“啊。”管荣吃了一惊:“怎么会这样,而且郭家是正宗棺门传人,有灵偶的,即便要贩毒,用灵偶啊,怎么可能抓得到本人,就算抓了灵偶,也审不出来啊,怎么回事?”
“不知道。”沙和平摇头:“涉及到毒品的,非常敏感,消息非常少,问不出来。”
“会不会和朱长风有关。”管荣猜测:“他的巨灵神之术,会不会就是抓到郭楏后,严刑拷打拷出来的?”
“那郭楏就该死,出卖师门绝艺,郭家也有罪。”沙和平怒,却又疑惑:“你不是查过朱长风的底吗,他就是个扛活的农民工,又不是体制内的,他怎么会有机会去拷讯郭楏?”
所有稽毒人员,身份都是保密的,包括朱长风这个顾问,沙和平再有钱,他也问不出来。
当然,也因为他的根底在海外,在这边的话,关系网终究差了些。
真要是国内的百亿千亿富豪,那能量就大了。
“他确实就是个扛活的啊,我甚至都找过乔城那家伙了,乔城当时就是脑子一激灵,看他个子高大,让他扮了一回关公,乔城现在都还在笑呢,说于荣那些人,把朱长风这个假关公当真关公了,他根本不知道,朱长风真会术法。”
“弄假成真了?”沙和平咦了一声:“有点意思啊。”
“就是弄假成真。”管荣却一点也不想笑:“大师兄,现在怎么办,要不你通知郭家南洋那一支,你能联系上他们吧。”
沙和平瞥他一眼:“现在不仅仅是郭家的事了,我们即然插了手,那也就是我们的事,传出去,人家只会说,我们砌门也输给了他,你明白这一点不?”
管荣老脸通红,道:“那现在怎么办?”
他是真没有办法了。
泥偶无用,金甲神无用,请的外援丁师父直接遭了反煞,死了,那还能怎么办?
“干脆请个枪手。”黄助理从里间出来了,她穿一件半透明的睡袍,管荣瞟一眼,忙把眼睛错开。
但黄助理自己却不当回事,坐过来,对沙和平道:“请个枪手,一枪了帐,他法力再高,还挡得住子弹?”
“子弹他肯定挡不住。”沙和平摇头:“不过国内环境不同,我们又和他打了几次交道了,真要查起来,也会有珠丝马迹。”
“那我们先去国外,然后再派枪手来啊。”黄助理能成为沙和平的心腹,可不仅仅因为上了床,也因为她脑子灵光,会说也会想。
“不急。”沙和平摇摇头:“斗法输了,就要斗法找回来,输了就用枪,传出去,我匠门反而没了脸。”
管荣也不赞成动枪,枪案查得严,到时查起来,沙和平是千亿富豪,又是外国身份,不可能有事,他却只是个砌匠师父,真要查他,区区泥偶术,可对抗不了政府。
他要是能凝成十万泥偶,那倒也可以造一下反,凝五个泥偶就气虚了,这点儿功力,还是算了吧。
神道中人,基本都是这样,区区小术,起不了大作用的。
张波看不起神道中人,就是这个原因。
“我还知道一个人。”他眼光一亮:“这人叫猫太婆,有一套挂钩煞,据说极为厉害。”
“猫太婆?”黄助理呀的娇叫一声:“猫脸老太吗?”
沙和平则问:“挂钩?”
“农村中杀猪,不是要把肉用铁钩挂起来吗。”管荣道:“大师兄,小时候师父家里杀猪,你没见过啊?”
“见过啊。”沙和平点头,带着点回忆的神色:“那时候穷,一年到头,难得吃次肉,师娘好哎,每次杀猪,总让我们饱饱的吃一顿。”
“是啊,可惜师父师娘都死得早,师父摔死了,师娘过几年也没了。”
管荣同样摇头叹气,他师父是帮人起屋的时候,搭的架板不稳,摔下来,摔断了脖子,当场就断了气,师娘过几年,也就死了。
他们这一支,掌门另有其人,他师父也一般,真正有出息的,还就是一个沙和平,但沙和平早年也穷,后来是出了海,在海外,借师门术法,成了气候。
他道:“那杀猪的挂钩,久了,带了血煞之气,那个猫太婆,爷爷是杀猪的,爸爸是杀猪的,嫁的男人,也是杀猪的,后来儿子还是杀猪的,而且祖传一套家伙事,也不知传了多少年,竟然就带了血煞,不知如何,就给她成了道。”
他微微沉吟:“据说,任何人,只要有生辰八字,猫太婆找一个猪心,把猪心剖开,把写有姓名生辰八字的小草人塞进去,然后把猪心往挂钩上一挂,子不过午,那人必死。”
“哦。”沙和平哦了一声:“这和狗头煞差不多啊,都是煞法。”
“是煞法啊。”管荣点头:“要不,试试?”
沙和平想了想,摇头:“那小子对上丁卯的狗头七煞,不但一点事没有,而且可以反煞,我怀疑,他可能会梅山术,有神打在身。”
“梅山术?”管荣讶:“神打?”
“梅山术里面,有铁牛上身,又有冬瓜替命。”沙和平摇摇头:“他要是铁牛上身,就可以刀枪不入,要是冬瓜替命,煞气就煞不到他。”
他想了想:“他不但会术法,武功那么高,我怀疑他有梅山神打的。”
“那怎么办?”管荣道:“梅山可也不是小门派。”
“梅山不行,乱。”沙和平不以为意:“不象我们匠门,终究一个师父,多少有几分香火情份。”
管荣就没吱声。
匠门内部,同样勾心斗角,即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路虎。尤其是碰上利益之争,哪怕同为砌门中人,为争一个合同,也能猪脑子打出狗脑子。
“我另外找个人吧。”沙和平微微凝眉:“要是梅山术,请师父上身,那身体,一般的煞术煞不动的,但魂却不行,梅山老祖只助体,不强魂的。”
“关魂。”黄助理叫了起来,两只媚眼,亮晶晶,显得极为好奇。
“这不是一般的关魂。”沙和平冷笑一声:“这是天灯点魂,呵呵,我本来看他有些本事,又年轻,还想收做徒弟培养一下呢,即然不知自爱,那我就不客气了。”
“天灯道人。”管荣叫:“不是说他死了吗?”
“没有。”沙和平摇头:“只是遭了雷劈,但他也是厉害了,事前就测算了出来,以爱马替死。”
“爱马替死?”黄助理好奇的问。
“嗯。”沙和平点头:“他有几匹赛马,其中有一匹,还拿过冠军,测算到自己有一劫,他给爱马套上自己的衣服裤子,甚至剃了头发沾在马毛上,然后剖开马肚子,自己钻进马肚子里,呆了七天七夜,渡了那一劫,对外则说,他已经死了,其实躲在南洋的一个香蕉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