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周朝姬家军曾经攻破过犬戎边境,后因粮草断给,过境的姬家军被全数歼灭,领军者姬巾帼被俘受尽凌辱后给其换上犬戎的衣服送回周朝。”
鹿霖转换话题的流畅程度,更加让御剑心听的一头雾水,还沉浸在上个话题中的御剑心满面疑惑的插话问到:
“这遗卷中的故事和你怀孕有关系吗?”
“我怀了鬼胎,自从接触了祖上遗卷以后,梦里总有个巫师在告诉我,我要为姬家赎罪,为姬巾帼遭受过的一切赎罪,所以这孩子有可能是化解姬巾帼怨气的节点。”
鹿霖说完怕御剑心没听懂,专门站起身收拢了一下衣服,故意展示自己几乎看不出凸起的小腹。
御剑心本来以为自己是明白的,自己理解中这事非常的简单,就是鹿家想避开契管局私藏青铜钺,为的是控制姬巾帼帮他们家悄无声息的铲除异己,巩固自己的护法地位,毕竟在契管局高层中当家女子说了算的就那么几家,姬巾帼仇恨男人,真能拉拢成自己人,到时就算事情败露,鹿家也可以推说是姬巾帼自己的意思与鹿家无关。
而自己来找鹿霖也不过是想见识一下这位靠占卜上位的护法是什么样子的人,如今却被对方的胡言乱语干扰,根本看不透面前这位鹿护法究竟要干什么。
被鹿霖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术彻底蒙圈了的御剑心实在琢磨不出鹿霖又是提古籍又是提怀孕她究竟要干什么,索性直言不讳的问到:
“本尊再问一遍你有什么话快说,别在本尊面前说些根本听不懂的话!你若说不明白,现在就换我来问你,这青铜钺究竟是不是你想要的东西?”
“是!”
鹿霖松开衣服遮住肚子,坐回桌边干脆利落的回答后,随手抓起桌上装青铜钺的布袋,小心翼翼的打开布袋后将青铜钺拿出握在手中,似乎在酝酿什么情绪。
“好!东西给你留下了,本尊不关心你要干什么了,毕竟青铜钺只杀男人,你现在这副模样明显就是受过伤害后神志不清!自己一个人对着古籍是没办法怀孕的,你既然认定了自己有孕在身。
你现在的状态若不是被桌上的占卜器具反噬的,那就是真有病了,对待个没被关进医院的病人,本尊没什么经验,所以不管你要干什么,请自己承担后果!”
面对不知所云的对手,御剑心的观点一向是干不掉就放掉,反正出了事也和自己没关系,有偷青铜钺的那两个贼担着,就算鹿霖真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用青铜钺犯案,也和莫家没半毛钱关系。
放弃理解鹿霖怪异行为的御剑心如释重负,扛着青铜剑哼着小曲走出鹿家店铺;屋内的鹿霖见御剑心离开,放下青铜钺掀开桌上的白瓷盖碗,碗下扣着的答案是‘玉石俱焚’。
她又空手使劲揉搓着桌上的水晶球,球中的紫色气息在水晶球内翻滚崩腾,随后告诉了她想知道的答案,鹿霖面对答案露出满意的傻笑,马上从一旁的陈列架上取下白酒倒在白瓷碗中,将青铜钺扔进碗中,又用打火机点燃整碗白酒,任由火舌将青铜钺外层血污吞噬吃净。
此时的鹿霖双眼无神,比刚才更加憔悴,眼中全是火碗内的青铜钺,她用手试着触摸还沾有火焰的青铜钺,对着火碗混乱的说着:
“你能懂此刻的我吗?我需要有人帮我复仇,我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刚抽完塔罗就有贵人相助,把你送到了我的面前,我虽然是你仇人的后人,但你的死是周朝满营将士的错,是他们自以为是的认为你背叛了自己的国归顺了犬戎,我的祖上留下你一定是为了帮我复仇的!我要报复,报复……这一切都是因果循环……”
鹿霖越说越疯癫,任由碗中的火焰爬上自己的手背蔓延上衣服,她就像不知疼痛一样,看着碗痴痴的笑。
姬巾帼至今还未现身,是因为问橙将镇灵符贴在了她的胳膊上,妨碍了她现身,鹿霖从水晶球中看到了她现在的窘境,用火烧的方法解封了姬巾帼,并以自己的身体和姬巾帼结血契。
随着碗中的白酒烧尽,姬巾帼身上的镇灵符化为乌有,她退散火焰从青铜钺中出来,一把抓住了鹿霖已经被烧伤了的手,挥袖扑灭了她衣服上的火焰,搂住鹿霖将她护在怀中承诺到:
“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此刻你都是个可怜的女人,自古以来所有的世俗礼节都是在针对咱们的,咱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要被仇恨针对成为世俗下的牺牲品,你经历的一切我已经看到了,那些欺凌过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死无全尸的!”
鹿霖被姬巾帼抱住的那一刻彻底忍不住了,眼泪喷涌而出哽咽着点头,她要让那些欺凌过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御剑心这边刚下楼走出店铺就被南斋苑拦住了,他坐在电三轮上打量着车斗内的陶罐,摆明了就是在借看陶罐的同时等御剑心。
御剑心扛着青铜剑倚靠在鹿家店铺门口,与南斋苑隔着半条石板路对望,最终是御剑心没沉住气,率先开口问到:
“有什么话说吧,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南斋苑看出御剑心这是不想靠近自己,用御剑心勉强能听到的声音反问着:
“小霖跟你说什么了吗?”
“她留下了青铜钺,并说自己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别的什么也没说出来,整个人像神智不清一般,看着比你还憔悴。”
御剑心虽回答了南斋苑的问题,但他为了挑事吃瓜故意说出鹿霖怀孕的事,想看看南斋苑的反应。
“我知道,她被欺负的那天……就是我把她从左家开的酒吧内背回来的。”
南斋苑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从几乎没张开的嘴中蹦出,御剑心似乎明白了鹿霖的反常,只是没想到这事居然还牵扯到了左家,这其中牵扯略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