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契为证前传:莫家今昔第十四章,都好不到哪去最终犀角梳以五千万的价格竞拍成功,新的端盘人上台,那位戴着狐狸面具的男子并未留在台上,则是在新人登台后端着空了的银盘下台。
“你是什么人?”
面具男歪头俯视问橙疑惑的问着,他的嘴根本没动,声音似乎是从腹部发出的。
问橙心生一计,只动嘴不出声,努力的假装自己在说话,她就不信了后台这么暗他还能看出唇语,只要听不到声音他一定会放开自己的。
“驴唇不对马嘴,你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再不回答我把你交给老板。”
【我去,这么黑你居然真的懂唇语】
问橙只觉得自己被打脸了,一时没忍住也不管能不能发出声音了,直接把想说的张口说了出来。
“我去?你要去那里?你究竟然什么人?再不回答直接送走。”
问橙无语了,看着眼前这个人至少得有二十多岁了,居然会不知道我去是什么意思,还天真的用腹语问自己,自己一个女生跟他解释我去?真的合适吗?
【犀角梳是从我家祖先墓里被盗走的】
问橙实在没脸解释我去的意思,只能张口不出声转移话题。
“莫家山是你家?”
【对】
问橙暗喜,这人除了智障点,还是能好好沟通的。
“你为什么要让它被盗?自己的东西要好好守护不应该是常识吗?”
【你先松开我】
问橙被气到语塞,祖宅被盗时自己才十来岁根本不知道祖宅被盗,更不可能去好好守护了。
“你身上有鬼契,我这是在救你,不然他吸光了你的阳气你就死定了。”
问橙刚想还嘴陈姐却在此时出现了,非常客气的讨好面具男说着:
“姒老板辛苦了,这边请,后台的灯不知道怎么坏了,我送您去坐电梯。”
“我认识路不用送了。”
被称做姒老板的面具男拒绝了陈姐的好意,自己向宴会厅出口走去。
陈姐根本没有看到地上的问橙,讨好着追了上去继续谄媚:
“别介,您是见过老板的人,又是莫家山那堆宝贝的资深研究师,我们这拍卖会全仰仗您罩着……”
“你想问我什么?”面具男突然停住脚步用腹语严肃的问着陈姐。
“老板是男是女?”
问橙在角落里听到这个问题瞬间明白了陈姐的意图,她还是不信自己,这是在试探着寻找真相。
“你们老板……不知道,我老板是……你没必要知道!”
问橙没想到面具男的回答会如此俏皮,若不是不能动,问橙都想给他鼓掌了,这回答真是妙啊!
只是在佩服过后,问橙细思极恐他若就这么走了,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再被那个秃顶拍卖师捡漏,后果根本不敢想像,问橙想喊住他别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大吼着:
“姒……放……我……再……”
问橙明明想说‘姒老板放开我再走’,结果能发音的字都是随机的还跟蚊子哼哼一样,连陈姐都没回头往自己这边看,更何况走在前面的面具男。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逐渐消失在黑暗中,又有新的拍品被端上了拍卖台,距离拍卖会结束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问橙只能想办法自救,既然是法术都会有破绽的,那这一切就都是假的,而契剑是真的,就算现在感应不到,它也应该还在自己的手心里。
就在问橙拼命的低头,握拳抬手想确定契剑是不是还在自己手心里攥着的时候,面具男又和陈姐一起回来了。
陈姐还在讨好着面具男,依旧不放弃想知道自己老板的身份,究竟是不是孙巧巧,面具男没有再理她,径直走到问橙身边蹲下想横抱起问橙一起离开。
试了一下没抱起来,自己还差点摔倒,这就有点尴尬了,问橙开始后悔自己怎么这么胖了,关键时刻连被人救走都不行。
面具男放弃了抱问橙起来,反而是解开西装扣子,低头在衣服内兜里寻找起来,满满当当三十多个口袋整齐的排列在西服前襟的内衬两侧。
每个口袋里都至少有六七张黑色符纸,面具男拿出来挨张检查,他的这一举动,让陈姐发现了问橙的存在并且走了过来。
“呦,这是怎么了?高跟鞋穿太高下台崴着脚了吧,用不用姐姐扶你一把?”
陈姐的声音里透露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嘴上说着要扶问橙从地上起来,其实站在原地根本没动一下。
“你先保证你不跑,不然我就拽着你的胳膊拖你走。”面具男终于从口袋中选定了一张黑符捏在手中,用腹语威胁着问橙。
【不跑,谁跑谁孙子,能离开这就行】
问橙觉得事情有转机,说不定这个面具男可以带自己离开,痛快的只张嘴不出声,让面具男看懂自己的唇语。
得到了问橙的保证,黑色符纸被贴在了问橙的额头上,刺鼻的腥臭味直往问橙鼻子钻,那感觉就像自己面前挂了一条刚从罐头里取出来的鲱鱼。
被这味道一熏,问橙瞬间能动了伸手扯掉额头上的符纸甩到地上,符纸落地即燃,白色的火焰快速吞噬掉整张符纸,连点符灰都没剩下。
“你姓莫?”问橙刚站起来还在盯着地上的火苗看,面具男就用腹语发问了。
“嗯,莫问橙,你呢?”问橙整理一下衣服不卑不亢的反问着。
“刚才那梳子真是你家的?”面具男似乎有些震惊腹语的声音也有些怪,不如刚才那么淡定了。
“嗯,我虽然没法证明但我绝不骗你,莫尚歆是我奶奶!你呢?总得有个名字吧。”
问橙借着拍卖台上的灯光,明显看出面具男有些慌乱,心想这难不成是认识自己家里人?又追问了一句对方的身份。
“你什么身份,问姒老板的名字,姒老板可是……”
面具男还在想着该怎么回答,就听见陈姐在一旁搭腔点明自己姓姒,他赶紧拒绝承认,紧张到嘴张了张差点开口说话了,最后还是用腹语胡诌了个身份为自己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