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曾看过的录影中的画面。
此前没有见过张千林本人,所以没有察觉,这录影中的人似乎比他本人年轻不少。
只见右边的黑袍人一脚碾碎了张千林一只手,痛的他几近昏厥。
“小心些。”左侧的黑袍人见状拦了一下,“情况未明,你莫要将他打坏了。”
右侧黑袍人抬手,勾了勾张千林眼窝中冒出的青白色雾气,叹道,“这人远不如预期,看得我烦躁。”
左侧黑袍人上前一步,白色雾气锁住张千林的脖子,“带我们去找你的手足血亲,否则你会生不如死的。”
“不......不要杀我,我带你们去,我带你们去!”
黑袍人抓起张千林便朝着他指的方向去了。
不久后,停在了城郊的一处宅院中,此时的院子里有仆人正在打扫,张准夫妇二人则是在后院吃茶,听二人谈话,叶霜居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
随着黑袍人的到来,后院落下了一道无形的结界。
“什么人!”张准猛然起身,待看到两个黑袍人手中拎着的张千林时,他顿时瞪大了眼睛,“二弟!”
“来人!来人啊!”
然而被结界隔开的区域,仿若一个独立的空间,任何人出不去,任何人也进不来。
“兄长,救救我......”张千林奄奄一息的哀求道。
张准骇然,“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抓我弟。”
黑袍人轻轻一挥手,将张千林扔在了张准的面前。
其中一个黑袍人朝着张准打入一团白色雾气。
“额!”张准猛然捂住眼睛,跪伏在地。
“夫君!”叶霜扶住张准,不由满面焦急,抬头去看黑袍人,“我们与二位素不相识,二位此来何意?”
黑袍人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张准在地上扭曲痛苦,像是在等一个结果。
“兄长,兄长......”张千林趴在地上哭了起来,“谁来救救我们啊。”
“嗡!”蓦然间,地上痛苦哀嚎的张准忽然静默了下来,他弓着背伏在地上。
青白色的雾状气体从他背上升腾而起,恍若燃烧的气运之火。
“哈哈哈!”黑袍人大笑,“不错!若除去血脉之咒,竟能有如此气运,可堪大用啊。”
黑袍人收回手,张准身上以燃烧寿命为代价的探查术法也撤去了,青白雾气消散,他顿时倒在了叶霜的怀里,疑惑的喃喃着,“气运?”
黑袍人开口,“倘若你愿意为我所用,我便会为你清除血脉之咒,让你的后人都不再受咒术影响,如何啊?“
“血脉之咒?”
“不错,如今你们沦为凡人皆是因为受血脉之咒的压制,倘若除去咒术,可通仙缘,成为那高不可攀的修仙之人。”
“仙缘?”张千林趴在地上,喃喃道,“原来,我们本应有仙缘的,我们本应是仙人......”
“为你所用?”张准疑惑,“我又能做什么呢?”
“做什么你如今不用管,时机一到,我们自会告知你。”黑袍人淡淡道。
“不,你们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同意的。”张准忽然皱眉道。
黑袍二人一时没有说话,场上静谧了一瞬。
“轰!”
一道白色雾气猛然击中了张准的胸口,将他击飞了出去,撞塌了木质的墙体,撞在结界上,又掉落下来。
“噗!”他吐出一口血来。
“夫君!”叶霜急忙跑过去将其挡在身后,“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不怕遭天谴吗?”
“砰!”一道白雾砸在叶霜身上,将她砸晕了过去。
“夫人!......”张准伸手,想要抓住叶霜的衣襟,却又被另一个黑袍人用白雾缠绕着腾空了起来,而后啪叽一声摔在黑袍二人面前。
“区区蝼蚁,你要明白自己的处境,这里没有你讨价还价的资格,你能做的只有卑躬屈膝的匍匐于我等脚下听命。”
“倘若敢反抗,那么便让你举族尽丧。”黑袍人说的云淡风轻。
“不......不......”一旁蜷缩成一团的张千林,颤抖着摇了摇头。
“兄长,兄长,快答应啊,答应啊。”
张准痛苦的低下了头,自嘲道,“我一生从未做过有愧于心的事,却没想到如今竟招惹上了这般祸事。”
他咽了口唾沫,“我答应你们,你们要我做些什么?”
“哼!”黑袍人轻蔑冷笑。“我已经在你体内种下咒术,咒术大成那一日,我自会来找你。”
“而在此期间。”黑袍人挥了挥手,“你要日日服用血亲之血,不可间断。”
“不......”张千林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张准抬头,“以血亲之血为食?不可能!”
“额啊!”黑袍人甩出一道雾气勒住张千林的脖子,勒的他几近窒息,脑袋紫红,眼珠外凸。
“食血尚能保住性命,难道要亲眼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吗?”
“额......”张千林挣扎的四肢动作越来越缓。
张准痛苦皱眉,“我答应!你放了我弟!”
“哼!”黑袍将张千林甩在了地上。“老老实实遵照吩咐办事,若是胆敢违逆我等,亦是灭族的下场!”
后来,张准与张千林二人想携着家眷离开尚阳城。
然而,张千林等人倒是能走,张准却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尚阳城的地界,只要出了这座城一步,他便会再次被传送到张府。
而他走不了,叶霜也不愿意离开,张千林衡量一番后也只能叹息着留下。
空荡的庭院内,张准同张千林碰了一杯酒,随后皱着眉头道,“你带着父亲和弟妹离开吧,有多远走多远。”
“绝对不行!”张千林一听便否决了,“那黑袍人不知是何方神圣,若是我们走了,你喝不到血,他必然有法子找到我们,将我们尽数杀光的!”
张准眉头深皱,“这些人力量诡异,且行为遮遮掩掩,恐不是善类,以后我们怕是祸事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