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人强势好全了,张云清起身,“我最近还有些事情处理,等过两天灵言联系你们。”
说罢便干脆利落的走了。
二人急忙起身行礼恭送,态度越发恭谨,直到张云清走出了茶室的大门,二人才抬头长舒了一口气。
费一虑面色有些难看,“我们怕是招惹上了不得了的人。”
白钰止则是轻笑出声,“未必…”
费一虑皱眉。
白钰止摇了摇头,目光深远“说不定……是你我遇到了贵人。”
张云清收了两个元婴剑修做小弟,心情畅快得很,一路哼着小调回了客栈。
以后找找机会,看不能凑出五个小弟,这样一来,五个王者带她一个青铜刷经验还不是 so easy?
剩下的两天里,张云清在客栈恶补修仙界的各种灵药仙草,尤其是「海莲秘境」所产出的。
两天时间匆匆而逝,「海莲秘境」如约开启。
离开客栈之前,张云清鸡贼的给秦阳和韩卫以及其他三个弟子送上了队员令牌,并告知此令牌有温养伤势之效并且过段时间会自动消失的问题。
当时韩卫只是笑笑便收下了,并没有对此物抱有多大的期望。
秦阳亦如是。
秦阳带着韩卫张云清等人在秘境前排着队伍,他们一行只有三十来号人,对比其他门派,在人数上稍显逊色。
「海莲秘境」的入口在一座大山之中,此时山前密密麻麻的站着不少队伍,除了八大宗门的,还有其他小宗门弟子及散修。
秦阳与韩卫等人正跟其他门派弟子寒暄着,张云清这个小虾米自是无人搭理。
时辰一到,「西凉州」的护境长老们便出手打开了封印结界,长老们浩瀚的灵力注入眼前巨大的结界上,周围的封印如同冰雪消融般逐渐消退。
浩荡苍茫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凌冽的罡风吹的修士们们衣衫翻飞。
方才相谈甚欢,其乐融融的各门派弟子们,顿时摩拳擦掌,毫不相让。
秦阳等人顿时都御器嗖的一下冲了进去,毫无经验的张云清急忙召唤出坐骑来,紧随其后。
大约是她的坐骑过于独特,吸引了不少其他人的目光,不过张云清毫不在意,用了张加速符吊在神霄宗队伍的最后面。
进入秘境后,天一门往左侧去了,金焰宗往右边去了,其他宗门也各自都有明确的方向,而神霄宗的队伍则是径直扎进了前方。
张云清敏锐的听到了其他门派弟子的言论:
“神霄宗果真是一如既往的猛啊,竟然直接往中心地带去了。”
“八大门派中其他门派弟子都在周围寻宝,谁都不愿意做那个开道的大冤种,神霄宗这次带的人并不算多,居然也敢直接开道?”
“这要是到了后面众门派争夺〔水母莲华〕时,他们可还有一战之力么?”
“这些弟子还是年轻啊,只怕费劲做了清道夫,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张云清能听到,其他人自然也听到了,不过大多都没什么反应,只有那个‘网瘾少年’没忍住轻嗤了一声。
御剑往前了一段时间后,秦阳开始放缓速度,低空飞行,并提醒道,“我们已经接近秘境的中围地带,高空飞行会有危险,大家降低速度,警惕周围!”
张云清骑着乌龟慢吞吞的跟在后面,几乎是贴着地面飞行的。
忽然她眼睛一亮,看到了一株〔月牙草〕,低阶灵药。
于是她从包裹里掏出一个两米长的储灵箱,放在龟龟的背上。
前面的队伍走的十分警惕,因此速度也很慢,张云清便在队伍末尾开始捡拾灵药了,不论是否稀有,通通收下,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不过都是带着土壤连根拔起的。
“小心!”就在张云清挖灵药挖的尽兴时,忽然听到秦阳的声音。
抬头一看,他们遇上了一条巨蟒,这巨蟒盘在旁边高高的参天大树之上,垂下脑袋来看着众人。
“小心,不要刺激它,这是三花蟒灵兽,性格阴晴不定,喜好戏耍修士,我们小心避开。”
众人小心避开三花蟒,刚松了一口气,只听见一阵阵破土而出的声音,地面上不知何时竟钻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恶灵,有骷髅架子,有修士,甚至还有半截藤蔓……
秦阳等人祭出法器与恶灵大战,而张云清的身上则不停的冒出经验值的提示。
【+ 200 exp】
【+ 360 exp】
……
看来这些恶灵等级并不高。
秦阳在前面殊死搏斗,张云清则在后面安逸的挖着灵药,时不时瞥一眼面板的组队,观察着众人的血条。
几只恶灵被众人斩杀殆尽,秦阳刚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张云清抱着一个两米长的储灵箱坐在龟龟背上。
而储灵箱中居然已经三成满了,里面全是带着土壤连根拔起的灵药,外面还用灵力裹住,防止流失活性,一排排,一类类,码的十分整齐。
秦阳缓缓张开嘴巴又缓缓合上了,欲言又止,最终把话咽到了肚子里。
众位弟子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队伍末尾的张云清,一时竟都有些惭愧。
‘网瘾少年’想吐槽两句,又觉得自己似乎没立场吐槽,毕竟他是受益方。
那位五阶植侍卫图章看了一眼自己手中脑袋大的储灵箱,以及里面稀稀拉拉的两颗灵药,沉默了。
现在做采药侍者都这么卷了吗?
他自认为已经足够尽心了,没想到张云清居然这么夸张,忽然有了行业危机感,谁懂啊,这人是不是恨不得把秘境都给雇主搬回家去?
对于这些人的心理活动,张云清显然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单纯的看着蹭蹭上涨的经验十分有动力罢了。
秦阳等人在前面开路,张云清与卫图章在后面挖灵药。
卫图章大约是受到了张云清的影响,换了一个一米长的储灵箱背在背上。
后面有些想捡漏的散修不由破口大骂,“这神霄宗也忒小气了,雁过拔毛,连口汤都不给咱们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