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尘愕然,心疼的抚摸她的脸颊,昨晚说的吓到她了,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疼,酸痛的同时又涌现一些甜蜜,她还是在乎我的,知道我手术受罪,难过的都快要哭了,
“没事,其实是骗你的,我一点都不怕疼,真的。”
“大家都看着呢。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受不了两人这衣服腻腻歪歪的样子,看的陈御医牙酸,“小娘子别哭了,我哪舍得让齐公子受那份罪,前段时间从古籍上找到麻沸散,治疗过程中让他感觉不到意思疼痛。”
温若涵不好意思的擦脸上的泪珠,丢人丢大发了,陈御医什么时候来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上演这出戏码,好尴尬,脚趾蜷缩,不用想已经扣出三室一厅。
齐洛尘舍不得她在被人打趣,“陈御医你怎么不早说,害得我以为又想以一样,那滋味我一个男子汉疼的都受不了,鼓起好大的勇气才同意继续治疗。”
宁远明现在是疯了,腿上的伤威胁不了他一点。既然如此不如早早的治好,有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做应对。
齐洛尘现在不怕他对齐家做出什么事,毕竟皇帝还在位,肯定不允许他任意妄为。独独担心他丧心病狂的对温若涵下手。
“瞧瞧这就互上了,说一句都不舍得。”叶柔在门外吩咐丫鬟将所有事情在重新检查一遍,把齐洛尘护妻的全过程听个仔细。
“不愧是齐家的种,都是深情。”陈御医在一旁又悠悠的接上一句。
两人的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变得通红。他们的眼神有些慌乱,似乎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长辈的打趣,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他们的心跳声清晰可闻,紧张和害羞交织在一起,让他们感到赧颜汗下。
“大哥。”齐楚瑶和齐乐薇也赶到。
齐乐薇站在床头撅着嘴巴,一脸不高兴,“昨天说好晚上一块取出看花灯,现在好了,花灯看不上了。”
齐洛尘温和的安抚,“没事,以后有的是时间,等大哥身子好了,天天带你看花灯,逛庙会。”
“好啊,只带我不带嫂子吗??”齐乐薇笑嘻嘻一脸打趣。“说的好像是陪我,还不是想给你俩创造机会出去玩。整天待在家里多无聊。”
刚被大的打趣,现在轮到小的。温若涵脸上羞涩之意更加明显。
看天看地看窗外,就是不敢看他。
这么多人轮流打趣,齐洛尘脸上也是臊得慌。
齐洛尘见媳妇那样比自己紧张多了的模样,忽然不紧张了。他一个男的还上过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被人打趣几句有啥好紧张的,必须淡定,照顾好她的情绪。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和你嫂子觉得在彼此身边心里都满足了,在外面和在家里一样。”
“好了,吉青将你公子身子调转一下方向,用绳子隔着布绑起来。”说完陈御医开始挥手赶人。
“走吧。走吧。下面都是血腥场面,不适合你们这些小媳妇看,去外面等着。”
......
温若涵和叶柔等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外出打工,不。外出上朝的齐修远匆匆赶了过来,“怎么样,里面怎么说。”
叶柔安慰道:“别急,陈御医医术高明,一定会没事的。”
齐修远眉头紧皱,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里面传来一声声痛苦的声音,叶柔心如刀绞,恨不得自己进去替儿子受这份罪。
一阵阵哀嚎不禁让温若涵想起曾经痛经厉害的时候。当时痛的好似有一双手伸进肚子里将里面的肠子攥成一团,暴力的扯开。
这是她从小到大感觉最疼的时候,更何况往上冲浪医院某科室拿着锤子给病人治疗,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头皮发麻。
虽说陈御医给齐洛尘使用了麻沸散,屋里痛苦压抑的哀嚎声不断,说明麻沸散对齐洛尘没有作用,或者说用处不大,他仍然能感受到痛意。
门外人不断地祈求上天早点结束,保佑齐洛尘手术成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房门打开了。
陈御医面容上掩盖不住的疲惫,整个人都是靠着身边的人付出来,“手术很成功,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休养。”
众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极为感激地看向陈御医。
陈御医坐在椅子上缓口气,“他现在睡着了,你们一个一个的进去看一眼就出来,然后派一个人在那守着,若是有什么起热赶紧派人找李御医让他扎扎针。”
“是,陈御医辛苦了,外面落着轿子,让下人带你歇息。”
齐洛尘在转移到了房间里,他还处于昏迷状态。众人一人轮着看一眼他离开了。
温若涵静静地坐在他身边,守护着他。
夜里,温若涵趴在他床边守着生怕他夜里起热,即便是精心照顾齐洛尘夜里还是起热了。
手忙脚乱好一顿折腾,到凌晨才消热。
第二天早上齐洛尘疲惫的睁开眼,身体如同回到儿时操练八百遍一样,更像被车碾压浑身酸痛,脚上的疼痛感越发明显。
陈御医怕是用的假的麻沸散,该有的疼一点没少。
齐洛尘醒了过来,看着一直守在床边的温若涵,心疼的抚摸着疲惫的小脸,这一晚上恐怕没少担惊受怕。
不由得会想起三年前,一样的布置,一样的场景。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比三年前多了一人在乎。
这份在乎让齐洛尘心里暖暖的。
“谢谢你,若涵。”齐洛尘轻声说道。
掀开被子伸手一捞,温若涵稳稳地躺在床榻上。
似乎察觉到什么,温若涵往里面拱了拱。
腿受伤的这几年腿虽然不大方便,但是臂力有所增大,不然凭借这副身体把一个人捞在床上还是有些困难。
在这一刻齐洛尘无比庆幸平时没少用手爬上爬下,才锻炼出一手好臂力。
在这个时候才能抱起自己媳妇。
盖上被子,满足的再次闭眼养精蓄锐,不一会再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