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何人在敲鼓。”男子眉头紧皱,不耐的拨弄衣摆。
好好的一个休闲日子,全被这一阵鼓声搞没了。
“回老爷,张宝少爷和一众农妇在外面敲鼓。”身边下人谨小慎微的走到前来,小心翼翼的打量他的脸色。
五姨娘老早闹着去隔壁山上的庙里求子赐。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恐怕去不成,府里又有的闹。
想起五姨娘折腾人的画面,小厮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大人厌恶的皱起眉头,暗道;京城脚下的百真是一刻不停地瞎折腾,张宝有个好爹罩着,无论敲多少次鼓,不把他爹搞下去一切都白搭。
来来回回多少次,这点看不明白。
压下心中满脸烦躁,王大人黑着脸回去换官服;“先把人押到大厅审问。”
“是。”
......
众人齐聚衙门分成三派。
张宝众人和如意楼等人站在衙门两边,第三方由门外的百姓集成一团。
衙门的喊冤鼓时隔一年再次敲响,周围百姓自发围成一团。
被告方竟然还有街中恶霸张宝,顿时人们心中升起一股诧异。
早年间不是没有人来衙门告张宝欺凌善恶、霸占财务、强抢民女,但无一场官司告赢。
官官相护,不论拿出多少证据,全都否认,屈打成招,这也就罢了,官司结束之后并不是事情的结局而是噩梦的开始。
凡是来衙门告过张宝,第二天路上总是碰见乞丐抢钱,路上莫名遭人毒打,晚上家里总有似有若无的动静。
那些人疯的疯,死的死,令人唏嘘不已,久而久之再也没人敢报官。
“丑八怪,小爷劝你识相点,趁现在心情好,早点把如意楼地契交出来,爷在赏你百八十两,也不让你吃亏。”
张宝鼻孔朝天,张着嘴巴大喘气,手上的扇子摇的呼呼作响,一条腿踩在不知从哪里搬来的椅子上,如同回到自己家一般态度极其嚣张。
此话一出,围观百信纷纷明白发生什么事情。
无非他有看上别人的东西,以极其强硬的态度抢过来。
不过往常都是抢到手里,受苦人家前来求助。
此番话来倒像是还没得手。
众人心中暗暗叫好,还有能让这霸王吃瘪的人,看向温若涵的目光带有些许敬佩。
随即想到这是什么地方,有些不忍见她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开口劝道;“夫人有些身外之物,该舍还是要舍。”
有一人说,便有第二人;“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他要就给他。”
“是啊,是啊。就当破财消灾。”
“没必要因为一些银子连命都不要。”
“看开点,人生最重要的是活着。”
......
此话一出,张宝神情更加得意,脸上神情越发骄傲;“不错,不错,你们这群低等下人终于说句顺心的话。”
呲着个大牙对她说;“瞧瞧,这群人多识时务。现在将如意楼地契交出来,王大人来了还能帮你美言几句。”
“你们胡说什么??如意楼是东家的心血,岂能拱手让人!”小西顿时坐不住,这些人说话简直不可理喻,哪有人将自己的钱财免费送人?!
东子垂头而立,神色黯然,很少去南街,但也听说张宝在南街的所作所为。
温若涵身子极力往后仰,生怕唾沫溅身上,眼神中的嫌弃溢于言表。
同时暗暗惊讶张宝对百姓的迫害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
“呵、天子脚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派人毁坏财物,抢如意楼地契,种种恶行,相信王大人自有定夺。”温若涵神色冷冷。
“噗哈哈哈哈!!!!!”
“她在说什么?!”
“青天白日开始做梦了?!”
此话一出,惹得张宝众人大笑不已。
众百姓纷纷摇头,面露难过,似乎已经预料后面的结局。
“何人在此处喧哗。”
众捕快从侧门一路小跑,排成两排。
“噔~噔~噔~”
“威~武~”
众人收敛神态,行礼,唯有一人例外。
王大人大步流星走到正中间桌子后面的椅子上。
拿起桌上的案板重重一敲。
“何人敲鼓。”
王大人暗地里瞪张宝一眼,平常不行礼就算了,升堂之上也毫无礼节,没教养的东西。
做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念叨几句。
温若涵不卑不亢向前一步;“王大人,是民妇敲鼓。”
“噢~所为何事?!”
“民妇告张宝指使贼人夜闯如意楼,,毁坏财物,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强要如意楼地契之事并未提起。
只是口头上的恐吓,并未做出实际举动。即便说出来,也可以被说出口嗨。
“哦?!张宝可有此事?!”王大人满脸疑惑的看向他。
“大人冤枉啊!!草民从未做过。”语气哀转凄厉,面上却是嬉嬉笑笑。
来衙门做客多次,张宝什么都没学会,唯独装模作样的叫怨,学的炉火纯青。
笑嘻嘻的叫两句,收获一堆羡慕(怨恨)的目光,想干掉却又干不掉的神色让人身心舒畅,可惜很久没人来衙门告我,细细想想心里怪不得劲。
不知今日还能再次回温昔日目光,张宝朝温若涵投去期待的目光。
“他说他没做过,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做过??”王大人将目光再次转向堂前站立的女子。
这种事情以前处理多次,话都不变,一点新意都没有,想来能早点结束陪五姨娘去拜庙。
温若涵命人将黑衣男子带上来:“大人请看。此人前几日夜里偷摸来如意楼后院冰窖凿洞,一夜之间冰窖里的冰全化完。临走之际被小厮抓住,经询问之下得知是张宝指使。”
一窖冰全化完,王大人的心都在滴血,一桶冰百两,一窖冰少说也得几千两吧,不用送我,正巧最近五姨娘一直喊热,夜里都不让碰,若是有一冰窖的冰,那滋味....
啧、啧、啧、
“还请大人定夺。”
一道清脆的声音将他飘散的身音拉回。
手摸了一把脸,正正情绪;“小贼,究竟是自己临时起意摸进...额、”
身后站立之人小声提醒;“如意楼。”
“额、对。摸进如意楼,还不如实招来。”
温若涵满眼讥诮,多有水平的引导性问话,可惜一切都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