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这个时候她的手机都炸了,那些小姐妹们个个来给自己拜年,主动邀请自己出去玩,可今年因为出了陆承谦那档事,大家仿佛都遗忘她了。
白玉琼有些后悔,她如果不算计陆承谦的话,她跟陆承谦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机会?
唉。
不想了。
绝对没戏。
陆承谦都恨死自己了。
白玉琼挠了挠一头秀发,有几分烦躁。
到了晚上八点多,她才感觉到饿,不想吃速冻水饺,白玉琼戴上围巾帽子全副武装的出了门,大街上很热闹,但因为今天才初五,开门的不多。
白玉琼转来转去也没什么可吃的,她便点了一份面疙瘩,吃完热乎乎的面疙瘩就回去了。
静静家有两个房间,她自己收拾了一下客房就躺在床上玩手机,一个不小心打开相册,正好看到她跟陆承谦的照片。
那时候陆承谦还不知道自己被人设计了,对她心有愧疚,非常温柔体贴,就可惜时间太短了。
陆承谦笑起来的样子好迷人,嘴角还有个小小的酒窝……她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陆承谦以前痞痞帅帅的样子,可发现他温柔起来更让自己心动。
呜呜。
她没得救了。
这么久了,陆承谦肯定又交新女朋友了。
白玉琼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抱着枕头好一顿痛哭,哭着哭着就累得睡着了,直到电话吵醒了她。
“喂。”
白玉琼很困顿,
“谁啊?”
“玉琼,是我。”
白玉琼听了半天才听出那头是静静,吵得要死,她感觉耳膜都要炸了,“怎么了?”
“我喝醉了,走不动路,你来接我吧。”
白玉琼看了一眼时间,“……”
都一点了。
这个夜猫子。
“好吧,你在哪家酒吧?”
白玉琼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出来,快速穿上厚实的羽绒服,全方面包裹好自己才敢开门往外走。
嘶。
依然觉得好冷。
那寒风简直无孔不入,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要冻僵了,搓了搓小手,这个点想打个车好难啊,白玉琼已经在寒风里站了半个小时。
没办法,她只能一直走着,看看自己有没有缘分遇到车。
差不多走了一个小时后才看到一辆出租车,白玉琼从小到大哪里吃过这种苦,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连声同师傅说感谢他。
司机问了白玉琼去的地方,忍不住多看了小姑娘一眼,劝她不要去那种地方玩,里面很多坏人。
白玉琼感谢司机,“师傅,我去接一下我朋友,麻烦您到时候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多支付一些车费。”
司机爽快答应了。
等到了酒吧门口白玉琼打静静的电话,可她打了好几个那头都没人接,白玉琼想肯定是太吵了听不见便自己走进去找人。
里面很热,还有一股潮潮的感觉,香水混着汗水的气味让白玉琼很不舒服。
都深夜了,她没想到还有那么多人,而且这灯光闪得她眼睛一阵发花,根本就看不清谁是谁。
没多会儿,她就热得浑身是汗,只能先把衣服和围巾脱下来。
一个不小心,白玉琼撞到了人,她连忙跟对方打招呼,可男人在跳跃的灯光里瞧见白玉琼那张过分漂亮的脸,顿时心生歹念。
“谦哥。”
姜泽出去嗨了一圈回到包厢时凑近陆承谦耳边,
“我好像看到你媳妇被人骚扰了。”
陆承谦此刻喝得半醉,身边总有女人想要挨过来,但他却不想理会,奶奶被他气死了,大哥因为他离开陆氏……他最近心情很差。
“什么媳妇?”
“白玉琼啊。”
“我一开始还以为看错了,不过后来凑近了看,果然是她,那个男的明显就是强迫她,你说她那样的来这种地方能不被色狼盯上吗?”
陆承谦原本半眯着的眼睛陡然睁开,“她怎么会来酒吧?”
在他印象里那女孩很害羞,算计他怕是她这辈子干过最大胆的事。
陆承谦当初最恨的人是陆聿,但因为奶奶的遗嘱让他又忍不住对陆聿心生愧疚,两两相抵,如今他已经放下了当初的仇恨。
“你去把她叫过来。”
姜泽连忙摆手,“谦哥,人家大小姐都不记得我是哪根葱,怎么可能听我的?”
陆承谦根据姜泽提供的线索很快找到那两人,白玉琼边哭边挣扎,那男人死攥着她不放,陆承谦推开身边挤来挤去的人快步往那边走。
男人大约是没了耐心,居然抡起手一巴掌扇在白玉琼脸上。
陆承谦没来得及拦,顿时火冒三丈。
很快,高亢的音乐声也没能盖过男人的惨叫声,陆承谦本来就心情不好,这会儿正好有个送上门的倒霉蛋,被他当沙袋往死里揍。
姜泽在一旁看着瘆人,“谦哥,教训教训就行了,可别闹出人命。”
陆承谦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子平生最瞧不起打女人的男人!”
陆承谦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换来一拳头,直接把那人打得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白玉琼早就吓傻了,站在一旁瑟瑟发抖。
还是酒保怕出事赶来阻止。
陆承谦走的时候丢下一叠钞票,“不是给他的,给酒吧的损失费。”
这么会做事的贵公子谁不喜欢?
酒吧经理立马表示他们一定会处理好,就这样陆承谦带着白玉琼离开,姜泽留着善后。
浑浑噩噩地走出酒吧,白玉琼被冷风一吹才想起来她今晚要做什么的,“静静……静静联系不上……”
陆承谦皱眉,“静静是谁?”
“我朋友。”
提到这个陆承谦就生气,“你一个女人跑这种地方干什么?不知道里面没有好东西吗?这是你今天遇到我了,要不然……”
陆承谦没有再说下去,但他明显被白玉琼气得要死,“我现在送你回去。”
“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跟你朋友也不许来!”
他气恼这女人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白玉琼的外套在刚才的拉扯中丢在酒吧了,这会儿也不能回去找,她也不敢跟陆承谦说,就只能瑟瑟发抖地忍受着寒冷。
“你冷?”
迟钝的男人总算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