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十阶大圆满的气势厚重的压制下来。
流年本就苍白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你怎么过来了?”白凰诧异,“不是让你不要放分身在我影子里的吗?”
他藏了一半的实力在白凰这边,白凰怕他守在据点的时候对战天魔会受伤。
“我乐意。”洛景说话的时候贴着她的耳朵,透着浓浓的不悦,“你管我?”
末了他又自顾自加一句,“你要是和我成婚就管得到我了。”
看来这两天他确实是很不爽了。
“呵。”流年看不出什么恼怒的样子,可就是这个样子才更让人觉得心底害怕。
“蒲蒲,带你的主人去王城休息,这边父亲会解决的。”
他看向了流金的尸身,眼中闪过几分异光。
蒲蒲眯起眼睛,白凰冲他点了点头,蒲蒲才带着白凰和安墨他们离开了。
洛景看了一眼流年,拉着白凰的手弯唇笑。
别人的家事他不稀罕去管,但是招惹到他的凰凰的话就另算了。
“据点里那些人没闹事吧?”白凰古怪的看着洛景,“你可别把人折腾死了啊。”
估计是那边的人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他才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
洛景轻笑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放心吧,死不了。”
……
此刻的十七号据点之中,战耀和绿灵忍不住过来探探底。
“你说那些臭小子应该不会给我家凰宝找麻烦吧?”
战耀皱紧眉头怎么想都觉得不得劲儿。
这种麻烦的家伙带来给他的凰宝管真的没关系吗?
绿灵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别忘记了你的凰宝现在不在这里,都是你未来女婿在管。”
“胡说!”战耀被这话恶心的不行连忙瞪着绿灵斥道:“谁承认他这个臭小子是我未来的女婿了?我凰宝还小呢!”
绿灵:“……。”
她倏然弯起唇,单手搭上了战耀的肩膀,“你这么舍不得女儿难不成觉得自己一个人太寂寞了?”
指尖沿着战耀强健的手臂滑下来,绿灵声音缠绕至心魂般,“你要是觉得自己一个人太寂寞的话和我说啊,我会陪着你的。”
她声音带着逗弄的意味。
战耀却怔住了。
绿灵也不自觉的面皮紧绷起来,今天是怎么了?以前她撩人战耀可都是没有反应的啊!
“你看!”战耀突然一把拍开了绿灵的手,将她的脑袋扭向了前面,“你看那挂着的是什么?”
绿灵一颗少女心顿时碎得稀里哗啦的,战耀这厮就知道给她装糊涂。
看看看!看什么看……恩,等等!
绿灵随意一瞥之后猛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
十七据点的瞭望塔的塔尖上,挂着一长串的人。
“那是什么东西?”
绿灵都震惊了,心里只有一个猜测,“难道是天魔闯进去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震,猛地就对着里面奔了过去。
一进去,就听见了里面的喊声。
“一!二!一!二!”
整齐划一完全没有之前那些刺儿头的懒散感觉。
那些人被分成了一组组的,每一组十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扛着巨大的铁柱,随着他们的动作蹲下又起来。
汗水如雨水一样从他们身上砸下来。
每一支队伍都好像在较劲儿,比谁在同一时间里面做得更快更多。
而他们的上方,还有一支支队伍被吊着。
就像是挂老腊肉一样。
战耀沉声,“你们在干什么!”
有人看见他了,但是没人敢停下来,一直在不停的喊着口号。
“快一点啊。”
前面一个声音慢慢悠悠的,“不然你们的队友都要被吊上去了。”
这人的话音一落下,那些人顿时比之前更卖力了。
“洛景!”
战耀走了过去,冷声看着洛景,“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洛景靠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着这群刺儿头,不对,现在应该算是训练有素的据点驻守者了,“你们既然调教不好,我的凰凰就托我调教了。”
“这不是变得很乖了吗?”
战耀面色青紫的看着一群被折磨的人。
“你这是在欺负你的战友?”
“欺负可谈不上。”洛景笑了,“给他们吃还提供能庇护他们的地方,如果连命令都不愿意听从自己觉得自己很能耐的,这种人我不需要。”
洛景一口气说完,这会儿他心情很不错,因为白凰允许他的分身跟着了。
和他自己去陪着白凰已经差不多了。
“喂,预备粮们,下来休息一会儿吧,你们的战耀境主给你们求情了。”洛景弯起唇角。
战耀听的额头上青筋都要开跳了,但是他现在还真的拿洛景没有办法。
打不过了啊。
“咚咚”!
那些人立刻把手上的铁柱放下来,但是让战耀和绿灵吃惊的是他们竟然都不敢直接散开去做自己的事情,而是一个个都排好了队伍等待洛景发号施令。
“你是怎么……。”绿灵都震惊了,这里面还有几个家伙是从她的据点出去的呢,脾气就像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洛景是怎么把他们的臭脾气给掰过来的?
“手下的人不听话,多半还是你对他们太好了。”洛景打了个哈欠,“你们对他们心存愧疚,让他们死伤多了是吗?所以才放纵他们不听据点领主的安排自顾自的行动。”
“一人不成则坏全局。”
“每个人都是为了同样的目的进入混沌领域的,谁也没欠着谁,我凭什么去纵容他们?”
战耀和绿灵被这番话弄的震在原地。
仿佛挺有道理的。
洛景嘴角带笑,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下一刻他不知是怎么了,笑容猛地僵硬住了,整个人愤怒到眼睛都发红了。
“该死!”
他一巴掌拍碎了面前的地砖,裂开深深的痕迹。
旁边的驻守者们见状熟练的往旁边退了一步,好好的怎么洛景又发病了?
……
而此刻兽域的王城之中,洛景的分身掐着一个女人的脖子。
那女人的衣服很是透亮,胸口以上一览无余。
就是这个女人,刚才冲着他就直直的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