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问题,可又不得不回答。
血生花阁的死士已经在上一次集体讨伐之中死的差不多了,现在留下来的都是一些普通弟子。
他们没有要为血生花阁奉献自己的信念,更甚至说他们都是怀着私心的,见惯了黑暗身处黑暗的人。
比一般人狠心也更有觉悟。
在知道白凰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之后,其中一个黑衣人在白凰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手上的灵宝骤然出现,弯刀直接在空中划出锐利的弧度,狠狠的割开了就近几人的脖子,鲜血喷溅而出,比白凰下手还利落。
“干你娘的!”
站的远些的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掏出了自己的灵宝。
他们知道打不过白凰,但却又渴求着从她口中留下的一线生机。
甚至不用他们多说什么,这些人已经上演了一番自相残杀的戏码。
这让白凰这边的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群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可真是……呵……。”白凰身边那红衣女人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嗤笑,“一场好戏。”
白凰倒对此接受良好,毕竟血生花阁的人就不能用常理来看待。
他们之间的厮杀比白凰预想的还要快速分出了胜负,笑到最后的那人是最先动手的那个人。
他浑身都是血,有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别人的。
“我赢了。”他抬起头,露出黑袍罩子下的半张阴沉扭曲的脸颊,“现在我是在场唯一的活口了。”
白凰为他鼓掌,“那么恭喜你,在我手上拿到了暂时活命的机会。”
那人显然松了一口气。
白凰冷笑了一声,抬手,五指狠狠一握,风系玄力在她指尖缠绕流动,如同一个牢笼一样将黑袍人狠狠的束缚住。
“但是你怎么就知道,你会比那些死了的人还要幸运呢?”白凰打了个响指,缠绕着他的风系玄力很快就伸出了一根根锐利的尖刺,但是这些刺又不长,细细的看就如同仙人掌的那些细刺一般,只是比那刺要更加坚硬一些。
细刺慢慢的扎入黑袍人的身体,他眼睛顿时变得赤红一片。
宛若被生剥了一层皮一样的痛苦。
“我不会告诉你关于血生花阁的情报的!”黑袍人心狠手辣,而且又聪明,若是将白凰想知道的都告诉她了,才是他真正的死期,不如以此为筹码,一点点的透露,既争取了时间,又不会让白凰对他彻底失去耐心。
“别着急,我还没打算问呢。”白凰单手撑在膝盖上,半俯下身,轻笑着看向因为体内剧痛跪在了地上的他,“转!”
一声令下,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那些细刺就随着白凰的声音开始扭动翻腾,如同一个高速转动的绞肉机,绞肉机的内壁都是细细密密的锐刺,而被卡在绞肉机里面的正是这个聪明的黑袍人。
“啊!”
他惨叫连连,身上浅层的皮肉被一点点绞碎的感觉让他痛到想在地上打滚,可偏偏又被那尖锐的风壁卡住了动弹不得。
“不,不要!”黑袍人惨叫着连忙闭上眼睛,因为眼睛前面的尖刺正在一点点的往他面前推进,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下一刻那些尖刺就没入了他浅浅的眼皮之中,高速旋转之中将他的眼皮翻滚搅拌。
他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皮肉变成肉糜,搅拌着血浆发出的黏糊声。
这一幕实在是有些刺激人的眼球,连白凰这边的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觉得后背发凉。
“惹谁都别惹白凰啊。”有人悄悄的压低自己的声音,“这也太惨了一些吧?”
“嘁!血生花阁的人杀了多少人,这就惨了?”也有不认同的人。
光罩外,已经好一些的阿毛看见这一幕顿时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好在薛衣一直都在她背后撑着她。
“这位大人也实在是太……。”阿毛唇色发白,说不出可以用在白凰身上的形容词。
“我觉得挺好的啊。”薛衣的神情却近乎淡漠,“这世上,本就是强者为刀俎,弱者是鱼肉,刀会和案板上的鱼讲道理吗?”他的话远比他的神情更残酷。
阿毛转头认真的看着他,少年的睫翼很长,晚霞的余晖落在他的睫毛上,渡了一层红色的光,似魔化。
“而且那个女人显然就是要从他口中撬出点什么,不用点狠的怎么撬的出来?”薛衣歪着头,道:“她倒还算是聪明,算是这段时间我所见过的那些人之中,最聪明的一个人了。”
“你……。”阿毛怔怔的看着他,就算是突然开窍,这也太神奇了吧,就好像彻底的换了一个灵魂一样。
你还是我的那个傻弟弟吗?
阿毛的这句话没能顺利的问出口,因为下一刻,她脚下的地面突然炸裂开来,无数的水柱从地面破出,在半空之中凝出道道水龙,咆哮着张开大嘴对着光幕狠狠的冲击了过去。
“我!我说!”正好这时候那黑袍人也顶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他的眼珠子都要被搅成一团肉泥了。
‘嘭’的一声。
那些巨大的水龙狠狠的撞在了光幕上。
白凰眯起了眼睛。
‘咔嚓’‘咔嚓’。
光幕碎裂的声音十分刺耳,众人眼看着那光幕炸开散开化成点点光芒,吞天鼎身上的光泽都变得暗淡了几分,被一条水龙重重的击回来。
白凰伸出手,拦住吞天鼎,人也被推着在地上后退了数百米。
吞天鼎还在不断的争鸣,向白凰传递出它受了不少损伤的意念。
白凰面色凝重的收起吞天鼎。
“玩儿的挺好嘛白凰。”他轻笑了一声,非常高兴的伸出了两只手。
手上各有一件灵宝,灵宝上都沾了血。
“来,认得吗?”
白凰面色已经凝重了起来,那两件灵宝是……。
“副殿主,快!快救我!”那黑袍人浑身是血的在挣扎。
他朝着副殿主奔过去。
“啧!”他似乎是不爽了,抬手,一柄水剑直接刺出,穿透了那个男人的脑袋。
他瞪大了眼睛倒在地上。
到死都不明白为什么?副殿主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救他的吗?
“我在和白凰说话,你来插什么嘴?”副殿主冷笑,“早就该死的人,让你多活了这么久,你应该感到高兴。”
白凰看着那人倒在自己面前,心绪不动。
“怎么?慌了?”副殿主轻笑,“这个两件灵宝的主人是你的朋友吧?我记得,一个叫做肖肖,一个叫做芜赦。”
“现在也该轮到我问你了。”他将两件灵宝甩在白凰面前,声音带着几分好奇,“这两人都在我手上,两个朋友,一死一活,你要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