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大哥,这是?”
现在都是私下里,张无忌也就直接兄弟相称了。
“哦!这小子啊!”
常遇春指着旁边的少年,一巴掌拍下去,“还不跟教主问一声好?”
“姐夫,你别总是打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少年嘀咕一句,这才双目炯炯有神的看向张无忌,“教主!”
“教主,这是我妻弟,叫蓝玉!”
常遇春说道,“我妻子早年间没了爹娘,自己一个人把这个弟弟养大,平日里骄纵了一些,您别在意。”
“蓝玉...”
张无忌看着眼前这个少年,终归是年轻了一些,身上还没有那股子骄兵悍将的气。
“这倒是个好名字。”
“小子,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干活啊?”
“干活?”蓝玉眼睛咕噜噜转了几圈,“教主,我想和您练功夫!”
“练功?你倒是挺狂,让我堂堂的明教教主教你武功!”张无忌有些好笑,“你是怎么敢的。”
“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教主武功高强,你想的倒是挺美的。”
常遇春嗔怪一声,眼神却是扫视张无忌,发现他并没有生气,心中生出一丝希望。
“姐夫,我说的是真的!”
蓝玉执拗道,“我想和教主学武功,带兵打仗。”
“还没学会走,你倒是想着跑的事情了。”
张无忌拍了拍土,站起身走到蓝玉身前,“想和我学武功,可是很难的,我张无忌的武功不是谁都能学的!”
“我不怕吃苦!”蓝玉看着张无忌,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他可不想放弃。
自家姐夫虽说在沙场之上纵横无敌,但要是真的说到武功,还是教主武功强,之前就听说教主一人独挡五派高手,令人何等的向往?
殷素素和赵敏作为张无忌亲近之人,已经看出张无忌有收徒的打算,在一旁沉默不语。
“正好。”
张无忌微微点头,指了指旁边,“看到那边的木桶了吗?”
蓝玉顺着张无忌手指看去,一个扁担旁边横放着两个大木桶。
“看到了。”
“这块田需要浇水,你就负责挑水过来,只要将这一亩地浇完,我就收你为徒。”
张无忌说完,便是拿起一旁的种子,和殷野王一起去撒种子。
“臭小子,还等什么?!”常遇春恨铁不成钢的拍着蓝玉的脑袋,“天大的机遇摆在你的面前,还不知道把握住?”
蓝玉毕竟年龄小,还未反应过来,听完常遇春的话,也是不敢耽误时间,跑到木桶旁,挑起来两个木桶,就向着河边去。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对常遇春喊道,“姐夫,帮我告诉姐姐一声,今天我就不回家了,什么时候教主收我为徒,我再回去!”
“得嘞!”
常遇春笑呵呵的扛着锄头回家去了。
“无忌哥哥还真是喜欢作弄人,这蓝玉还是个小孩子,挑完一天的水,怕不是要累断腰。”
赵敏调侃着和殷素素说道。
“嗨,管他们呢。”
殷素素不以为意,“让他们男人家去折腾呗,咱们呀,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欸,对了。”殷素素向赵敏问道,“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你和无忌的婚礼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无忌现在要管着明教的担子,没有个继承人,教中也不会安稳下来。”
“挑个时间,就把这婚事办了吧。”
“嗯。”赵敏低头轻声嗯着,若非殷素素是习武之人,恐怕还听不到。
“这丫头,有什么好害羞的?”殷素素抓着赵敏的手道,“我当年和无忌他爹流落到荒岛上面,没有亲人见证,照样成婚生子,生下了无忌。”
“眼下既然有了机会,一定要好好的为你们办一场婚事,你这丫头平日里虽然机灵,但是一遇到和我家无忌有关的,就变得特别实诚。”
殷素素不禁轻抚额头,别说赵敏,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你背离国家,跟着无忌,有我在就绝对不能委屈了你,咱们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
“等到春耕结束后,咱们就把这婚事办了!”
“这事还要和我爹商量一下。”
赵敏面上含羞,心中高呼着,到底谁是蒙古人啊?怎么这个未来婆婆比自己还洒脱不羁?
殷素素作为过来人,自然明白赵敏的意思,只是含笑不语。
......
“要拜师,学武功!”
蓝玉一路给自己加油打气,提着木桶到了河边,装了两桶水,挑起来就往田中去。
“加油!加油!蓝玉,你可以的!”
到了田地里,蓝玉又是亲自一瓢一瓢的将水浇下去,让种子彻底在土里扎根发芽。
照此以往,来来回回一直到了晚上。
纵然是铁打的身子,也是扛不住了,蓝玉也跟着姐夫常遇春练过一些拳脚功夫,打熬过身体,但是终究输在了年纪小,体力不持久。
“还有最后一块!这块地就浇完了。”
现在的蓝玉纯属是靠着意念来支撑着,没力气挑,那就用两只手提!
无论如何,一定要拜教主为师!
此时已经很晚了,大部分人都回家去了,只有蓝玉还在努力挑水。
田垄上,张无忌和赵敏坐在一起,看着这个傻小子费劲的干着农活。
赵敏手中拿着一块米糕,递到张无忌嘴边。
“啊~”张无忌一边吃着赵敏送到嘴边的米糕,一边看着蓝玉干活。
“傻小子倒是不服输!呵呵~是个好苗子!”
“比起我来还差些,当年我和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一流高手了。”
“无忌,你也太欺负人了。”赵敏没好气的看着张无忌耀武扬威。
“这世上有多少人是像你这样的?明明你这样的才是另类好不好?”
“说的也是。”
张无忌好像释然了,“人啊,要知足常乐,这蓝玉虽然还达不到我预期的,不过终究是一个可塑之才。”
“算了!就当给常遇春一个面子好了。”
说罢,起身走向蓝玉。
此时的蓝玉浑身被汗湿透,头发结成一缕缕的,脸上还沾着灰土,双手按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子,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