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早朝之上,汝阳王还未来得及说最近之事,就发生一件出人意料之事。
丞相脱脱请辞,告老还乡!
“陛下!微臣老迈多病,近来更是新添眼疾,恐难担当陛下的重任,恳请告老还乡!”
丞相脱脱,立于殿下,掷地有声的说道。
“丞相,此番已经是你第十七次递交辞呈,何必如此?朕如今离不开丞相,大元离不开丞相!”
铁锅坐在龙椅之上,挽留道。
“陛下...”
脱脱有苦难言,此番他若不急流勇退,依照当今皇帝多疑的性格,性命堪忧。
“陛下,如今流年不利,又有起义军横行,如今丞相请辞,或许陛下应当顺势而为?”
萨满站出来说道。
“哦?既然如此,丞相十七次请辞,便是遂了丞相的心意!”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铁锅终于是答应了脱脱的请辞。
“只是朕之手下少了丞相,还需要丞相临走前为朕推荐才是。”
“微臣不过一微末人物,哪里比得上陛下龙目识英雄!”脱脱连忙推辞,这岂不是结党营私?
“嗯...”看到脱脱这副谦恭的样子,铁锅心中更觉大安,“丞相谦卑至此,当真是众臣典范,传旨,赐千金,准许在朕之府库中选择两件宝物,并建立府邸一座,以让丞相养病!”
“叩谢陛下大恩!”
脱脱得到赏赐,跪在地上叩谢。
一旁的汝阳王见到脱脱此番行为,更觉心中恐慌,敏敏说的果然不错,这种尔虞我诈,当真是令人头痛。
反观平南王孛罗阿鲁,见此情形,心中欢喜无限,他本就在当今陛下处得宠,如今脱脱这个该死的老头子终于离开朝堂,汝阳王等人,还不任由自己拿捏?
由于脱脱一事,其他人也都没有了禀告其他事情的心思。
退朝之后,汝阳王追赶上前方的脱脱。
“丞相!”
“欸,汝阳王,老夫已然辞退丞相之职,无需再如此称呼老夫。”
脱脱面色平淡,并没有任何的伤感。
“丞相,你就别戏耍我了。”汝阳王面色愁苦,“你倒是省事情,急流勇退,只留下我一个人在朝廷算什么事情!”
“要不然我和你一样,告老还乡,索性了事!”
汝阳王很光棍的说道,他还没活够呢,还想看着自己孙子、外孙出生。
“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畏首畏尾?”脱脱打趣的说道。
“丞相,我现在没心思和你开玩笑,我...”
汝阳王刚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就看到平南王孛罗阿鲁风光无限的大步走来,将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丞相,不,现在是脱脱大人,还有汝阳王!”孛罗阿鲁抱拳打着招呼,“两位大人好啊!”
“如今脱脱大人告老还乡,本王还真是羡慕不已,只可惜皇帝对本王宠信有加,却是得不了清闲啊!哈哈哈!”
“平南王少年英才,老夫垂垂老矣,确实比不得平南王,今后朝堂之上,还要平南王多多辅佐陛下!”
脱脱捋着胡须,不甚在意,傻子一个,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那是自然,本王定然继承老大人的志愿,辅佐当今陛下,平定四方!”平南王笑着,便是迈着四方步向宫门外走去。
“哎!”汝阳王看着平南王得意的样子,忍不住叹息,“似这等奸诈小人,留在陛下身边,丞相当真放心?”
“不放心?又待如何?”
脱脱道,“当今陛下已然没有了登基之时的壮志雄心,满心都是享受,压榨天下百姓。”
“老夫这些年中,威望颇高,陛下对我已有忌惮,若不能及时抽离,恐怕项上人头不保!”
实行的改革更是没有落实到位,反而使得民间疾苦更甚,起义不断......
“只盼望老夫可以留待有用之身,还可以为我大元做一番事。”
“汝阳王,朝中我最看好的便是你,莫要让老夫失望。”
说罢,脱脱便是打住,没有继续说下去,向着宫门外走去。
看着脱脱的背影,汝阳王不禁喃喃,“丞相高洁,只是我却做不到如此...”
“惟愿在这乱世之中保全一双儿女,察罕特穆尔别无所求。”
......
“哈哈哈!今天本王实在是高兴!高兴啊!”
孛罗阿鲁回到王府后,换下一身朝服,穿上了平日里的衣服。
“王爷到底为何事而如此开心?”
王府管家附和着。
“当今丞相脱脱请求告老还乡,当今陛下已然应允,本王在朝中已然没有敌手,你说我开不开心?”
孛罗阿鲁想到脱脱的样子,便是一阵痛快。
“之前在朝堂之上,那脱脱和汝阳王联合起来对付本王,如今只剩汝阳王一人,看他还如何嚣张!”
“届时本王只需略施小计,保准让那汝阳王屈服,乖乖的将赵敏奉送给本王不可。”
“王爷说的极是。”管家桀桀笑着,“绍敏郡主美艳绝伦,乃是我们大元第一美人,小的在这里预先恭祝王爷,可以如愿抱得美人归!”
“好!说得好!”
孛罗阿鲁于两年前曾经见过赵敏一面,即便是十四五的年纪,却已经是摇曳生姿,苗条婀娜,惊为天人一般。
自此之后,便是久久不能忘怀,若是能够将赵敏收入府内,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再次想起赵敏那姿容,孛罗阿鲁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给我备份礼物,送去汝阳王府,说是本王明日便去拜访汝阳王一家!”
“是。”
管家退下后,老夫进屋内,听到孛罗阿鲁说的话,忍不住蹙眉。
“王儿,赵敏那丫头向来像个男人家似的,野性难驯,整日里更是舞刀弄枪,你若真的让她做了咱们王府的夫人,娘可不愿意。”
“母妃,儿子不过是将那赵敏当作区区玩物罢了,您放心就好。”
孛罗阿鲁冷笑一声,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中。
“那就好。”
老夫人这才没说旁的话。
......
“哼!这孛罗阿鲁当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