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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黄天大圣 共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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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三叔公,您怎么来了

  • 书名:你们甚至不愿意叫我一声黄天大圣
  • 作者:乘龙鹤
  • 本章字数:2156
  • 更新时间:2024-06-18 12:31:01

  气运为根,五德为本,神通为表,宝珠为里。

  道德与教化有关,福德是自己福报,从神通升阶便可以看出来。

  一阶升至二阶,福德提升一点,二阶升至三阶,福德提升十点。

  “若三阶升至四阶,我的福德会有多少提升,只怕是契合度直接圆满。”

  张还真暗暗揣测,但对于三阶凝神静气的提升,无可入手,这虽是神通,却仿佛宝珠附带的效果,恰如传说中仙宝一样,具备静心,镇魔的功能。

  一夜无话,凭借着三阶神通的力量,张还真观想宝珠,始终保持着精神,即便顾伊宁在身边缓缓睡去,他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一夜无话,他将吴秀才的藏书看了一个精光,做到了卷不死,就往死里面卷。

  晨曦初照,金鸡啼鸣。

  一群稚童结伴而行,敲开私塾的房门,张还真这才与吴秀才告别。

  “待我得中府试,再来拜会先生。”张还真情真意切说道,他起初自己想到吴怀民家打一个秋风。

  但,吴秀才给得太多了,反倒让厚着脸皮前来的张还真觉得羞愧难当。

  “善。”吴秀才颔首一笑,然后指着张还真,对一众稚童道:“小子们,认真记住这张脸,这是日后飞腾九万里的金翅大鹏鸟。”

  一众稚童争相来就看,小至五六岁,大到十几岁都有,清澈懵懂的眼中,写满了好奇。

  “先生谬赞了。”张还真不禁脸红,紧接着又发现一众蒙童中有里正家的幼子,于是大喊一声:“张之渊,你父亲在家嘛?”

  那个发髻上系着红色的丝带的小童,衣裳整洁,面容也不似其他蒙童那么黝黑,在一众乡野童子中鹤立鸡群,有些许文气,先是一愣,然后走上前来,紧接着回答道:“俺爹在家咧。”

  “在家就好。”张还真会心一笑,告别吴秀才后,让顾伊宁先行回家,自己则是向村中走去。

  走在乡间泥泞的小路上,绕过坑坑洼洼的地方,在掠过一片芦苇丛后,几缕炊烟缓缓升起,大小不一的房屋错落有致,篱笆围成的小院里种满了各种蔬菜,甚至有零零散散的几株果树。

  这些果子蔬菜,平日里可以解馋,到了荒年更是救命的好东西。

  “咯咯咯……”鸡鸣声陆续响起,早早起来的农家妇人面露喜色,连忙探入鸡舍中摸索,看看有没有鸡子。

  若是能多下蛋,不仅能给自家劳动力补充营养,还能挑到集市上面换上几文钱,积攒起来,便是家中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来源。

  “没家教的玩意,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忽然,一道泼妇骂街声压盖过了鸡鸣,一个穿着粗布,发髻被包裹住,看上去有五六十岁的老妪叉着腰,指着两个连忙逃窜的少年破口大骂:“偷东西都偷到你祖奶奶的家里面,怎么不去大黑山的狼窝里面打滚!”

  真话最伤人心,都是一个村子里面的,几百年前真是一家人,知根知底,骂人素来是戳着脊梁骨骂,两个偷鸡子的少年,较小那个憋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回了几句,紧接着又被老妪骂得狗血喷头,扔了几个石子,仿佛偷的不是几个鸡子,而是她的棺材本。

  张还真见状倒吸一口冷气,退避三尺,连忙绕开这一排房屋,这种情况,就算狗来了,也要挨上几巴掌。

  这便是村子,农民愚昧无知,贪婪狡诈,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可以见血,为了几枚鸡子可以记恨上一辈子。

  但,这不是天生的。

  是极其残酷的现实,是极其缺乏的物质,是一层层剥削下来的官老爷们,将他们逼成这一样子,这是农民独有的生存技巧。

  若不去争那半亩地,几只鸡,那么荒年饿死就是自己一家人。

  若学不会这种斤斤计较,学不会农民的狡猾,注定在乡野活不下去。

  还没有觉醒前尘的张还真便是最明显的例子,一个读书人能把自己过得如此凄惨,他还没有把城里人的心态转变过来。

  而,觉醒宿慧的张还真,没有那种读书人骨子里面自带的清高,更加注重务实。

  小人物的脸皮能值几分钱,能拉下脸面去求人,把事情办成了,便是最好的。

  最怕,舍下了脸皮,人家却不商量。

  怀着异样的心情,张还真大步向前,连越过几排房子,最终停在了一间石头房子面前,篱笆院外竖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村长。

  里正是官府任命,而,村长则是村民自己选出来,往往是村里面德高望重的老人,族里面辈分高的族长担任。

  由于皇权不下乡,族长,里正,村长往往是同一个人,便不是同一个人,当了村长后,慢慢也成了里正。

  “张村长在家吗?”张还真站在院外大喊一声。

  这个村子名叫草村,由于村里面的村民几乎都姓张,外人又叫张家村。

  一时片刻,院内的木门嘎吱响起,从中走出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庞黝黑,皱纹如川流的老汉,穿着一身布衣草鞋,不过裤腿都卷起来了,肩膀上扛着锄头,俨然是要下地干活。

  老汉望着张还真,放下手中的锄头,连忙上前,热情招呼道:“三叔公,您老人家怎么有空来啊,快到家里坐坐。”

  张还真露出一丝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是的,没错,在张家村,他辈分最高。

  原因嘛,没有稀奇的。

  农民缺乏营养,吃得少,却要承当大量劳动,往往老的快,死的快,眼前的侄孙看起来五十多,快要踏入暮年,实际上只有三十多岁。

  而,张还真这一脉,不说良田千亩,最起码能吃饱饭,自然而然比寻常村民多活一二十年,一代代积累下来,辈分自然拉开。

  “村长,我找你有事。”张还真走进家中,坐在木桩上。

  “三叔公,叫什么村长,您叫得德英就行。”张德英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让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咱们张家村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