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子为什么要保护这群废物?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见他似乎是想闯出去,舒月连忙拦下了他:“现在外面很危险,出去的话无疑是送死,你……”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粗暴的一把推开:“滚开!”
他瞪着几人:“你们五宗的亲传愿意烂好心展示自己的善良我管不着!但是老子现在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不陪你们一起等死了!”
很明显,连续半个月的神经紧绷,男人已经濒临失控边缘了。
几个亲传连忙扶起差点摔倒的舒月。
郁珩脾气暴躁,怒气冲冲地上前一步:“你干什么?”
“我们只是好心提醒,你爱听不听,干嘛要推人?!”
不同于他对其他亲传时一视同仁的不屑,烟霞宗多是一群没什么攻击力的女孩子,而且刚才还给他们提供了不少丹药。
此刻的郁珩一腔正义之魂熊熊燃烧。
不只是那个男人,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修士低声抱怨了起来。
毕竟命只有一条,在死亡的威胁下,人心自然就出现了分歧。
叶随安看着他们,目光微凉:“愚蠢。”
少年折扇抵住下巴,语气讥讽:“外面那些鬼东西杀也杀不完,现在出去不就是送死?”
“好心劝告你们不听,不是要出去吗?”他折扇半展,一指阵法外:“去啊,想离开的现在就去。”
原本气焰嚣张的修士瞬间像是被浇了一桶凉水一般,看着外面不说话了。
尤其是被几个亲传集体怒视,男人瑟缩了一下,不情不愿地站了回去。
“什么人啊这是。”
亲传们也不满,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
再说了,他们的师兄师弟还在外面杀鬼物救人呢,这群被保护在阵法里的反而闹起内讧来了。
*
“砰——”
就在这时,谢白衣拎着一个人回来,随手将人丢在地上,“怎么了?”
感觉气氛怪怪的。
眼看对方还要跑,他直接一剑横在对方命脉,语气冷冷:“再跑一个试试。”
那个鬼修当即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顾夏没再管那边闹剧,注意力顿时被地上的鬼修吸引:“你出去干架怎么还带打包的?”
谢白衣微微蹙眉,几秒后理解了她话中意思,淡淡开口:“他一直暗中盯着我们,被我发现后就顺手抓回来了。”
顾夏挑眉,怜悯的看了那鬼修一眼:“惹到他你真是踢到铁板了。”
冷不丁被一群亲传包围,鬼修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神色越发兴奋了起来。
“好纯净的资质,你们愿意为我主献上你们的生命吗?”
在场亲传:“……”
“哪来的癫子?”
“魔怔了吧?”
“给他一剑得了。”
神经病啊,张口闭口就是让他们献出生命。
现在的鬼修都癫成这样了吗?
听到他们集体拒绝以及窃窃私语的声音,鬼修当即一个暴起,怒气冲冲:“大胆!你们竟敢对我主不敬?!”
嘿,居然还敢威胁他们?
郁珩拔剑:“你有意见?”
叶随安捏着符箓,流光溢彩的眸中似笑非笑:“说出来听听。”
顾夏化身祈祷者:“一路走好。”
鬼修:“???”
麻麻救命,这群亲传都是神经病啊!!
*
谢白衣抓回来的大概是个低等级鬼修,修为也只有金丹期,神经兮兮的说了一通后。
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东西,亲传们也没心情跟他瞎扯淡,将他结结实实捆了起来,顺便还找了几个修士帮忙看着。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处了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越临近七天的界限,整片天空投下的血色和阴影就越发压抑。
顾夏打算和玄明宗的人配合一下布个局,起码到时候能拖延下时间,不至于让场面一开始就变得那么被动。
不过在此之前,其他人的安全问题也要考虑的到。
剑修们只想着出去杀杀杀,论脑子一个都靠不住。
她叫住许星慕,让他和大师兄也一起去帮忙,能救多少救多少。
至于郁珩,则被她留下来,毕竟这里还有一些丹修和符修,其他修士要是非要出去找死,那她也只能祝他们好运。
但是其他没什么自保能力的亲传的安全问题得照顾到。
严格来说他们也是一起共患难这么多次了,这些亲传要是出事,五宗那边也不好交代。
郁珩指尖轻扣剑柄,扶摇剑清脆作响,兴奋的想要出去大杀四方,对于顾夏让他留下来的打算很不满。
“为什么许星慕那个二货能去我却要留在这里?”
顾夏:“……”
都是二货你还好意思说她二师兄二?
她微微无语:“阵法内也很重要好吗?”
郁珩不听,仿佛一只愤怒的二哈,眼睛瞪的大大的:“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强?”
两人经常明里暗里互相比较,意识到这一点的郁珩当即就不乐意了。
顾夏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点头,免得郁珩把自己头拧下来。
“怎么会呢?”她敷衍道:“你强你强你最强,所以这个任务交给你我最放心了。”
郁珩眼睛微微睁圆,没想到顾夏居然这么信任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坚定的选择过,心里一时间还有些受宠若惊。
他当即拔剑出鞘,自信满满:“放心吧。”
“有我在,谁也别想动他们一根头发。”
路过的烟霞宗几人:“……”
虽然觉得这样说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更让人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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