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挑剔这不行那不行的两人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脸色黑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逃过一劫的沈未寻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
面前这个魔族公主和她手下那群魔修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趁没注意到他还是留给谢白衣他们两个去解决吧。
别问,问就是他们之间为数不多的信任。
不是什么正常人的顾夏正在憋笑,天知道她为了不崩人设,脸色都扭曲成什么样了。
谢白衣和黎听云两个倒霉蛋一副日了狗的表情,面露惊恐的抱紧了自己。
搞得她像是那什么辣手摧花的变态一样。
几个魔修不敢和她对视,只是看到顾夏肩膀一耸一耸的,以为是被面前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亲传惹怒了。
当即一边一个按住谢白衣的脑袋,还不忘向顾夏邀功:“公主殿下,您看这个亲传怎么样?”
说着还不忘钳制住谢白衣仰起脸:“虽然凶是凶了点儿,但这个是里面长的最好看的,您要不看看?”
谢白衣猛的一挣,将铁链带动的哗啦作响,唇角抿的愈发紧了些,眼神几乎要吃人一样,试图隔空用眼神杀死她:“你死了这条心吧,你敢动我一根手指我就死给你看!”
顾夏:“……这么严重?”
谢白衣没听出她语气里的古怪,冷笑:“我们正道弟子,绝不可能以身伺魔!”
声音铿锵有力,震得顾夏忍不住捏了捏耳朵。
说话就说话,吼那么大声干嘛?
她又不是聋了听不到。
黎听云眼见没自己什么事,麻溜儿的滚去了沈未寻蹲着的那个角落,小声哔哔:“你觉不觉得他这样更像是被强迫的纯情少男了?”
这个形容……
沈未寻抬眼看了一眼,表示有点被恶心到。
他余光漫不经心地扫过,忽然注意到刚刚那个魔族公主的小动作,微微一顿,蹙起眉头。
……总感觉这个魔族高层好像有点熟悉。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觉得声音也有点耳熟。
但还不等他琢磨出什么,谢白衣那边扑腾的动静就打断了他的思绪,不得不换个角落离远点儿。
说真的,他一点儿都不想被那个魔族公主注意到。
就这样让他自生自灭也挺好的。
而对于谢白衣来说,就算魔族要杀他也不过是一下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羞辱他的人格不行。
于是他挣扎的越发激烈了。
顾夏热闹也看够了,也是担心万一把人逼急了真的一头撞死她回去后不好跟秦宗主交代。
毕竟她话都放出去了,要把五宗的这些宝贝疙瘩给安全的带回去。
可不能在她手里出什么问题。
顾夏一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摆了摆:“都下去,钥匙留下。”
唇角勾起一抹悠悠的笑:“本公主要亲自跟他们,交流一下感情。”
没人敢狗胆包天的留下来看自家公主是怎么交流感情的,几个魔族忙不迭地滚了出去。
地牢再次恢复寂静。
确定暗中没有除她以外的气息后,顾夏对上几人警惕的眼神,挥手解开易容,脸朝着他们露出一个纯然无辜的笑容:“嘿嘿~”
“见到是我你们惊喜吗?”
草。
谢白衣三人瞳孔地震:“原来是你?!”
……
远在另一边跟魔尊掰头的宗主们也人麻了。
“又联系不上那群孩子了?”
秦宗主心累的摆摆手:“每个人的玉简都打过了,什么动静也没有。”
玄明宗的长老闻言扯掉几根胡子,眼皮跳了跳:“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紧张兮兮的氛围下,一群正道弟子集体失去联系,外面的长老们忍不住头脑风暴。
他们修真界那群傻白甜,不会把自己玩死了吧?
正当众人的脑回路越来越偏,都快要用意念把消失的弟子们埋了的时候,方尽行拿着玉简飘回来了,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
“那什么时候我这边联系上了许星慕,刚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
他回想起自家那个逆子刚才嘚瑟的语气,沉默了下:“你们自己听吧,或许还有你们的弟子也参与了。”
众人:“?”
虽然十分不解,但身体还是十分诚实的凑了过去,侧耳倾听。
只听玉简那边一声炸响,许星慕欢快的声音闪亮登场:“师父师父,我们刚刚炸了魔族大殿下的房子,您想看看吗?”
其中还夹杂着其他亲传和嫡传的欢呼声以及呼啸而过的风声,这消息过于炸裂,惊得一众大佬纷纷愕然失语,互相对视一眼,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这都出现幻听了。
良久,秦宗主艰涩的开口,他从中捕捉到了自家几个亲传的叽叽喳喳,麻木的问:“再说一遍,你们刚刚炸了什么?”
他觉得自己刚才可能没准备好,这会儿做好准备打算再仔细听一次。
然后就听到了对面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将他们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听的众人一愣一愣的。
大概是嫌自家宗主们受到的惊吓还不够,许星慕抢过玉简,大声嚷嚷两句就挂了:“我们现在正在被魔族追杀,等下次再联系你们,哦对了,还有小师妹那边师父您可以去问问怎么样了?”
“她单枪匹马去救大师兄和谢白衣他们三个倒霉蛋了。”
“啪——”
玉简挂了,方尽行整个人都快要碎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