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宗主互相对视一眼,有些意动,随即起身跟了下去。
尤其是林宗主,他现在好奇心极度爆棚,恨不得直接飞过去。
黎听云看到自家师父朝自己飞奔而来,以为他是要安慰自己,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师……”
“别挡路啊。”林宗主一手将他扒拉开,朝后面的顾夏跑了过去。
黎听云:“……”
好好好,终于还是错付了。
不过此刻众人关注的主角顾夏还在睡大觉,女修们丢下来的花枝顺着滑落下来,险些将她给埋了。
“什么情况?”
顾夏一睁开眼就是大场面,一群人将她围在中间,像是打量什么稀有动物似的盯着她。
顾夏:“……”
她迅速在脑子里将自己干过的事情过了一遍,寻思着自己也没干什么啊,总不能是因为刚才坑谢白衣和黎听云的事特意来兴师问罪的吧?
顾夏从沈未寻怀里跳了下来,疑惑问道:“师父,你们这是?”
话还没说完,林宗主一把创飞挡在前面碍事的人,按住顾夏的肩膀,目光热切:“金蛋啊不是……顾夏啊,我问你,你是何时开始学的符箓和阵法啊?有没有觉得神识不适?现在头还晕不晕哈?!”
额。
顾夏被他晃的有点想吐,下意识道:“本来不晕的时候现在被你晃晕了。”
林宗主急忙松开手,她这才得以狠狠喘了口气。
方尽行见状急了,顾夏虽然平时气人了点儿,但可一直都是他们太一宗的金蛋,林宗主这话明显不怀好意啊。
他一把将人扯了过来,胡子翘了翘:“干什么干什么?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地成何体统。”
林宗主脸一黑:“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他转头的一瞬间光速变脸:“顾夏啊,我看你对阵法一道上极有天赋,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来我们玄明宗,给自己换个师父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顿时哗然,谁也没想到刚比赛完就来一出这么大的好戏。
“不行!”
“绝对不行!”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顾夏回头看去。
前面的是方尽行的声音,至于后面那一道,竟然是黎听云的。
他黑着脸:“师父,你这叫挖墙脚。”
挖的还是一个只会气人的墙角,黎听云表示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师妹。
方尽行比他还愤怒:“过分了哈,你自己没有徒弟吗?怎么还有人光明正大地抢人家徒弟啊?!”
林宗主:“什么叫挖墙脚,我这叫不忍心看天才蒙尘好吧?本宗主眼神一向很好,一眼就看出这是我失散已久的好徒弟。”
顾夏:“……”
黎听云:“……”
方尽行:“……”
三人都被这番无耻的话给惊呆了。
“那个……”顾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两个宗主已经吵起来了。
“去什么玄明宗,我们小夏还会剑法,怎么?你们玄明宗有一个练剑的亲传吗?”
“那又怎么了?虽然现在没有,但她来了不就有了?再说了,你们太一宗也没有懂阵法的亲传啊!”
“……”
叽里呱啦一顿吵,两人堂堂宗主直接当着众多弟子和观众的面吵了起来。
顾夏蹲在一旁,开始点评:“好幼稚,小学鸡吵架一样的感觉。”
其他人也有这样的感受,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巧了,他们也这样觉得。
“没看得出来啊,顾夏还有这人格魅力呢?两个宗主都要打起来了。”
“诶?你别夸啊,一夸顾夏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笑死,到时候直接整段垮掉。”
好歹也摸清了一些顾夏的做事风格,因此大家也算有那么一点儿了解。
黎听云越听越火大,他可不敢想自己要是真和顾夏同处一个宗门会是什么样子的。
“师父。”他敛起神色,眉心微蹙:“咱们只有五个亲传的位置,你是打算把我赶走让她来当这个大弟子是吧?”
林宗主面色讪讪,这倒是有点儿难搞。
“……”
最终,顾夏被几位宗主轮流一顿夸,这才艰难回了自己宗门的住处。
好累,感觉身体被掏空。
*
方尽行刚和其他宗主掰扯完,兴冲冲跑了过来。
“小夏呢?小夏在哪儿?”
许星慕趴在桌子上,累的冒泡泡:“小师妹去睡觉了。”
“啊?哦。”方尽行下意识放低了声音,语气和蔼的几乎能滴出水来:“我没吵到她吧?”
叶随安有气无力地抬了抬手:“没,但是你吵到我们了。”
方尽行:“……”
他直接表演了个微笑消失术,一把提起叶随安,冷笑:“好啊,就是你小子教顾夏离宗出走,还炸坏了宗门那么多墙是吧?”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正好顾夏睡了,咱们两个好好谈谈心。”
叶随安:“(˵¯͒〰¯͒˵)”
怎么个事儿?
“啊啊啊小师妹——唔!”
叶随安一句话还没嚎完,就被方尽行捂住嘴拎了出去。
开玩笑。
让这小兔崽子瞎嚷嚷,吵醒了他们太一宗的金蛋怎么办?
还是换个地方教训好了。
江朝叙撩起眼皮,见怪不怪道:“祝你好运,三师兄。”
叶随安眼睛一亮,试图拖其他人下水:“江朝叙,咱们是兄弟吧?”
“啊。”江朝叙:“不好意思,你谁?”
叶随安:“……”
行,算你狠!
眼见叶随安遭殃,其他三人为了防止方尽行杀个回马枪,无情的关上了大门。
没办法,死道友不死贫道。
希望叶随安人没事。
顾夏躺在屋里,因为神识消耗过度倒头就睡。
果然,装逼都是有代价的。
她没有发现,自己睡着的时候,四周的灵气都聚集了过来,慢慢被她的灵根所吸收。
被她随手丢在桌子上的混沌之剑微微晃动了一下剑身,而后又归于平静。
顾夏睡了一半,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今天和谢白衣对战时的情形,两人的一招一式仿佛在眼前不停闪烁,活跃的让她有些失眠。
“……”
垂死病中惊坐起,卷王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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