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大松树上一灰袍小道士手舞足蹈,四处拍打,似是被蚊子折磨的烦不胜烦。
“哎呦,哎呦,痒死我也!”
少年觉得蚊子好像越打越多,身上浑身上下痒的厉害,
皓月当空,大地凉白,小山路上的哎呦声经久不觉,那少年只觉得全天下的蚊子都来了。
少年在山路上狂奔,耳边风声苏苏,两边树木疾退,他不知道要到哪里,只想摆脱蚊子就行。
待到等听不见蚊子的声音时,少年才喘着粗气停下,这时他的所在乃是山顶,山顶风大,矮草秃树,视野的开阔,月光朗朗。
少年坐下,低头揉了揉腿,但见月光下有片阴影,定眼一看,这一看着实将那少年吓了一跳,那阴影正是一个人形。
“哎呦!”
少年一惊回头,见月光下一人背对看他,高举双臂,仰头似乎在吸食什么,姿势古怪。
“大叔唉,你深更半夜的不睡觉,站在这荒郊野岭里干嘛唉,差点吓死我。”
那人似乎没听见,并不回答,保持那古怪的姿势,站在那一动不动。
少年惊疑,突然觉得怪怪的,慢慢站起身,死死的盯着那人,轻轻挪步往后退,同时拔出背上长剑,横在胸前。
那人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慢慢侧头,看向少年。
月光下,照出一张腐烂干枯的脸,眼眶里镶着两颗血红的眼睛,少年的看见那一双饱含血腥疯狂的眼睛,顿觉一股凉气从头到脚,打了个冷战,不敢动弹。
冷风吹面,两人呆站半晌。
咣当!
少年长剑落在地上。顿时那“人”动了,少年也动了,少年扑倒取剑,伏身上刺,使一招拨地式,而那“人”动作似乎有些僵硬,双手直立,倾斜向下抓向少年,两人距离本就不足一丈,又加之一人向前倒伏取剑,一“人”向下抓压,如此一来两人更是相距极近。
噗滋
少年长剑斜插在那“人”胸口,剑尖从那“人”背上露出,而那“人”双手插入泥土里,若非少年瘦小,那“人”双手定会将他双肩穿透。
少年双手用力拨剑,但长剑却丝毫不动,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果断弃剑后缩,身体逃出那“人”身下,离了半丈站定。而那“人”张口下咬,只咬到一嘴泥土,长剑直没到剑柄,那“人”双手用手撑地,双脚一蹬,站了起来,没有丝毫停滞,马上向少年扑去,獠牙外露,像发了疯的恶犬一样近攻,少年在他功静时已从腰间取下一包黄纸,胡乱抽出一张,将剩下的黄纸揣进怀里,这一揣没揣紧,全部落在了地上,随风四散,他顾不上这许多,咬破手指,滴在黄纸上,开始画符,见那“人”攻来,一边躲闪,一边画符。
少年心中暗骂,当初怕痛,不喜欢画符,现下好了,一张画好的符都没有,这马上要见清虚老祖宗了!
山顶平阔,毫无遮掩,少年只好上纵下跳,左拐右拐,死里逃生。
“好啦!”
少年手中黄纸上已写好了符咒。
但见少年绕到那“人”背后,将符纸贴在那“人”背上,大喝一声:“燃!”
符纸毫无动静,反到是那“人”听见大喝怔了一下。
少年绕到那“人”背后本是打算置死地而后生,可是符纸没生效,而那“人”只需转身横扫,就能轻松将少年头胪打碎,可是一怔之下,却给了少年喘息之机。
少年急急后仰,那“人”双臂后扫,与少甚甚贴面而过。
少年暗叫,好险!
少年顺势从地上散落的黄纸中捡了一张,偏眼一看,烂的!
两人一抓一逃间已将四下黄纸踩烂一片。
那“人”屡屡攻来,少年窜跳躲避,每每被逼到下山路,却不敢逃,他知道如比脚力,他跑不过之头僵尸!为今之什只好周旋。
那“人”正是僵尸,所谓“含怨而死,聚阴而生,天地之外,邪秽之尊。”就是形容它的。
少年险之又险避过一咬,蹬腿挑纸,又从地上捡起一张黄纸,它眼一看,烂的!
少年数次险象环生,早已筋疲力尽,全靠一口气撑着,但见这一张黄纸又是烂的,不禁深感无力,一屁瘫软在地上。
这时冷风吹过,将烂黄纸带走,只见其下尚有一张黄纸,完整的!
少年精神大振,直接从僵尸跨下钻过,僵尸僵硬,这弯腰抓人看似简单,却万万做不到,少年又是险之又险的躲过一击。
少年快速画符,这次比上次熟练多了,专心下只用六息时间就画完。
少年又避了一击,一矮身下将符纸贴在僵尸肚子上,随后疾向滚,也不回头,只是大喝一声:“燃!”
少年背后火光乍现,山顶为之一亮。
少年不敢回头,连打了数个滚相距三丈有余方才侧身回头。
怛见僵尸全身起火,手舞足蹈,闷声嘶吼,显是痛苦以极。它翻腾一会,摔倒在地,滚的几圈,竟将大数火头扑灭。
少年见势不妙,本想趁此机会转身就逃,但脑中乎的闪过师傅之教,“紫气横东来,清虚荡乾坤。除魔卫道尽,天下还太平!”
“清虚老祖宗的,拼了!”
少年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矮身向前拾起不远处的黄纸,完整的!用力从手指上逼出血来,快速画符。
六息一过,黄纸成符。
少年死死盯着地上准备跃起的僵尸,在它跃高之时,急急扑出,一掌拍出,将符纸贴在僵尸肩上,双腿用力蹬在僵尸腹部,往后退去。
僵尸感到恐惧,临死挣扎疯狂之极,少年只待它将起未起之际,猛的下手,不然大事难成。
“燃!”
少年大喝出声,声边听见喇的一声,背后一凉,背后衣服被僵尸撕下一大片,真是毫里之差。
火光又起,僵尸身上奇快燃烧。
僵尸身上的阴凉之气被第一张符纸灼烧大半,第二张符纸一到,真如火上浇油,急掠乱烧。
焦臭味浓浓传来,少年忍不住用衣袖掩鼻,退后数步。
僵尸低吼连连,手舞足蹈,足足一柱香时间方才没有动静。
少年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大汗淋漓,回想事前经过,心中后怕不已。
少年困意袭来,实在支撑不住,倚地而睡。
第二天一早,少年揉眼醒来,乎然是想到什么,一惊起身,警惕的环顾四周,但见地上有一堆焦碳,这才舒了口气。他从焦碳里面取出烧成黑棍的长剑,掘了个坑,将僬碳埋了。
少年用衣服将长剑之上的黑碳擦拭干净,见木制剑柄早已烧没,便从衣服上撕烂一块长布,在剑柄上缠了几圈绑好,后将其插回背上剑鞘。
少年回头看了看那垄起的小土包,暗暗叹了口气,转身寻路下山去了。
山顶上一抹朝照射,清风徐徐。
“这次随师兄下山讲道,独自外出游玩已有十来天了,料想师兄已回山,我也得回去了。”
大道上,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的少年独自嘟囔道,手上还拿着个木技四处挥打。
少年姓张名往。
不一会张往来到了一个市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