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两位身材婀娜的少女已经晕倒在了床上,为了以防万一,剑痴还特意从噬囊当中取出一个机关木偶人,以以幻形符变成自己的模样,躺在床上左拥右抱。
只要来检查他行踪的人,不进房间,他就有把握自己安置的假人不会被发现。
眼看着天色昏暗下来。
心中稍微估算下时间,约莫着到了酉时三刻,剑痴掐了个剑诀,准备展开奇门格局,以宫移搬运悄无声息的离去。
但想了想,他还是放下了手指。
不同于地龙游、听风吟,想要施展宫移搬运,势必要开启奇门格局。
可若是开启了奇门格局,范围小了,意义不大。
但范围大了,这里可是阴癸派的据点。
按照苦头陀所说,阴后很有可能就在这茶华楼的某处。
若是惊扰了这一位,那可就是节外生枝了。
念及至此,剑痴易容换面,身上的衣服以幻形符变幻成一身绣金丝锦缎长袍,将窗户打开后,左右看了看,便飞身朝着院中落去。
临走前,还不忘回手一道气劲,将窗户关上。
......
......
落入院中,相较于莺歌燕舞的茶华楼,这处宽阔而雅致的院落,却显得分外宁静。
不过剑痴却没有心思欣赏这处别院的清新雅致,简单感知了一下后,便朝着一处院墙走去。
院墙的后面,是一处狭窄无人的小巷。
巷子外面,就是布满商贩的街道。
正适合他离去。
然而,剑痴的步子才刚走到一半,一根缎带就悄无声息的朝着他打了过来。
若不是剑痴习练六库仙贼,身体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早已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能够轻而易举的感受到身后空气的流动,恐怕还真要被这人偷袭成功。
“砰——”
头也不回,脚下的速度陡然加快了一倍,身体仿佛化作了一道白光,转瞬间便来到了墙头上,而后看着缎带砸中的地面皲裂。
顺着缎带看去,只见一袭粉嫩的裙摆,少女赤足而立,脚腕上还系着一个小巧的铃铛。
年龄不大,但胸脯已经颇具风光。
目光死死的盯着房檐上的剑痴。
两人四目相对,剑痴浅浅一笑,看的婠婠有些心中发毛,而后身子一个起落间,消失在了院墙上。
婠婠却是不敢继续追下去了。
虽然对方遮掩的痕迹很重,但她还是从对方的轻功身法中,看出了刑遁术的底子。
当今天下,刑遁术只在边不负一脉流传。
如今他的弟子已经死了,剩下的一个,也不用怀疑什么了。
再联想不日将至的魔门大比,庞斑要出手争掌门人之间的比斗,阴后没有十足把握,还需边不负争一争长老之间的魁首。
若是对方在这个时候,将自己引诱出去,骗了身子。
饶是阴后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边不负闹翻。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婠婠轻哼一声,为自己的机智点赞,而后当做无事发生,转身回到了茶华楼中。
今日轮到她在这茶华楼中,展露天魔舞姿了。
......
......
剑痴回身望去,见婠婠果真没有追上来,也没觉得意外。
毕竟修炼了天魔秘的魔门女子,就没有不害怕边不负这条老狗的。
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
就是被边不负骗了身子,恐怕也没有人会为她出头。
自然只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回过神来,剑痴消失在人海之中。
不多时,汝阳王府,来到了靠北的院墙,剑痴早已打探清楚府内的环境,这边并没有高手居住,可以放心的展开奇门格局。
借着宫移搬运的便捷,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剑痴就已经来到了院落当中。
稍一辨认方向,就朝着无艳的房间走去。
与此同时,无艳正在房间中来回踱步。
距离审讯朱雀已经过去了三天,今天就是第四天。
如果苏木那个混蛋再不来和她呼唤身份,将朱雀救走,她也顾不得什么约定不约定的了,只能从朱雀的口中将消息审讯出来。
若不如此,她身为阴后的高徒,若是迟迟无功,难免会遭到赵敏的怀疑。
好在,正在她念头刚起,看了眼天色准备动身的时候。
房门被敲响了。
“笃笃——”
“你是......”
无艳拉开房门,瞧见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男人,刚刚开口,可下一秒,嘴巴就被捂住。
无艳下意识的调动内力,想要一掌拍死这个登徒子。
可却惊骇的发现,自己的内力在对方靠过来的一瞬间,就变得难以调动。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自己箍进了房间,而后回身一掌,关上了房门。
......
......
进入了房间,剑痴这才将无艳松开。
无艳则是在脱身的第一时间,便要出手。
可正在这时,剑痴却轻声开口:“是我。”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无艳的凝聚内力的手掌僵了一瞬,而后没有丝毫迟疑的落了下去:“我管你是谁,去死吧登徒子!”
如果不是看到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
苏木恐怕真要以为这家伙把自己当登徒子了。
这分明就是挟私报复啊!
想也没想,苏木直接从颈间扯下一个吊坠,以真炁吸附在掌心之中,而后抬掌便迎上了无艳的手掌。
双掌触碰到的一瞬间,无艳先是觉得掌心一麻,而后内力便再次开始不受控制了起来。
看着那露出戏谑微笑的苏木,无艳讪讪一笑。
“我说我开个玩笑你信嘛......”
“你猜我信不信?”
苏木环抱双臂,富有侵略性的目光,在无艳身上上下打量了起来。
“你要干嘛?”
无艳下意识的抱住胸口。
“不合适吧?”
苏木一脸意外的开口。
无艳愣了一瞬后,回过味来,脸色一瞬间变得绯红,再次一掌打来:“登徒子!”
可她却是忘记了,掌心之中那莫名其妙的石头,还被苏木用真炁固定在她的掌心之中,当下是半点内力都调动不起来。
这一掌自然也就软绵绵、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不像是含怒出手,更像是情深意浓,抚摸情郎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