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剑修灵真一梦章一百二十灵果在手承情否?几番争夺下,除七人以外的修士,却是尽都接连败下阵来。
当中有人侥幸摘得灵果,等那果实真正入手后,自是好一番喜不自胜,另外空手而归的,便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人欢喜,自己心中酸涩,又嫉又羡了。
许是被方才的乱象所激,眼看有人手拿离火灵果,竟有修士为此心生歹意,欲仿照先前争夺陨铁剪一般,出手从他人身上抢夺灵果,而当他们运起真元后,一股浩大的威压却是从上方降下,抬头一看,正与南殷教丘长老的目光撞个正着,对方微眯双眼,目中满是警告之意,顿叫这些邪念突生的修士浑身僵住,不敢再动弹半分!
适才争夺陨铁剪,是为了确保离火灵果能落入名副其实的天才手里,如今果实已经摘下,再叫旁人以此取巧之法抢得,那便是他南殷教处事不当了。
丘长老对此心中有数,见不少人目中流露出忌惮之色,身上气息也逐渐平复下去,才将丹田按下。
不过眼下虽有他来压制,这些拿了离火灵果在手的修士,却也未必能保住宝物,若留在枫间城内,得城中规矩庇护还好,若离了城池往那无人管辖的野地中去,可就是群狼环伺、不得安宁了。
果不其然,在屡屡感知出几道满怀恶意的视线后,几个拿了离火灵果的修士,都是与同行之人对视一番,选择向南殷教辞行,尽早离开此处,免得再出什么岔子。而在他们离开巨舟之后,又有些修士站起身来告辞,虽寻了各种理由,但南殷教之人如何能不知道他们所想,杀人夺宝,不外乎如是。
这一干修士先后离开,剩下七人的争夺,却也逼近了尾声。
当中一玄那名剑修与浑德阵派弟子,毕竟已经凝就道种,于修为境界上更甚旁人一筹,故七人之中要以他二人夺得的离火灵果最多,加在一起已是剩下弟子的总和,余下五人当中,戚云容与沈枞都是六枚,两名云阙山弟子各取了四枚在手,程菘却是摘得少些,只有三枚离火灵果入了手。
不过看她功法而言,这蕴含丰足火气的灵果于她倒是作用不大,此番出手大概是存了历练之意,故程菘面上虽有些失落,却也不存什么懊恼。
七人先后回到帷帐之中,两名云阙山弟子在道姑身旁坐定,只见她微微动了嘴唇,不曾发出什么声音,眉眼间些许严厉之色浮出,两名弟子霎时就有些坐立难安,仿佛是受了些训斥。
一玄那弟子摘得灵果最多,却并未因此显露骄矜之态,落座后便答了左右之人几句话,神情甚是从容自然。
至于浑德阵派之人,则是欢喜迎了人入座,隐约有交谈声传出。
程菘撇着嘴走了过来,眼睛一眨一眨,道:“这一次回去,我可得好好修行了,不然落下枞师姐太多,师尊出关了准要罚我,”她上前挽住周婧围的手臂,皱着秀眉哀求道,“好师叔,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师尊。”
周婧围佯怒瞪她一眼,哼道:“师门姐妹们厮混,哪一次少了你,但愿你这次说的是真的,不然等明师姐出关,有你好受!”
说罢又揽了沈枞过来,笑呵呵地道:“枞儿最是刻苦,我可从不担心,你往后再见到她疏懒懈怠,只管来告诉我,我来收拾她。”话语间极是亲昵,却是对二人都十分宠爱。
不过同为明洵弟子,沈枞修行十分刻苦,但在资质上却要逊色程菘一筹,后者小孩儿心性,贪耍爱玩,如此竟也不曾在修为境界上落后,只当是悟性出众了。
戚云容在赵莼身旁落了座,点头道:“摘了六枚,倒不算太少。”
赵莼知她一向严于律己,不曾松懈半分,便也言道:“操御这陨铁剪毕竟是倚仗的神识,若真动起手来,舟上同阶修士未必都是你对手。”
巨舟上归合修士人数众多,赵莼口中同阶,自然是指正道十宗弟子。戚云容闻言略一思索,却是认真答道:“那一玄剑宗的弟子十分厉害,若真动手,我不能赢他。”
七人当中修为最高的两名弟子,一人为剑修,一人为阵修,皆都是在元神一道上有所偏重的修士,戚云容身为体道修士,比之自是有些不如。不过阵修之中,除杀阵一道的修士擅长斗法外,其余修士却是以防身保命为主,今日在此的浑德阵派弟子并非杀阵一道,戚云容与之动手,未必不能得胜。
只是那一玄弟子已成剑意,若与戚云容相斗,后者当是难有胜算。
赵莼点头,心道戚云容尚未凝就道种,待日后突破归合圆满,实力有所增长,或许就能补上这般差距了。
这时,便又听周婧围道:“我看这位戚道友颇像是火行修士,今日离火灵果取来,自当是合用无比,来日可期,”她浅笑着,指了指身边两个少女,“我这两个师侄便可惜了,这离火灵果对她们用处不大。戚道友若是想要,可拿了木行灵物来换,全当是让她俩得个有用的东西。”
这却是一番好意了。
离火灵果纵是对沈枞、程菘二人无用,但到底也是珍贵之物,便是自己用不着,来日顺水推舟取来做人情,或是上交师门,都能得到一笔不小的收获。光是这灵果内蕴含的离火之气,换成价值相当的木行灵物,数目也不知要到几何。
即便戚云容出身昭衍,身价底蕴也未必有那般丰厚,故而周婧围才会如此言说,看意思是只若她肯承情,今日沈枞与程菘手里的灵果都能给出。
赵莼不动声色,目光却深重了几分。
她了解戚云容,虽面上不显,可她骨子里却是个极为骄傲的人,若周婧围诚心交易,要从她手中换取有用之物,戚云容自然会答应,而一旦涉关人情,她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如此,便多谢前辈肯割爱了。”戚云容语气平淡,执起袖来往案上一挥,只见一木制漆盒平放其上,盒面纹样简单,单从外头看去,倒不能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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