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霖石笋纵可炼制成丹,但开拓经脉的功效,实则也仅对凝元之下的修士有用,凝元之上经脉稳固,光凭丹药改善其粗细,只怕得一连服用个十年八年的。故而此物最为重要的,还是其医治小儿经脉病症的效果。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般灵药对急需的人自然珍贵万分,可到了旁人眼里却如同鸡肋,故而听闻董庆山出声后,四下倒真无其余之人交加。
不过夫妇二人还未高兴多久,一道熟悉的声音便令他等如坠冰窖。
“两千中品灵玉,此物我朱少辰要了!”
一间雅室内,身着绛紫锦袍的高大青年,此刻抚掌一笑,全然不将董庆山放入眼中,侧身向身旁修士道:“那王家果然没唬我,此处倒真有灵霖石笋拍卖,待我将之拿下,返宗献给西门前辈,就能按其约定,修习他那部《雁归剑法》了。”
朱少辰此回前来颍罗城,取水行地脉之气只是来意其一,另外所图,则是听闻颍罗江附近的暗河内,有灵霖石笋的踪迹。这一灵药虽品阶不高,却对生长环境要求严苛,是以极为稀少,并不易见。董庆山二人也是因为如此,才不远万里接连赶到颍罗城两次。
正好银海剑宗内有一真婴期弟子西门渡,与其道侣所生一女,年方八岁,受经脉病症困扰已久,苦苦寻觅灵药不得,便在门内放话道,若有人能取来灵霖石笋,就可赠其一诺,竭力达成。而朱少辰早就听闻他有一部《雁归剑法》,乃是家传所得,素日里绝不传与外人,此番有灵霖石笋,也好令其祭出这部剑法来借阅。
至于那董庆山夫妇如何焦急,便不在他的考虑之内了。
叫价忽被朱少辰超过,陆筱然拉着丈夫衣袖,面露纠结之色,她二人身上最多只得中品灵玉两千八百余,便是并上下品灵玉一起,也不超过三千之数,对方乃宗门弟子,身家必定丰厚更甚她等,此番能否拿下灵霖石笋,当真是悬。
“过了今年,珍儿就要年满十岁,届时这灵霖石笋也无作用,等不得了!”董庆山知道妻子心忧何处,只是他同样也焦急万分,此刻连忙呼道,“两千八百灵玉,这位银海剑宗的高徒,贫道实是急需此物,不若便让与贫道吧。”
他声音颤抖而急切,叫人闻之动容。朱少辰却没料到,在自报家门后,这两名散修还敢叫价,当下眉头一皱,厉然大喝:“四千中品灵玉!”
语罢,一道凌厉目光登时向夫妇二人扫来,其内凶威赫赫,使得一旁吕琇等人也不由变了脸色。
若只是灵玉不够,董庆山与陆筱然倒还能够向旁人借取,可眼前情形无不昭示着,朱少辰已然盯上了他们夫妇,即便真取得灵药到手,按吕琇所言那银海剑宗弟子的作风,只怕最后也有被杀人夺宝的可能。
若他们死了,家中稚子又能有谁来托付?
“两位,”吕琇同样面色沉沉,此刻出言宽慰道,“既然拍卖会上有灵霖石笋出世,想来在暗河内也能寻到此物,若此回不成,届时我等入暗河再寻便是,不必太过忧心。”
陆筱然低声谢过,才将丈夫拽回座处,两人眉睫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后头几件宝物,也多被他人争去,赵莼实是看不上眼,又身无所需,便不曾出手竞价。等所有宝物拍出,周忆晗招来许多玄铁小令,方才到了拍卖暗河名额的时刻。
许是有着暗河冰泉的现世,据吕琇讲,此回名额争夺倒是比往常两次更为激烈。同样是一个名额,从前一千出头中品灵玉就可拿下,这次竟要多上两三百,使得董、陆二人胆战心惊,生怕连这机会都给错过。
好在座中几人准备都算充足,先后将自身名额取得,便才放下心来。
待离去时,又正好与朱少辰一干撞见,似是因着先前不快,他阴沉沉瞪了董庆山一眼,使得夫妇二人冷汗淋漓。
吕琇师姐弟不敢与之正面冲突,只待回到客店时,才轻声与赵莼道:“这下怕是与那朱少辰结下梁子了,平白牵扯上赵道友,实是无妄之灾,若道友不愿与之起争斗,到时我等分路也可。”
而赵莼只是略微摇头,淡笑道:“吕道友多虑了,我等目的皆在地脉之气上,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此些银海剑宗弟子,仗着物竞天择之理,以为杀人夺宝就像那大鱼吃小鱼,殊不知一朝入海,自然会有更大的鲸鲨来将他等吃去……”
三言两语间,杀机迸现!
吕琇顿明她话意,不由身躯一震,再回神时,赵莼却早已回了房去。
如此忧心忡忡过了五日,见红日高悬,先前拍下暗河名额的修士,便接连在城外一方洞口前碰了面。
洞口外诸多修士分成两列,赵莼等外来之人站于一处,另一方则是五大家族内部子弟,修为亦多在分玄后期到大圆满不等。
这些家族子弟穿着打扮不一,但各家皆有相似之处,想必也是为了方便自家辨识,到暗河内能够携手对敌。赵莼虽在其中发现几个气息明显强于众人的,却也不足为惧。此中真正实力超群者,应当只有那来自岚初派的女子。https://
端详打量时,今朝开启暗河的归合修士也顺利到场,其乃五大家族之一,沈家的家主。三年一度的暗河觅气,皆是由五位家主轮值前来开启,此回正好轮到了沈家。
沈淙解了禁制,言罢后便见众多修士鱼贯而入,不由感到分外肉疼。若他沈家能有吞下整条暗河的气魄与实力,倒也无须将此拱手让与外人,每三年遣入的家族子弟总有死伤不说,还得顾忌家族颜面,不可放入归合修士欺压小辈,只可惜了这些宝物……
而吕琇领着几人入内后,便连忙道:“衍生地脉之气的地方,在暗河上游附近,五大家族每次开启暗河时间都不大相同,便是因为暗河不是每时每刻都在孕育地脉之气,故而他等会将开启时间定在地脉之气出世的前夕,我等也可借着这地气还未出世的几日,探索其余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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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给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其他人不知道莼子身份的原因。
最主要的就是,在仙人不出世的年代,洞虚大能即代表了大千世界最顶级的战力,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都接触不到这个层次,无论是昭衍还是亥清,对他们都是听上去很遥远,实际上更遥远的事物。而亥清大张旗鼓的拜师大会,实际上通知的也只是正道十宗与其余顶尖势力,中下层修士根本一无所知,最多不过是知道,昭衍里面某某大能新收了个弟子,至于更详细的,就触碰不到了。甚至昭衍门内都有很多弟子,在赵莼拜师的时候,可能因为各种事情在很远的地方游历,一时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更别提宗外人士了。
其次,大千世界极其广大,各地势力盘根错节,又极其复杂,多数人连自己都顾不好,就更没有心思管他人了。同时我也看见有读者在说,为什么没有传送阵这些东西,此处最主要的问题是天道限制,天威深重,连在下界能够撕开虚空行走的真婴修士,到了上面也得亲自奔波,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势力复杂,以各种手段连通两地,首要要求就是关系一定要亲近,互相信任,毕竟涉及到开放领地的事情。
最后再来一个实际情况,同名同姓不说,同音的名字各地都有,莼子就算到处跟人家讲,我是亥清大能的弟子,也可有人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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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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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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