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看着眼前巨大镜子里的自己,把头埋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妗再次被饿醒,喉咙很干涩,又渴又饿。
她望着四四方方的墙壁,眼神呆滞,坐在床上放空发呆。
陆予州又来了,这次他带来了水和食物。
陆予州看着宋妗苍白的小脸,在他充满压迫感的视线中,宋妗低着头,像往常一样在他腿边。
陆予州拧了瓶水,抵在她唇瓣上。
温凉的水润过喉咙,水顺着她嘴角滑落,陆予州拆开面包的外包装,慢条斯理的将面包撕下来成小片,一点一点的喂给她吃。
陆予州从兜里拿出当初送给她的黑色珠串,问“出院的时候,怎么把这给落下了”
因为手串里有定位器,她当时是把手串给了白鹤,白鹤答应替她处理的,如今怎么又到了陆予州手里。
想来还是她太天真了。
白鹤?
她也是昏了头,怎么会选择去相信陆予州身边的人的。
宋妗恢复了些许的力气,脑袋乖顺的靠在他膝上,语气还有些虚弱“忘了”
三天三夜没进食,宋妗终究还是对他服软了。
“没事,我会让你彻底记住的”陆予州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手指轻抚着她瘦弱的脊背。
冰凉的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
宋妗再怎么勇敢独立,始终只是一个小姑娘,陆予州对她做的事,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不断的在挑战着她的底线。
她惶恐,害怕,无助,绝望。
却依旧只能被迫接受,只能去接受。
陆予州看着她眼皮不断颤抖,偏偏乖的不行,任由他摆弄,这几天她整天都哭,导致眼皮红肿不堪。
宋妗没有挣扎,粗粝的指腹从她滑嫩的肌肤上划过,她乖乖听话的模样,让陆予州很满意,动作轻柔了不少。
宋妗看着白色的吊顶,不由的想到,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她许的什么生日愿望呢?
莹白的脚趾蜷缩一瞬,宋妗转头看向陆予州。
她有些后悔,当初怎么没割深一点,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陆予州从小姑娘漆黑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如今的他,好像一只凶神恶煞的魔鬼。
安静的房间内,可以听到两人的喘息声,陆予州看着宋妗。猩红的眼眸里毫不掩饰的欲望,
“知道以后该怎么做吗?”
“嗯”宋妗声音颤抖,求饶“我真的错了”
眼看着陆予州打算离开,宋妗慌了,冰凉的手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又一次哭着求他“我错了,你饶过我,求你了”
陆予州没理会她,关了门。
陆予州临时加了个班,下班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之时。
狭小没有一丝光线的房间内,陆予州打开灯,房间里没有一丝声音。
宋妗手腕两边都磨出了血,看的出来她很焦急,眼皮红肿着,似乎是昏过去了。
陆予州替她把手铐打开,手指摩挲着,把那黑色的珠串简单清洗之后给她戴上。
宋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手背上埋着针,在输液。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不由的偏过头去,把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手腕处的伤痕已经上了药,一阵阵细微的刺痛不停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新换的被套还带着阳光的味道。
陆予州坐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一碗熬的喷香的板栗粥,陆予州一勺一勺喂她吃了下去,宋妗吃的很急,陆予州眼眸微动,知道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能不能把我放出去”宋妗那双狐狸眼里满是急切与恐惧。
“我保证,我真的…以后我一定听话”
“当然”陆予州笑着给她擦了擦唇角“前提是,你得让我高兴了”
又是这般,宋妗知道陆予州说的话,大多又是哄骗她的。
“宝宝,还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吗?”
“知道怎么驯兽吗?”陆予州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现在的宋妗,一只浑身长满刺的小刺猬,如今不也被他拔了刺,逐渐被他训成了一只小兔子。
“你别指望我会对你心慈手软,同情心这种东西,对我来说,最没用了,我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
只要最后,宋妗离不开他,不敢离开他,就好。
对啊,宋妗想到,当初楼娅不就是利用她的同情心,把她彻底推入了深渊。
利用她的同情心,把她彻底推入了深渊。
她从来没做过什么错事,为什么会这样呢?
好像从陆予州出现,她一直都在被放弃。
给她拔了针,陆予州打算离开,这时,宋妗主动拉住了他的衣袖。
对上陆予州戏谑的目光,宋妗知道,陆予州就是想让她主动求他。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主动凑上去,青涩的吻了吻他的唇瓣“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陆予州叹了口气,心里很满意宋妗的做法,他等着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但是陆予州并没有直接同意,而是抬手在她脸颊轻轻抚摸着“宝宝,想让我留下来,你得拿出诚意来”
宋妗没说话,陆予州也就一直等着她开口,宋妗闭了闭眼,垂着脸道
“我会让你满意的”
陆予州爱怜的亲了亲她的眉眼,得寸进尺“如果我的要求很过分呢?”
宋妗主动替他解开衬衫的扣子,陆予州弯着腰,任由她如何做。
她的一切都是青涩生疏的,但是陆予州很满意,宋妗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只有他才有那个资格做提笔人,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宋妗,终究是属于自己的。
宋妗想,在陆予州心里,她只是一个被他死死攥在手里不肯撒手的玩具而已。
什么喜欢,什么一见钟情。
都是借口。
不过是遇到了自己喜欢的玩具,那病态的占有欲让他不能别人看到,也舍不得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