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给楼道门也加固一下了,吵死了,”嘭嘭的拍门声又响起。
沈浔转动门把手,门从内被打开,男人眼里闪过狠色在沈浔开门时就往里冲,他想硬挤进去。
匕首出现在手上,沈浔也就站着没动,把匕首抵在男人脖子上,男人脖颈刺痛浑身一抖想往后撤,但是后面的人又一直在挤他。
男人使出吃奶的劲把手撑在门框上,眼里带着恐惧,如果他刚才慢一步,就撞刀上去了。
身后的人都没看见两人的动作,骂骂咧咧,“你他妈磨蹭什么,不走就让开,”刚才就他拍门最狠,门开了还磨蹭。
沈浔匕首还抵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敢动啊,身后的人拉了他一把,男人跌坐在地上,想喊一句小心,但已经迟了。
温热的鲜血喷洒在沈浔手上,脸上,身上,沈浔像是又回到了末世时的感觉。de
黑灯瞎火,根本就看不清,楼道里小小的火堆照映着,男人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脖子发出嗬嗬声。
身后还想往里冲的人都顿住了脚步,楼道里的人看清这一幕时发出尖利的叫声,“啊啊啊,杀人了,杀人了。”
男人尽管已经用力的捂住了脖颈,但鲜血还是顺着他的指缝往外流,很快鲜血流淌在地上,逐渐蔓延开来,男人双手无力的垂下,死了。
二十二层蹲在地上还在呆愣的人瞬间回神,一个个往楼下冲,仿佛沈浔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才是暴雨第9天而已,每个人或多或少家里都还有吃的,高档小区就是高档小区,情况还没有太糟糕。
拍她门的人应该是下午看见的那些。
拥挤的二十二层瞬间清空,但角落处还有两人没有离开,沈浔目光看了过去,有点眼熟。
身上的衣服被喷溅得都是血迹,沈浔看着地上的人回屋换了身雨衣,再回来时手里拿着拖把和工具。
沈浔拧小鸡一样提起男人脖颈后的衣服,早已死去多时的男人像破布一样任沈浔摆布。
沈浔拖着男人的尸体来到角落窗边,见沈浔靠近,瘦弱的女人身体颤抖的窝在高大男人怀里。
高大的男人浑身戒备的看着沈浔。
沈浔:“麻烦让让。”
男人这才发觉沈浔想要做什么,扶着怀里的女人起身,两人把位置让了出来,沈浔这才看见他们身后放着半袋米。
打开窗户,暴雨淋了进来,沈浔把手里的东西往上提了提向下扔去,她这一扔又引起楼下一片尖叫声。
关上窗户沈浔拍了拍手,一会的功夫,地上全湿了,幸好穿了雨衣。
拖把趟了水,沈浔嘴里哼着歌,悠闲清洗门前的血迹,还有地上拖拽出来的痕迹。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做家务,来福从房间里出来,跟在沈浔身后,沈浔拖地时它就跟着拖把绳子跑,还以为沈浔是在跟它玩游戏。
沈浔忙活完后来到两人身前,“麻烦问一下,现在水淹到几楼了。”
来福在两人身前打量,沈浔不出门它也得不到出门,这么些天还是第一次看见,除了沈浔外的的两脚兽。
高大的男人没说话,只是紧紧抿着嘴唇,反倒是他怀里的人抬起了头,“十楼。”
沈浔看见那人长相时一愣。
“你好漂亮,”是怎样一张脸,美得雌雄莫辨,尤其是眼角那颗泪痣,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妖冶了几分,纤细的脖颈,上下滚动的喉结。
等等,喉结,男的,沈浔更兴奋了,作为一个资深腐女,她一脸姨母笑的看着两人。
高大的男人一把搂过怀里的人,牢牢护在身后,沈浔收起脸上猥琐的笑容,“走啦。”
来福颠颠的跟在沈浔身后,直到2201的门关上,高大的男人才放松下来,他张嘴想说什么但发不出声音。
“阿程,没事了,”漂亮男人一把抱住阿程,两人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笑容,在角落里温存着。
沈浔看着洗澡间地上那带血的睡衣,身上也都是血腥气,捡起地上的衣服扔在自动洗衣机里,再打了一盆水烧上。
水开后兑了半桶冷水,沈浔洗了个澡,不洗不行,头发都被血水粘在一起了。
房间内因为燃烧的火炉,异常温暖,电热毯持续低温,沈浔掀开被子躺进去,嘴里发出舒服的叹息。
把握当下,能好好享受就好好享受吧,估计以后很难有这样的机会。
来福躺在窝里,睡得四仰八叉,肚子朝上,沈浔撇了它一眼还想让它上来的,没想到它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