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神看得他们浑身都不舒服,但好在一行人早已身经百战。
等到几人走过一栋泥屋时,屋内的人就会打开门,透过半开的门缝偷偷看着几人。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几人回过头去,吱嘎,那些人又关上了门。
呜呜呜……,呜呜呜……。
路过一间泥房,几人听着房间内,明显传来女人的哭泣声,一名队员走了过去。
想要透过窗户,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状况。
“啊……”,男人才把头靠在窗户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出现在窗户前,和他对视着。
女人突然的贴脸吓了他一激灵。
“怎么了,没事吧,”又一人上前,跟着男人一起,朝着泥屋里看去。
女人和两人对视着,也没再哭了,只是嘴里还是发出呜咽声。
“你们…快走…”,女人哆嗦着嘴唇,给几人说着话。
“她刚才好像说了啥,没听清,”两人相视一眼,都凑得近了些。
“喂,你们在干什么,离我家婆娘远点,”男人肩上的扁担扔在地上,两个篮子撒在一边。
手里拿着扁担,男人跑到窗前,朝着两人挥起扁担砸了下去。
见男人回来了,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眼神瞬间变得惊恐,蹲在窗下不停的发抖。
好歹也是经历了那么多场生死的人,两人同时接下男人砸下的扁担,“你干什么,我们只是路过而已”。
没关心眼前的闹剧,白发男人看着这个村子,怎么看怎么诡异,尤其是被那些村民盯着。
看了一眼地上的两个空篮子,“我们先走吧,”越来越不对劲了。
扔掉手里的长扁担,两人追了上去。
“队长,刚才那女人好像有话要跟我们说,”队员小跑到白发男人身边,把自己刚才看见的都和盘托出。
“别管那女人了,我们先找个人问问,去F城基地怎么走,”白发男人带着几人走过一个拐角。
没想到居然又回到了原来的那条小道,两旁还是那些泥房,“队长,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房子有问题,大家都小心一点,”男人吩咐一名队员爬上房顶去看看,找一条路出来。
此时几人心里都开始有些烦躁起来,怪不得那个和他们一起出森林的女人,不来这个村子。
她是早就知道这个村子有问题吗?
“队长,他们这房子确实有问题,人在里面走起来就像是在走迷宫一样。
我刚才站上面看了,咱们接下来走这边,应该很快就能走出去”。
一行人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再过两个路口就能出村庄时,几人和一伙挑篮子的男人遇上了,看样子和之前遇上的那个一样,他们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
几人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旁擦肩而过,自然也没有错过他们眼里狂热的眼神。
“动手啊乡亲们,不然一会都出村了,”男人扔掉篮子,拿上扁担朝着就近的一名战队成员打去。
几乎在男人话落的瞬间,小道两旁的泥屋内每一户都钻出两三人,朝着几人攻来。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几人便被一众村民牢牢捆住,“带他们去风干室”。
村民押着几人七拐八拐,最后打开一扇房门,把几人推了进去,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
男人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他们,想要笑一笑的,但奈何他的五官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笑不出来。
长期食人肉,他的神经已经错乱了。
但被关进房间的几人,此时根本就没时间去搭理窗外的人。
这屋内的景象,哪怕是经历了那么多场生死,他们也无法做到不害怕。
“队…队长……”,男人试图找回自己的声音,但脚下踩到的东西,让他忍不住一激灵。
这间泥屋看起来足有四十多个平方,天花板的地方打了一排排吊钩。
一具具被风干的尸体,开膛破肚的挂在吊钩上,尖锐的钩子从人的后脑,或是柔软的脖颈穿刺而过。
大剌剌的吊在上面,地上放着两个接油的大桶,其中一个桶内已经接了小半桶。
墙角处放着一张杀猪用的长桌,桌上不少砍刀或者斧头留下的痕迹,鲜血掩盖了长桌原本的颜色。
“这些人,还能算是人吗,”男人算是队伍里身高最高的那一人,他此时站在屋内。
左右两边的肩上各垫了一只风干后的脚。
白发男人眼里也带着惊恐的神色,弯下腰把身体贴在墙边,和三个队员背靠着背,解开身后的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