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刀直入,确实是易渺的风格。
荀庭抬眼微微一笑,凝视着她的眼眸:“你如果坚持想留在我身边,只有这一个路子。”
圈里的人常常说起易渺,她众星捧月般长大,绝不会做出上赶着求别人包养的事情。她不需要,也没必要。
知道荀庭会这么说,易渺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只上床,不谈别的对吗?”
荀庭挑眉:“可以这么理解。”
可以谈情但不说爱,可以上床,但不承诺。
易渺给气笑了一声,被包养的意思她还是明白的。
他可以有很多情人,但她不行。
他玩腻了就可以踹开她,因为一开始她就是自愿的。不对等的关系,她只有承受的命。
荀庭可能是认准了她不会答应,易渺低头喝了一口他杯中的水,薄唇轻轻抿起。
“好,我答应。”
她眼中不见得有孤注一掷,目光却坚定无比,没有丝毫醉意。荀庭微微一怔,随即勾唇笑了笑,大手按在了她的纤细的腰上。
“让我看看你的决心,”荀庭的手指勾着她裙子腰部的系带,声音从容而冷静,“现在,把自己脱光。”
易渺的手指一颤,她知道荀庭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在他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愣了一下。他解开绑在她手上的绳子,动作依旧优雅,出口的话却像一把利剑。
不过也仅仅是四五秒的停顿,易渺从他身上下来,站到了他面前。
白色的吊带裙腰部的设计稍微复杂,衬出人纤细的腰身。她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解开腰部的系带,然后从上往下拉开吊带,裙子松松垮垮地从她身上落到地面。烟灰色的地毯上,白色的裙子格外惹人注目。
荀庭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身上。
易渺看着他的目光,忽然明白了什么。
荀庭的克制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的自由就在于能随心所欲地克制自己的欲望。在不需要克制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放肆地盯着她看。
易渺的手移到胸前,呼吸有些不稳,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做不到不用勉强,只不过这样就不行了,床上的花样还怎么玩?”荀庭淡淡一笑,漆黑的眸里有微微的冷意,“我床上的女人,可不能太腼腆。”
易渺怕自己又哭,她抬眼冷静地看向荀庭的眼眸,将剩下的衣服脱掉,莹白纤细的身子在暗黄色的灯光下完美无比。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疤痕,白得像奶缸里泡出来一样。
荀庭喉结滚动,深暗的眸光将她从头看到脚。他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松开了衬衫的两颗纽扣,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腿:“过来。”
易渺走上前,呼吸有些急促。
“怎么让男人高兴,懂吗?”荀庭的声音低哑了一分,也因此更揪紧了她的心。
易渺明白他的意思,她沉默几秒,将身子慢慢低伏下去,跪到了地上……
她顿了顿。
似乎现在回头还有后路,她也从不做没有后路的事情。可荀庭这个人就是那么厉害,能让她一点后路都没有。
仗着她喜欢他。
易渺浅浅吸了一口气,双手忍不住抖。她不敢去看,也从没做过这种事。
只是稍微偏了一下头,她的下巴就被捏起。荀庭的神色认真,带着一贯的冰冷和强势:“不敢了?”
易渺这个人,对激将法不免疫。
她心里又委屈又气,她移过眼,微微低头。
“荀庭,”易渺拨了拨自己的长发,轻轻笑了一声,“你说那么多吓唬我的话,不就是因为我哥也不太好惹,所以不敢真的对我动手。”
她笑得狡黠,胸前的两团跟着颤,目光勾引着他向下看。
“你不敢吧,”她脚尖蹭着他的腰,“有本事,今晚——让我死在你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