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越走越快,最后竟跑了起来。
他站在4号茅草屋前,叫了声长安。
里面静悄悄的,没人答应,他浓眉一蹙,径直上前,撩开门口的蚊帐,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膏气味,一个人影从地上站起来,慌忙向下拽着衣摆。
“你跑来做什么?”她故作镇定地问。
他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她一会儿,忽然上前,握着她的胳膊,就去撩她的上衣。
她大惊失色,用力挣扎,不让他得逞,可这个男人想使劲儿的时候,再加一个长安也斗不过他。
衣服撩开,露出一片红通通的肌肤,上面抹了一半的药膏,还有一半没有抹。
她放弃挣扎,无奈地闭上眼睛,冷声说:“看够了没?看够了就松开我。”
他轻轻放开手。
她跳开,神情戒备地瞪着他,“这里不方便,你可以走了。”
他仿若未闻,从床垫上拿起药膏看了看,然后拽了她的胳膊就朝外走。
她拍打着他,厉声呵斥:“你干嘛!严臻!你放手!放……”
忽然,他转过身,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的鼻子闷在他的胸前,一时竟无法呼吸。
“最后一次,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谁也不能再伤害你,谁都不行!”低沉坚决的声音夹杂着一丝病中的沙哑,像在立誓一样,每个字都敲在她的心上。
她鼻子微酸,手指揪着他的衣摆。
“经理!经理你在吗?经……”门帘被人从外面掀开,阳光顺着门帘的缝隙倾泻进来,恰好笼着门口相拥的男女。
长安赶紧挣脱,严臻这次没有犯浑,而是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长安用掌心压了压发烫的面颊,朝门口表情惊愕的年轻人望过去:“小曾,你有事吗?”
小曾背在身后的左手紧了紧,他摇头,“没,没事了,没事了,你们聊,聊吧。”
他唰一下放下门帘,脚步仓促地走了。
长安诧异地蹙起眉头,严臻却走到门边,掀起蚊帐看了看那个仓促的背影。
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受刺激了,这都走了,居然还维持着刚才古怪的姿势。
再一细看,他的眼睛里不由得射出一道锐光。
因为那个叫小曾的年轻人,背在身后的手里竟拿着一束当地人用来求爱的鲜花!
他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小伙子叫什么来着?
小曾是吧。
他记住了。
“你赶紧走吧!”长安在背后推了他一下。
严臻却顺手攥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出去。
“喂!你放开我,会被人看到……严臻!咳咳!咳咳咳!”她忽然呛了口气,重重地咳了起来。
他果真停下脚步,却并不放她自由,而是微弓着腰,动作温柔地拍抚着她的脊背,帮她顺气。
“你这脾气得改改了,说着急就着急,说上火就上火,看看,是不是呛着了。”他手下的动作一顿,语气忽然变得正经起来,“营长!”
她蓦地直起身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他们右前方,石光明营长同几名军官迎面走了过来。
她用力挣了挣手腕,可他仍旧紧握着,她怒视着他,他却丝毫不为所动。
石光明停下脚步,看到严臻和长安手指相握,眼里不禁露出一丝诧色,同行的一名军官上前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他朝那个军官望了望,方正刚毅的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以前看他们相处的样子总会觉得有些异样,总觉得他们之间有故事,不像严臻口中说的仅仅只是认识的关系。结果他猜对了,又好像没猜对,因为他只猜到双方互有好感,有可能把关系更进一步,却没猜到这对儿欢喜冤家曾经是一对儿恩爱夫妻。
当年,也不知是什么误会迫使一对儿有情人分道扬镳,不过姻缘这事,如非真的不可调和,岂是说断就能断的。这不,神奇的缘分又在发挥作用了,不但让他们在万里之遥的非洲重逢,还给了他们共患难,增进感情的机会。
他一直非常欣赏严臻,所以在维和步兵营成立之初,他便向韩思齐要人,将严臻从基层连队硬抢了来。严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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