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德里克·摩根并没有停留在犯罪现场,他与工藤新一及利娅分成了两路。
在仔细查看尸体的状况后,摩根的目光开始巡视着四周环境。
没多久,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视线逐渐锁定在远处,另一只手则隐隐放在配枪区域,目光警惕,仿佛蓄势待发。
沉默里,摩根的脚步走到了长廊尽头。
在这里,他看到了一个杂物间——
同一时间,工藤新一及利娅混在了警察身边,仗着年龄优势,偷听起关于案件的嫌疑人信息,边听边观察餐厅其余人的面部表情。
被他们两个人重点怀疑的克伦威尔·亚当斯,还有他的女朋友——黛尔·格林,也安分地混迹在人群。
单从外表看去,他们两个掩饰得很好,有着和其他人如出一辙的惊恐表情。
至于那个看起来形迹可疑的老板,除了刚刚在警察没来前,泄露了一些诡异的地方,其他时间,看起来则再正常不过。
一场凶杀案,三个可疑的人,还有一个似乎摆脱了嫌疑的爱尔兰厨房的混混。
利娅戳了戳工藤新一说:“你不觉得眼前这些很有趣吗?”
工藤新一满脸问号,似乎在疑惑“哪里”。
但利娅只是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
她把一根手指抵在唇上,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有工藤新一受伤且愤愤不平。
毛利兰无奈了,作为新认识的朋友和青梅竹马中间的夹心,仿佛看到了无声的硝烟,在两个幼稚鬼的“哼”声里出现。
硬了,拳头硬了。
不过0725倒喜滋滋。
没关系,我和小娅好:)
我和小娅关系老好了!!!!
于是0725接着问:“所以,是哪里有趣?”
“你不觉得,现在的‘干扰项’有些太多了吗?这里可是地狱厨房。”
利娅回答着,做谜语人。
说完这些后,她没有理同样一脸问号的0725,自顾自观察起来这座餐厅。
餐厅位于克林顿区的边缘,装饰风格简约,推门便是就餐区。
顺着就餐区视线一路往后,能够通过一道玻璃窗看到后厨的情况,连接就餐区与洗手间的是一道走廊。走廊的左边是后厨,右边走到尽头是杂物间。
整体范围堪称狭小。
所以,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ok,ok,让我们从头开始”,摩根一脚踹开了杂物间,接着,他用手掀开了一个又一个箱子。
最后,在一处角落,他找到了沾满血的刀具。
一把小巧的剔骨刀。
很显然,凶手正是用这把剔骨刀对受害者进行了切割和折磨。
“但是,‘我’为什么这么做?”
在拍完照后,摩根戴着手套,捏住了剔骨刀,眼睛仔细端详着它。
“很显然,作为凶手,在处理凶器时,‘我’藏得并不专业。‘我’可以将它藏在外面,随便丢在哪个垃圾箱,或者埋到什么地方,不管怎么样,总比留在案发现场来得要好。”
“比起被刻意清理了大半信息的犯罪现场,处理凶器的‘我’,相对而言,此时的手法更加……拙劣,好像想让人发现又不想让人发现”。
“——更准确地讲,一部分的‘我’在刻意暴露信息。”
说到这里,摩根继续喃喃自语道,“那个叫工藤新一的亚裔男孩说对了,他和报案人利娅·德里罗说得没错。”
“凶手是两个人、或者两个人以上。”
“其中一人作为帮手出现时,不仅对受害者怀有仇恨,同时,还对凶手怀有很矛盾的情感——”
摩根沉默了:“隐藏在这里的第二人,也就是帮凶,这个人和凶手是情侣!”
几乎同一时间,刚刚在法医身边,看着对方用证物袋为尸体包扎好手部、并贴好胶带的胡奇,也敏锐地注意到了什么。
他目光注视着左手中指上的一圈戒指痕,小心翼翼地伸手,没过多久,一根多出来的,尾部金色的黑发被放入了证物袋中。
这时,胡奇显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地起身,冲屋内其他警察喊道:“控制住克伦威尔·亚当斯,还有他身边的女士,他们是这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
原本还一脸惊魂未定的两个人,表情瞬间就变了,尤其是克伦威尔·亚当斯,他的面色一下子就阴郁下来,牙齿也冷森森地露了出来,接着是整齐的笑,几乎是挤一般地从他的肤/皮、及面孔里的褶皱,流淌而出。
“我不明白,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他问道。
似乎让亚当斯懊恼的,是被警察所压倒和控制住的这一瞬间,而不是杀人本身。
而他一旁的女友,看起来就正常许多,嘴唇轻轻抖动着,故作的镇定里,眼睛一下子翳上一层湿意。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被动接受着,感受着手铐被固定在手腕时的冰冷。
一枚黄金戒指就在这时掉了出来,但在现场的骚动声中,谁都没有注意到。
通讯设备里,听到声音的佩内洛普·加西亚有些好奇了,她停下了狂敲键盘的动作,接着问道。
“好吧,男孩们,看起来你们又有所发现?虽然我们锁定了嫌疑名单,不过我还是挺好奇,最后你们找到了什么?”
几乎同一时间,胡奇和摩根说话。
“凶器。”
“一把剔骨刀”,德里克·摩根说。
“一根头发”,亚伦·胡奇说。
“哇哦”,她说,“那真的太好了”。
“听说我们的特别调查员威尔·格雷厄姆也在纽约,说不定等你们回匡提科的时候,还能刚好碰到他。”
“记得到时候帮我和他打个招呼。”
很快,一直在翻找些什么的瑞德也姗姗来迟:“你们已经抓捕到了犯罪嫌疑人?”
“可我还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大卫·罗西也赶到了现场,他问:“你是因为现场的环境?”
瑞德:“其实现场能抓到克伦威尔·亚当斯,我毫不意外,很多凶手对于警察都存在一种挑衅心理,他们想战胜执法者,战胜秩序,以此彰显自己的强大。
“尤其是像他这种凶手——从受害者死亡时间不难看出,这是一场有预谋和计划性的谋杀。那么,在计划性之外呢?我一直在想,他让案件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到底是因为什么。”
“直到刚刚,我突然意识到,就像我们不久前刚在纽约抓住的那个人。这种行为,不仅仅是为了挑衅,同时还带有广而告之的意味。
“他在寻找一个能够欣赏自己作品的人,一个同类。或者说,证明——”
听到这话,亚伦·胡奇陷入了思考,他问:“这就是你刚刚说,觉得不对劲的原因?”
斯潘塞·瑞德点了点头,语速飞快,面色凝重:“是的,这说明,在背后还隐藏着一个推手。一个更深层次的凶手”。
“另外”,他的面色一变,“死者的ru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