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大师兄,一边是兄弟几人的前程,唐小六眼神一狠:“大师兄曾说过,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管是陛下赢,还是皇后赢,对我们宗门并没有影响。”
“所以,我们的敌人是另一方势力。”
几人瞬间明白他的意思纷纷附和,老九开口道:“六师兄说的对,不过我认为跟随陛下会更好些。”
“怎么说?”
“跟随陛下,我们用军功获得的一切不会变,或许还能更进一步,如果最后取得斗争的胜利,我们就有从龙之功,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而跟随大师兄站在皇后那边,我们现在的一切将会化为泡影,就算最后取得胜利,我们也只是再进一步。”
“更何况,我们这种半路加入的人,根本不会得到重用和信任。”
唐小六几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可大师兄的实力你们是知道的,放眼整个天下,很难找到对手。”
老十一开口道:“再厉害,能有军队厉害吗?这一点你们应该最有体会。”
“既然这样,那我们只能对不起大师兄了。”
十八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听到了什么?六师兄几人要背叛大师兄。
“六师兄,你们先别急,还是等大师兄回来再说,要是大师兄真的生气了,把你们逐出宗门就不好了。”
唐小六看向十八,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孩子大了,总是要离开的,我们不能一直生活在大师兄的羽翼下,也该自己闯闯了。”
“替我们向四师姐他们问个好,改天再来看你们。”
“我们走~”
话落,几人转身就走,不管十八如何挽留,都不曾回头看一眼。
吴秀玲三人回来后得知这个情况,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想办法联系大师兄。
最后,还是去玄麟卫让人给宫里送了一个消息。
李恒仁得知家里出了事,便于周皇后说道:“我要出宫一趟。”
“干什么去?你不知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周皇后很是不满道。
“家里出了点事,我需要回去看看~”
“家里能有什么事?我让人去处理就行了。”
李恒仁的脸直接就冷了下来:“我是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同意,明白吗?”
“放肆~,你真当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周皇后勃然大怒,愤然起身喝道。
李恒仁眼色神一冷,伸手,一股力量将周皇后拉扯了过来。
一只钢铁般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其提了起来:“玩归玩,闹归闹,别拿生命开玩笑。”
“你我只是利益关系,跟那一文不值的感情没有任何关系,我陪你玩时,你怎么都可以,我不陪你玩时,注意跟我说话的态度。”
“这次只是警告,下次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周皇后面色苍白,呼吸困难,只感觉眼前这男人是真的想杀她。
就在她要晕过去时,脖子上的手突然松开,
周皇后跌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着,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
“你......你竟敢这样对我......”她的声音颤抖着。
李恒仁冷漠地看着她:“如果不是你对我还有价值,在你打我脸的那一刻,你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周皇后独自在那黯然神伤。
在李恒仁身影消失,隐藏在周围的暗卫齐齐跪下请罪:“我等未能保护好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治罪。”
周皇后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回皇后娘娘,刚才我等都无法活动分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哦!退下吧!”
看着李恒仁消失的地方,周皇后露出一丝莫名的笑容:“我的小情郎,看来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啊!”
“既然如此,我怎么可能让你离开呢?”
回到陈峰院中,小师妹几人连忙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将事情说了一遍,李恒仁微微皱眉并没有发怒。
淡淡的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想留的赶不走,想走的留不住,随他们去吧!”
小师妹焦急道:“大师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恒仁沉思片刻道:“他们的出现打乱了两边的计划,没有皇帝的介入,泰宁县那些人只能站在皇后这边。”
“有了皇帝的介入,那他们基本会选择皇帝这边。”
“这样一来,皇后这边基本没有赢的可能。”
吴秀玲听到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担忧之色,她看着李恒仁询问道:"那大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李恒仁没有立马回答,而是默默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重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似乎在思考着一个艰难的决策。
终于,李恒仁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目光坚定而决绝。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皇帝是不允许江湖组织做大,他一旦腾出手,一定会找机会把我们全部铲除。”
“另一边,人家根本瞧不起我们这种江湖路莽,我们在他们眼里只不过是工具罢了。”
“那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皇后,首先她不占大义,其次,她必须有人压制那些读书人。”
“读书人可以用笔和嘴颠倒黑白,而我们可以缝住他们的嘴,折了他们的笔。”
“没有官府的保护,他们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小师妹担忧道:“可一旦没有了反对的声音,皇后必定会想办法处理我们。”
李恒仁冷笑一声:“哼~,难道这不是一个机会吗?用朝廷的手处理掉那些没必要存在的门派,不是省了我们很多事吗?“
李恒仁背负双手站在门口,看向远方的天空,不容反驳道:“秦国最后只能有一个宗门存在,那就是我们。”
几人微微点头,表示认同,他们知道,成为秦国最大的宗门,是自己这大师兄的理想。
可他们不知道,那只是李恒仁计划的第一步罢了。
权,钱,色,谁人不爱,可他的野心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