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恒仁憧憬在自己的幻想中时,魏乾小声提醒道:“大师兄,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没人能修啊!”
李恒仁反应了过来,目光在他们身上打量起来:“那就你们来修。”
“大师兄,我们,我们……”
“算了,也指望不上你们,这说不定都是百年之后的事了,谁知道你们到时埋在哪了。”
三人顿时不想说话了。
李恒仁继续道:“这一去没有半年可能回不来,宗门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周晓武不满的嘀咕道:“你也不怕我们卷钱跑路。”
“跑路?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你要是敢把钱弄丢了,腿给你打折。”
“好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
翌日。
李恒仁带着小师妹便出发了,其他门派的应该早出发了,他们并没有遇到其他门派的人。
“三个月后大会开始,这里距离京城有三千多里,我们时间还很充足,在此之间我们得去找四个人。”
小师妹疑惑的问道:“大师兄,可我们不知道师兄师姐的位置啊!”
“他们来信给我说过,我已经知道该找谁了。”
“那我们先找谁?”
“先找你十八师兄,再找你四师姐和十二师姐,最后去京城,找你二师兄。”
“哦!也不知道六师兄他们怎么样了。”
“管他们呢!只要没死就行,哎呀!忘了问小武一人每月二两银子给了没有。”
“县令应该不敢,不然其他门派得把他腿给卸了。”李恒仁摇了摇摇头道。
几天后,两人找到了给粮商干苦力的老十八。
“大师兄~”扛着六个麻袋的老十八看见来人连忙将麻袋扔在地上跑了过去。
“钱给我。”李恒仁没有一点心疼,张口就要钱。
十八有些沮丧,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低下了头:“大师兄我先给你八十两,剩下的八十两能不能再宽限一年,我保证明年一起给你。”
“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行,可我真没有钱了啊!大师兄。你再宽限我半年行吗?”
李恒仁看了一眼走过来的掌柜没好气道:“你把我当傻子呢?就你这穷样,只会越欠越多。”
“大师兄~,我……”
李恒仁一把搂住对方,语气变得很是温和:“算了,算了,咱们师兄弟说钱就见外了,我现在也不缺你那点钱,让你在这当苦力确实屈才,大师兄给你找了一个好活,你去不去?”
十八一听到这话想都没想,拼命摇头:“不去,不去,我觉得这挺好。”
大师兄什么德行他能不知道?虽然不害他,但绝对会坑他。
“那你还钱吧!现在就要,不然腿给你打折。”
“大师兄……”
“别叫我大师兄,亲兄弟明算账,还钱,不然我天天来闹,你们掌柜就要过来了啊!留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
十八看了一眼过来的掌柜叹了一口气:“我去还不行吗?”
李恒仁立马笑了起来,朝小师妹道:“还不帮你十八师兄把今天的活干完。”
“你为什么不帮?”
“因为我是宗主,你这是想背叛师门?信不信我清理门户?”
小师妹撇了撇嘴:“你是大师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用多久,两人就将这批粮食搬进了库房,掌柜听闻十八要离开,很是不舍,但也不好说什么,结了工钱让其离开了。
“十八师兄,你是怎么一眼认出大师兄的?”
十八白了小师妹一眼:“脸变了,可其他的什么都没变,加上你,我自然就能确定是大师兄了。”
“哦,这样啊!师兄你真厉害。”
一路无话,几人来到了老四所在的郡城,经过一天的打听,硬是没听说有一个叫吴秀玲的姑娘。
李恒仁眉头微皱,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我真的记错了?老四应该就在这城里啊!”
而城中一座奢华府邸的柴房内,一名长相清秀的女子虚弱的躺在柴堆上,怀中还抱着一个瘦小的婴儿。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双眼紧闭着,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
突然,柴房门被大力推开,发出嘎吱一声响。一名贵妇领着一群丫鬟和家丁走了进来。她身穿华丽的锦缎长袍,头上戴着精致的珠翠饰品,面容端庄高贵,但眼神却充满了冷漠与厌恶。
"贱人就是贱人,这样了还没死,以为嫁给了我儿子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真是痴心妄想!" 贵妇冷笑着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她的目光落在那名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身份贱也就罢了,还生下个赔钱货,既然如此,留着你们母女也是一个祸害,不如一起上路吧!”
她示意身边的家丁上前将女子怀中的婴儿抱走。
吴秀玲死死的抱住孩子,拼命的挣扎,撕心裂肺的咆哮道:“滚开,你们给我滚开,你们敢动我孩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妇人冷笑一声,眼中的狠辣之色更重:“做鬼也不会放过我?那我现在就送你们去做鬼。”
“直接乱棍打死,给我丢去喂狗。”
吴秀玲知道这样下去自己必死无疑,哪怕胳膊上的东西起了作用,她也不可逃出这府邸,更何况还有个孩子。
她死没事,可孩子不能死啊!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在这万分绝望的时候,她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兄,想起了十几年来朝夕相处的师兄,师姐,师妹,师弟。
精神在这一刻崩溃,如同小时候那样嚎啕大哭:“大师兄你在哪?快来救救玲儿。”
她用尽所有力气喊道:“大师兄救我。”
李恒仁神情一怔,感受到了老四的求救。
立马将神识扩散出去,仔细搜索着城市中的每一个角落。在一座府邸内发现了老四——吴秀玲。
当他看到吴秀玲时,心中不禁一沉。只见她浑身伤痕累累,气息微弱,显得十分虚弱,受了重伤。
身影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经来到吴秀玲的身边。
所有人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纷纷退出了柴房。
“大师兄,玲儿终于再见到你了。”吴秀玲如同找到家长的孩子,抓住李恒仁的裤腿委屈的哭泣。
李恒仁抽回腿,语气冰冷的道:“滚开~,没用的废物。”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孩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和决绝。他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孩子提了起来,仿佛对待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
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你竟然有了孩子!告诉我,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吴秀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泪水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扑向孩子,试图从对方手中夺回孩子,但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开,摔倒在地。
她顾不上自己的伤势,立刻跪伏在地上,拼命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鲜血渐渐从她的额头渗出,染红了地面,但她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不停地磕头,祈求着放过孩子。
“大师兄,她是无辜的啊!求求你放了她,求求你放了她……”吴秀玲的声音带着绝望和哀求,回荡在空气中。
每一次磕头都伴随着她的哭喊,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悲伤。她的额头已经血肉模糊,但她依然不肯停止,希望能打动对方的心。
然而,对方却无动于衷,冷漠地看着她的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