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

　　“琼！”

　　“泰勒！”

　　“兰斯！”

　　为了阻止超人伤害哥谭市的蝙蝠，他们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戈登从未像今天这样狼狈，因为死在他面前的，是与他志同道合的队友。

　　每一个S.T.A.R.S的队员，戈登都知道他们的名字，以及来历。

　　虽然他现在是GCPD的局长，但是S.T.A.R.S，才是戈登的心血，从他接受罗夏的观点以来。

　　到S.T.A.R.S的创立。

　　他们对哥谭都有着相同的看法，但不管哥谭之前是如何对待他们的。

　　他们，以及戈登，还有蝙蝠！

　　都抱着同一个目标，那就是想让这座城市恢复正常！

　　但命运这个婊子，始终玩弄着这座城市！

　　瑞克摘下面甲，S.T.A.R.S的队长、教官！他居然看起来只有二十岁？

　　他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因为哥谭已经烂透了！

　　年纪大的，个个老奸巨猾，都丧失了曾经的理想，屈膝于现实。

　　唯有年轻人，是这座城市的希望。

　　唯有他们，唯有这些GCPD的新生之血，能在那个晚上，紧跟在戈登的后面。

　　堵在凯恩纪念大桥上，与匪徒火并！

　　“局…长…别告诉…我妈妈，别告诉…我妹妹，就…说…说…”

　　鲜血从他的嘴角涌出，细密的泡沫宛若天使的羽毛，飘浮在鲜红之中。

　　戈登胡子已经好几天没刮过了，乱糟糟的。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且通红，大到里面的惊恐与悲伤都化作了空洞。

　　“说我外出任务，去了很远的地方……”

　　最后一句话意外得流畅，因为这是他胸中的最后一口气。

　　瑞克死了。

　　戈登面无表情地看过去，这四名S.T.A.R.S的精英，都年纪不大。

　　谁也想不到，这么一支令哥谭坏蛋在黑暗中恐惧奔逃的队伍，这么一支直入地下50KM。

　　剿灭了猫头鹰法庭的铁血精英小队。

　　每一个，都是那么年轻，那么无畏。

　　没有人知道。

　　但是戈登知道，蝙蝠知道，罗夏知道！

　　藤蔓堡垒已经被超人一拳轰碎，外部的康斯坦丁同样看到了这一幕。

　　包括那些站在外面的S.T.A.R.S队员们。

　　他们愤怒地组成队形，他们不知道什么是退让，他们相信自己手中的武器。

　　他们是凡人，但他们也是战士！

　　“走！”

　　戈登抱起瑞克的尸体，大吼着。

　　一些队员愣了一下。

　　“离开这里！”

　　S.T.A.R.S服从命令，他们抱起了队友的尸体，一个个有序撤离。

　　而超人克拉克的眼中始终是布鲁斯现在恐怖的身影。

　　“布鲁斯！？”

　　“你恢复神智了？”

　　“现在是你吗？”

　　“还是说小丑？他在你体内，在影响着你，刚才的射线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卡尔-艾尔！？”

　　S.T.A.R.S的队员出现伤亡，超人并不是故意的。

　　那是误伤。

　　因为他必须阻止布鲁斯，否则将会死更多的人。

　　克拉克知道，但在那一瞬间，他认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选择，以及最好的选择。

　　他绝口不提那一闪而过的愤怒。

　　为了大部分牺牲小部分。

　　但是罗夏不同意，因为外面沟壑周围的，以及这个被毁掉的藤蔓堡垒周围的。

　　都是渣滓，都是需要被清除的恶棍！

　　他们都是小丑筛选出来的，内心扭曲的邪恶之人！

　　甚至还有那些黑帮份子！

　　但是死在这里的小部分，S.T.A.R.S的队员，却是真正的哥谭未来的希望。

　　蝙蝠看着地上那些大滩大滩的血，这血来自他钟爱的小‘蝙蝠’。

　　瑞克、琼、泰勒、兰斯！

　　蝙蝠知道他们的名字，这是他与戈登一同挑选出来的队员！

　　他们面对黑暗的不择手段回以毫不留情的清洗，他们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

　　他们知道站在罪恶对立面的下场。

　　但是他们义无反顾。

　　他们做好了死亡的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来临。

　　却又是以如此草率的一个结局。

　　他们没有死在罪犯的手中。

　　而是死在了超人的手里！

　　多么讽刺，多么荒诞的故事！

　　但这就是哥谭，这就是哥谭！

　　“抱歉，我不得不这么做。”

　　“否则你的射线将杀死更多的人。”

　　超人看着蝙蝠这副狰狞的模样，终于开口解释道。

　　当然，他一开始是并不打算开口解释的。

　　然而下一秒，蝙蝠从废墟中站了起来，碎石与藤蔓的断支纷纷从他身上掉落。

　　那些黑暗能量依旧如同恐怖扭曲的突刺一样，生长在蝙蝠盔甲上面。

　　它们附着，它们包裹。

　　连同蝙蝠的整张脸，恐怖、压抑，仅仅是在远处看一眼，都会令胆小者瞬间崩溃。

　　“布鲁斯！？”

　　超人惊讶于蝙蝠现在的模样，而刚从废墟中爬出来艾薇，她看着这一幕却是惊喜万分。

　　她的罗夏先生回来了！

　　小丑没有打败他！

　　那三十七万个负面灵魂，没有将他拖入更黑暗的深渊！

　　“卡尔-艾尔，这个名字，我当然知道，我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看到了大都会、哥谭，这两座城市的所有普通人，所有家庭，都在火海中哀嚎！”

　　躺在地上的闪电侠巴里，那把猫女扔给他的夹心糖，刚吃到嘴里没几颗。

　　就全在超人恐怖的一拳中，被埋进了废墟里。

　　巴里饿到不行，恢复的体力，就只够他站起来的。

　　但是他刚站起来，就听到了蝙蝠口中的一切。

　　瞬间，巴里再次感到天旋地转。

　　妈妈，他想回去！

　　他想回家，他不想再待在这个恐怖黑暗的世界了！

　　而下一秒，在巴里惊恐的目光中，化身狰狞黑暗骑士的蝙蝠，就一拳轰在了超人的脸上。

　　附着的黑暗能量，似乎能抵消太阳的光谱能量。

　　那些储存在超人细胞中的太阳能量，在碰到蝙蝠这身狰狞盔甲的时候，出现了衰减。

　　一道划痕出现在超人的脸上，淡淡的血迹从中滑落。

　　“如果一个人，就能决定所有人的生死，这算什么正义？”

　　“告诉我！卡尔！”

　　“氪星人之子！乔-艾尔之子！希望之子！”

　　“你的父亲，把你送到这里，到底想让你成为什么？我们的神吗？”

　　超人手指擦过那道伤痕，他看着上面的血迹，然后——

　　“轰！”

　　“你不配提我的父亲！布鲁斯！我受够你那些黑暗的对正义的偏激解读了！”

　　“一个凌驾于法律之上的黑暗义警！”

　　“你知道吗，你跟小丑一样，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布鲁斯！”

　　“就连你们的城市也是如此！”

　　超人飘浮在半空，而蝙蝠被他一拳砸进了废墟之中。

　　但是一道凝练的纯粹的黑暗射线从废墟中猛地冲出！

　　“嗞！！”

　　猩红的热视线与黑暗不断碰撞着。

　　虽然缩水的黑暗射线没有最初的威力，但是现在，它依旧让超人忌惮。

　　“这就是你的依仗吗？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