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整个哥谭市的势力就到了需要重新划分的地步，我的侄子约翰尼、我的亲妹妹卡拉，还有我最疼爱的儿子阿尔贝托！”
“现在，我只有你了，我亲爱的教子，我需要你的回归，法尔克尼家族需要你的力量。”
黑暗的房间内，罗马人像是老了十多岁，他不再拥有之前的风度，那种枪口顶到脑门上都不眨一次眼的从容，彻底从他身上消失了。
他再也不会坐在冰山餐厅内，对着别人问：‘你养过狗没有？没有，那我建议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养一条试试。’
因为现在，他养的‘狗’全都死在了黑暗中。
哥谭繁华的灯光之下，汹涌着黑色的浪潮，转瞬间，就将他几十年的心血全部吞噬。
那些每年都需要金钱喂养的‘狗’，全都死了！
GCPD的局长基里安-洛布、法官戴维斯、市长安东尼-加西亚，太多太多。
现在就连萨尔维托-马罗尼那种货色，都敢站出来反对他，还有经营着冰山餐厅的企鹅科波特，那个该死的畸形。
他不光反对法尔克尼，竟然还公开表示哥谭需要一次‘良性’竞争，这只不过是他抢夺罗马人地盘的借口。
在罗马人身后，唯有壮硕的索菲亚还陪伴着他。
他最后的家族之血。
而他面前，坐着的，是他的教子，曾经法尔克尼家族的唯一杀手，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恐怖家伙，他听着，看着，看着这个昔日如日中天的黑手党教父，在他面前失去最后的尊严。
“你要我去杀死蝙蝠吗？这些天，哥谭看起来因为他的出现，有了很大的变化，”他看着身侧的电视机，上面播放着关于蝙蝠的新闻。
“晚会过后，现在大家都知道蝙蝠的存在了，是他杀了卡拉-维蒂，还有我的儿子阿尔贝托！”
“GCPD里的警察告诉我，那天晚上，是这只蝙蝠残忍地杀害了法尔克尼的家族之血！”
“我要他血债血偿，但是……”
“十亿，我所有的银行卡号你都知道，因为我要干净的钱。”白色面具下的声音，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拉拢而发生改变。
尤其是对方口中的教子，他知道，这帮意大利佬都喜欢用家庭、家族，来束缚你。
但生意就是生意，而且他的家庭成员，永远只有他最爱的女儿佐伊，还有他的妻子。
“罗马人，你现在连十亿都拿不出来？还谈什么复仇，我知道，哥谭的布鲁斯-韦恩曾说过，只要他在的一天，所有银行的那些经理都不敢洗你的黑钱。”
“但是杀布鲁斯-韦恩的钱，我看你现在一样也掏不出来，你完蛋了，罗马人。”
身后的索菲亚刚想站出来反驳，就被法尔克尼给拦下，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昔日的冷酷。
“我刚才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是——”
“我要你杀的，是萨尔维托-马罗尼！他违反了我们的缄默原则，他与那个检察官哈维-丹特搞到了一起。”
“按照家族的规矩，他违反缄默原则，这个任务你必须得接，否则，你的信息也将会被他公布，一个暴露在阳光下的杀手，未来还能接到任务吗？小弗洛伊德？”
…………
约定的高楼，吉姆-戈登还在等待，但是他的烟已经全部抽完了，就在他蹲下来，准备找点烟屁股的时候，一道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出现。
“什么事情？”
戈登回头，黑色的蝙蝠就站在他的身后，他的盔甲好像升级了。
面具也由原来的全面改成了半面，漏出的下巴透着一丝冷酷。
但是面具上翻涌的黑暗并没有消失。
“是尸体，连环杀人，只不过杀的是GCPD的警察，今早发现的，是消失不见的弗拉斯，我曾经的拍档。”
“哦，是那个黑警，”蝙蝠的样子轻松，像这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一个黑警而已，他知道弗拉斯是一个什么东西。
就算他这次不死，蝙蝠没空都会抽空去找他的。
戈登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他现在受【黑暗发芽】的影响，对于弗拉斯的死，其实也并不在意。
“但是中午，我们又发现了一具警察的尸体，是上次跟我们在大桥上阻击罪犯的警察，他是一个好人。”
这回蝙蝠终于提起了兴趣。
“然后晚上，还是我们的人，上过大桥，后面在恐惧之夜中出过力，手受过伤，但是现在，他的脚被人割断，缝到了手上……”
蝙蝠沉默了，他收起那枚绿色的石头，将氪石装进了特殊的密封装置内。
这一路，他将氪石一直外放着，因为他准备带着它去找超人，他想看看氪石的辐射能量到底有什么作用。
但是现在，他来活儿了。
………
而在一处阴暗的巷口，与蝙蝠自己来活儿不同。
‘罗夏’站在路灯下，她得自己找活儿，她想向对方证明自己。
黑暗就在这里，她要清洗它，然后撕碎它！
一些阴暗的角落，肯定藏着这座城市的污垢，但与哈莉想象的不同。
巷口不远处：
“FK，是笑脸杀手，那个杀完人就扔硬币的家伙！曾经铁十字帮那些人，死的一个比一个惨！什么头硬生生塞进墙上的水管，对！就像这样的水管口，整个塞进去！”
一旁的人本来还不当回事，直到他看见身边那个水管口的大小。
“哦，FK，这么小真能塞进去吗？”那个脖子到胸口全是纹身的壮汉，一下让开多远，该死的，他被吓到了。
因为那个水管口，就只有拳头大！
所有人都远离了水管出口，好像只要靠近一点，头就要被吸进去一样。
“怎么，你想试试？”
“不不不，老大，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为首的人看着远处还在徘徊的身影，将烟头一扔，“走啊！回家！记住这个地方！”
“以后晚上少来这里就行了，省得再碰上这个家伙。”
哈莉奇怪地转悠着，她穿着黄色的风衣，戴着她亲自挑选的帽子，还有那张让朋友照她要求做出来的面具。
只有在这张面具下的呼吸，她才感到活着有多么真实，只是唯一令她不满的是：
“哥谭的夜晚治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她感到治安好，但是另一边的蝙蝠，却陷入了彻底的愤怒。
因为深夜，第四具受害者的尸体，出现了……
这次不是警察，而是一个普通人。
一个兼职的环卫工，主业维修电路，今年才二十七岁，男性，致使他干这份晚间收垃圾兼职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月，他的孩子出生了，他得多打一份工，赚点奶粉钱。
“少爷，他一定是撞上了那个家伙扔这些黑色的袋子，才被对方灭口杀害的。”
通过面具的扫描，罗夏知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而戈登这边也自己动手打开了其中的一个袋子。
是一大包残肢，被割下来的手、脚，以及各种人体上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