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娴见叶秋一脸为自己考虑的语气直接杜绝了自己管家的借口,又是气了一口老血,她怎么就觉得这两天事事不顺呢?
她深吸一口气,这次措词更明显了些:“王爷,怎么能事事都交给长史们呢,要是他们不谨慎得罪了人怎么办?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帮王爷看看单子。”
叶秋一脸诧异的看着她:“怎么会没事呢?你不是还要照顾两个孩子吗?。”
说他恍然大悟般的击掌:“哦!是了,茗儿和铃儿现在都两个月大了,是不需要你怎么照顾了,我看不如我去宫里请几个嬷嬷回来,另外给茗儿和铃儿单独开两个院子,王妃你就安心的教育你院子里的这些下人。”
林静娴一听叶秋要将她和两个孩子分开立马一惊,紧张的道:“王爷,茗儿和铃儿才这么小,怎么能出去单独开院子?”
叶秋理所当然的说:“这恒儿不刚出生就自己一个院子?王妃,孩子不能太娇惯,不过是单独开一个院子,又不是没有下人照顾,怎么就不行了?你放心,没事的,下人们不敢不尽心。”
但是不管他怎么说,林静娴都是不可能肯的,那个妾室生的孩子怎么能和她生的两个孩子相比?而且茗儿和铃儿还是她和那个人生的,更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林静娴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叶秋道:“王爷,茗儿和铃儿是双生子,又是早产,生来就比一般的孩子弱小,你让我怎么放心让他们单独搬出去?”
说着她还摸了一下眼角,似乎很是伤心:“这都怪妾身怀着身子的时候不当心才让他们受这样大的罪,王爷,您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做娘的,我想亲自照顾他们健健康康的长大。”
叶秋一脸为难,似乎很难拒绝的样子:“既然王妃你这样说那就依了你吧。”
见他把这件事放下,林静娴松了一口气,管家权的事还可以再放放,不过另一件事可得提起来了,孩子都满月一个月了,怎么叶秋还没有为孩子请封世子和郡主的消息呢?
“王爷,父皇有说过什么时候赐封世子和郡主吗?”
“哦,父皇倒是提过这一件事,不过我拒绝了。”叶秋随意的道。
林静娴捏紧了手帕,急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也想占我孩子的世子和郡主之位?想的倒挺美!
不过现在还不是翻脸的时候,而且他也没有证据,林静娴在京城的名声一向很好,别人更加不会信他。
因此叶秋理所当然的为她和她的两个孩子考虑道:“不是你自己说的茗儿和铃儿因为早产身子弱吗?我是这样想的,小孩子身子弱承受不住太多的福气,请封世子和郡主的事就等他们再长几岁再说。”
林娴静傻眼,万万没想到还是这个原因,她辩解道:“可是别的王爷都请封了世子和郡主,咱们的孩子出去还被叫公子和小姐不是平白矮别人一截吗?”
“这有什么好操心的,不请封也是为了他们好,而且只要他们是我的孩子,将来的世子郡主之位还是他们的,有什么好在意的。”
听着叶秋无意识的语气林静娴吓了一跳,生怕他早就知道两个孩子不是他的,不过待她看过去叶秋还是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时就知道自己想多了,凭他的智商,怎么可能知道真相?
不过不请封世子和公主确实也没什么,她的孩子可是那个人的种,当一个没实权的王爷的世子和郡主还侮辱了他们呢!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出去吃。”叶秋自己整理了一下衣领,没什么正行的走出了落霞院。
林静娴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了恶毒的目光,待叶秋的身影完全不见了之后连忙吩咐下人:“芙蓉,打水,我要沐浴。”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去他身上的味道,“将我床上的被褥都扔了,换新的。”
下人们不敢做声,按照她的吩咐动作,别看叶秋说落霞院的下人们不尽心,实际上这些人只听林娴静一人的话,主子轻视这个王府的主人,他们做下人的也就有样学样,只是叶秋好歹也是一个王爷,所有不敢明目张胆的造次,但心里确实没几个瞧得起的,觉得他们的主子嫁了叶秋就是辱没了她。
“和下人们提个醒,以后在王爷面前都谨慎点行事。”林静娴躺在浴池里垂目疲惫的道。
“是,王妃。”
另一边,叶秋带着小路子七拐八弯的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院子,小路子不解的道:“王爷,咱们来这干什么?”
叶秋哼笑:“本王今天心情好,来瞧瞧那个命不好的赵氏生的小崽子。”
赵氏就是他唯一的孩子叶恒的亲娘,说他命不好是因为她刚生完孩子就死了,说起来也是叶秋造的孽,因为他的不在乎,所以连下人都敢欺负赵氏,以致生产的时候连一个像样的产婆和太医都没有。
看着越走越荒僻的院子,叶秋的愧疚心越来越重,他不仅对不起赵氏,也对不起叶恒这个孩子。
虽然是他唯一的孩子,可是前世直到被林静娴暗害前都没有得到过一天他这个做父王的宠爱,过得日子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的富家少爷,其中固然有林静娴的原因,但是更主要的还是他这个做父王的失责。
“奶娘,我饿了。”荒芜的院落里,瘦瘦小小的孩子睁着大大的眼睛眼巴巴的看着一个体态丰盈的妇人道。
体态丰盈的妇人一脸的不耐烦,嘴里骂骂咧咧:“没用的小东西,老娘以为跟着你还能享福呢,没想到你堂堂一个王府的大少爷竟然这么不受待见,呸!还想吃东西,美得你!”
小男孩听完抿着嘴不再说话,饿着肚子一个人躲去了小角落,抱着自己的膝盖茫然的望着院子外的天。
“就知道不说话,你难道不会出去和你父王邀宠吗?真没用,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当了你的奶娘?”夫人戳着小男孩的额头,气得红润的过头的脸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