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瑜看着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的二弟,心中苦笑,知道这些年是自己误会了二弟,一直以为是她母亲的出现,导致了父母感情的不好,更是让母亲伤心的原因。
直到昨日自己病危之际,出口安慰母亲,母亲也是大吃一惊,随后方才知道了这里面的误会,二弟的母亲当年选择离开京城生下二弟,就是为了不给皇室蒙羞,不让父亲和母亲难做,这才导致了在庄子上生产,以至于丢了性命。
可是自己却是被齐王的人蛊惑,让自己恨上了二弟的母亲,连带二弟也被自己恨之入骨,父亲和母亲关系本来就是平淡,并非是因为二弟母亲之故方才如此的。
自己这些年对于二弟进行了多次的刺杀,现在想来次次失败,其中定然是有人在暗中保护,这才不至于被杀。
想到此萧晋瑜一脸歉意的看着萧晋泽。
“二弟……对不……起,大哥……错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我死……不足惜,只望……二弟能够……好生……奉养母亲!她待你不薄。”
萧晋瑜的话说完,好似使用完了一生的力气,身子一软,双眼一瞪,直接就断了最后的一口气。
屋中陷入了死寂,萧晋泽眨了眨眼,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他扭头看了看空荡荡的屋子,这才轻轻的挪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朝着床前走了两步,一下子跪在了萧晋瑜的床前。
伸出满是薄茧的手抓住尚有余温,却又骨瘦如柴的苍白手掌,又看了看依旧睁着眼的萧晋瑜,轻轻呢喃道。
“大哥,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我不知道你是真心愧疚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还是假意,只是为了让我奉养好母亲。
我都选择原谅你了,咱们还是兄弟,一辈子都是。
母亲的奉养问题,你想多了,她虽然不是我亲生的母亲,但也确实将我教养长大的母亲,我从未有过不奉养母亲的想法,你就放心的去吧!”
话毕,躺在床上的萧晋瑜未曾闭合的双眼,也慢慢的闭合。
萧晋泽起身再次看了一眼萧晋瑜,这才转身走了出去,在外厅萧延庭和梁氏都是一副沉痛的表情。
“父亲,母亲,大哥……去了!”
萧晋泽的话音一落,梁氏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萧延庭也是双眼通红,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萧晋泽看到此,也只好无奈的叹口气,开始主持起来丧事的安排,还要安排人去各府报丧。
宫中韩溪带着韩霄正在皇后娘娘宫中玩耍,自从大年三十那天韩霄被带入宫中一次之后,太后娘娘和皇后先后赏赐了韩霄以后。
皇后娘娘特别喜欢韩霄,每隔三两日就让韩溪或者兖王妃带着韩霄入宫玩耍。
“娘娘,靖王殿下在殿外来给您请安来了。”
正在逗弄韩霄的皇后听闻靖王来了,就笑了起来,看着还有些一脸迷糊的韩溪道。
“是你靖王叔来了,你们还没见过吧!刚好今日见见!也免得以后在外见面不相识!”
韩溪很是好奇,靖王她倒是听说过,这靖王乃是皇后抚养长大的一位皇子,不过貌似不是皇后亲生的。
正在想着,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传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少年走了进来,韩溪一下子愣住了,这还是她来到这个时空遇到的第一个俊美少年。
萧晋泽说起来长得也不错,不过和眼前的靖王比起来,貌似还少了些贵气。
“见过母后?”
皇后显然看到靖王到来很是高兴,笑道。
“起来吧,这刚刚从外面回京,也不多休息两日再来。”
靖王这才起身笑呵呵道。
“母后,儿臣昨日归来,本来是想着早些来给您请安的,可是在路上遇到了镇国公府的世子,这才耽搁到了现在,还请母后恕罪!”
皇后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中的帕子,将坐在身旁的韩霄给抱了起来,让其坐在自己腿上,拿起点心给韩霄。
“你啊,咱们母子之间,用不着那些个虚礼,你昨日已经派人送了信儿来,母后知道你好着就成!
对了,这位是你兖王兄的闺女明悦,你们认识下,免得以后在外都不知道是自家人!”
韩溪连忙起身和靖王见了礼。
“见过靖王叔!”
靖王笑眯眯的看着韩溪,那一副疼爱的慈祥面容,让韩溪有些恶寒,不知道这位靖王叔为何这般看着自己。
“嗯,本王尚未回京就知道你了,很不错,以后在京城有啥事情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本王。”
相见过后,皇后问起了靖王此次出京的事情。
“你此次去往涠洲,历时两年之久,你母妃的事情也算是结束了,你外祖家可有什么需要?”
靖王听了皇后的话就笑了起来。
“果然不出母后所料,他们家人当真的贪得无厌,不过那时候表舅闲赋在家,他们也不敢有什么想法。
不过儿臣昨日回京,方才知道表舅竟然被父皇起复,前往东北带兵,以儿臣估计,怕是又要寻上门来了!”
皇后娘娘听后笑道。
“此乃人之常情,不管如何说,你母妃都是伺候 了你父皇一场,他们有些想法倒也可以理解。
不过以本宫的意思,此事你最好莫要掺和进去,你父皇最为不喜的就是皇子外家与皇子纠缠过深!”
靖王立刻弯腰行礼。
“母后放心便是,这次去往涠洲两年,一来是给母妃守孝,二来也是想要看看他们在涠洲是否做出那些传言之事。
也好在虽然做了,但不过分,儿臣就警告了一下,反正儿臣在的这段时日,他们没做那过分之事!”
“嗯,你能把握好分寸就好,你可去见过你父皇了?”
“见过了,父皇让儿臣休息几日再说其他的!”
靖王在皇后宫中只是待了一会儿就离去了。
待得靖王离开之后,韩溪看天色已晚,也就带着韩霄离开了宫中,回到了兖王府。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韩溪和兖王妃聊起了靖王。
兖王妃笑着 睨了韩溪一眼。
“说起来溪儿和靖王还有血缘关系呢!”
嗯?
韩溪很是诧异,自己怎么和靖王还有关系了?
兖王妃看着韩溪那好奇的模样,点了点她那白嫩的额头道。
“靖王母妃乃是出自涠洲余家,这余家在涠洲也算是高门大户了,而且祖上也曾经跟着太祖爷打天下,得封淮南伯爵位。
只是第二代淮南伯不务正业,更是在朝中惹下祸事,无奈之下,太宗皇帝为了平息朝堂,就让淮南伯一家回了老家,多多的赐予田地,让其就在涠洲过富贵日子。
后来淮南伯的女儿嫁给了镇国公府,成了镇国公府夫人,也就是如今镇国公的母亲,不过都已经过世多年了,而靖王的母妃则是镇国公夫人的娘家侄女,所以这里面的关系你自己想。”
韩溪听到这里还有啥不明白的,如今的靖王母妃出自涠洲余家,而镇国公府明云德的母亲也是出自涠洲余家。
所以明云德和靖王的母亲乃是表兄妹,再往后推,那不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亲生母亲明氏和靖王也是表兄妹了。
怪不得母妃这么说呢,怪不得刚才在宫中靖王看着自己一副和你喜欢的模样,原来原因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