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韩溪刚刚吃过早饭,正在自己新院子里转悠呢,自从自己认下兖王夫妇之后。
在兖王府内独属于嫡出郡主的院子,因为时间仓促,所以并没有修缮好,所以自己就暂住了不远处的另一个小院。
如今独属于自己郡主的院落已经修缮好了,韩溪今天就是在看看,准备过两天就搬过来住了。
“郡主,朝安伯府世子连思诚上门拜见郡主!”
韩溪闻言点点头。
“父王可在府中?”
“在的,郡主是否是让王爷招待朝安伯世子?”
韩溪笑了笑。
“这倒也不是,主要是今日本郡主需要和连世子一见,不过因为男女有别,是以需要父王在侧陪伴。”
杨嬷嬷这才明白了韩溪的意思,就道。
“老奴这就着人去请了王爷去前厅。”
看着杨嬷嬷离开,韩溪这才看着秋芸道。
“去后院,把连鹏翼给抱上来前厅,记住,秋芷不出去,不要着急带他进入前厅。”
秋芸表示知道了,就转身离去了。
韩溪这才让秋莲去请连思诚去前厅。
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前厅,在院中就听到了兖王的大嗓门。
“连世子前来府上,可是……?”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晴朗的声音响起。
“兖王殿下,连某此次前来,是应了王府明悦郡主的意思前来,至于明悦郡主为何请了在下过来,倒是不知。”
韩溪笑了笑,走到门前,就着下人掀开的竹帘走了进去。
“父王,是我请了连世子前来的。”
兖王闻言也不再多问,而是说道。
“哦,那你们谈。”
连思诚连忙向着走进来的韩溪行礼。
韩溪坐在兖王下首位置,端起丫鬟上来的茶,轻啜一口,放下茶盏道。
“听说连世子前段时间去了江南等地寻找你那失踪了的侄儿?”
连思诚很是惊讶的抬头看去,不过因为郡主是皇室闺女,而且兖王就在跟前坐着,是以他也不好去细看韩溪,连忙又低下头道。
“郡主有所不知,去年冬,在下二弟带着妻儿前往江南任职的路上被人刺杀,当时根据当地县令所言,死者之中并无孩子。
所以我们猜测我那侄儿并未死去,而是被人抱走了,所以在下在年前就去了江南等地寻找侄儿,可是至今未果。”
话毕,连思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韩溪倒也理解他的这份心思,点点头。
“那你可知是何人出手杀害了你的弟弟一家?”
韩溪的这个话,连思诚一时之间有些不好回答,因为对于兖王府他也不是很熟悉,主要是这些年兖王夫妇也很少在外走动。
连思诚与兖王也很少打交道,也只能算是比较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韩溪笑了笑,继续问道。
“可是你那几个庶出的叔叔们?”
连思诚惊愕的抬头看向韩溪,他更加的疑惑了,自己家的事情,这位明悦郡主是如何得知的,而且竟然直截了当的把这话给言明了?
看着连思诚那副惊愕,疑惑又警惕的表情,韩溪也不打算在逗弄他了,而是对着一旁的秋芷使了个眼色。
秋芷出了门之后,韩溪才道。
“去年冬本郡主进京的时候,在淮州府下辖的芙蓉镇留宿,当夜有户人家也与本郡主一样夜宿那家客栈。”
韩溪看着连思诚说的这番话,只见连思诚抬头一脸惊讶 的看着自己,笑了笑继续道。
“后来半夜旁边院子有人上门刺杀,本郡主那时身边可没有如今这么多人手,自然没有插手。
可是就在以为事情过去时,一个妇人从院内跑出,将一个包裹塞在本郡主护卫的怀里,就转身离开了,随后那妇人也被人给杀了。”
韩溪话毕,秋芷就带着秋芸以及乔欢抱着连鹏翼走了进来。
连思诚正处于震惊之中,听到身后传来声响,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小姐手上抱着个孩子。
连思诚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自家二弟的那个儿子,父亲当时给这孩子起名连鹏翼。
虽然过了三五个月了,可是孩子的眉眼之间的那丝熟悉感,自己还是知道的,这孩子长得很像自家二弟小时候的模样 。
他不自觉 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嘴唇也在颤抖,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那是未到伤心处。
这个侄儿,可是连家的血脉啊!是自家二弟留在世间的唯一血脉啊!他想要上前仔细看看,可是脚步踉跄两步,竟然自己的脚绊住了自己,一时间掌握不好平衡,直接朝着地面砸去。
还是站在门外的兖王府护卫眼疾手快,从屋外冲进来,扶住了就要趴在地上的连思诚。
韩溪和兖王坐在一旁没有说话,这件事对于连家来说可是大事,这连思诚成亲多年,只得了两女,连思安成亲几载,也不过就生下这么一个儿子。
可谓是两兄弟只有这一个延续血脉的孩子,自然看的极重,可是孩子竟然失踪了,这不得不让连家人忧心忡忡的。
如今总算是见到了这个孩子,出些丑,在韩溪和兖王眼中倒还真的没啥可笑的。
连思诚走到乔欢跟前,一脸激动的看着孩子,伸出颤抖的手拿起孩子的小手,掀起了孩子手臂的衣袖看了看,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确定神色。
他转身看着兖王和韩溪直接跪了下去,以额伏地道。
“在下多谢明悦郡主救下在下 的侄儿,若非郡主出手,就没有在下一家的团聚。
对于我朝安伯府来说,这可谓是重生再造之恩。
在下今日立下重誓,以后郡主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朝安伯府,赴汤蹈火,在下都在所不惜,若有违背,在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韩溪和兖王没想到连思诚竟然立下如此重的誓言,不过誓言已然发过了,也不好悔过,
更是没想到连思诚的誓言竟然是朝安伯府,并非是他连思诚个人,从其话中便知他的意思,那就是以后朝安伯府将视韩溪为上宾对待,这也就是将朝安伯府的前途都交给了韩溪。
韩溪自然明白了这个意思,与兖王对视一眼之后,便道。
“你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当时本郡主救下这个孩子,也是迫不得已,因这孩子的母亲匆忙之间将孩子塞给我的护卫。
我的护卫也因为事态紧急,不好推辞,所以我们就接下了这个孩子,后来探听得知这被害之人是出自朝安伯府。
本是想着将孩子送回,但是本郡主在得知朝安伯府的情况后,这才没将孩子送回,一直等到世子回京这才请了你来。”
连思诚自然听出了韩溪的话中之意,很是感激韩溪的小心谨慎,再次道了谢才道。
“事到如今,倒也不怕郡主笑话,当年祖父的放纵,和这些年父亲的心软之举,倒是让那些人心思也不安分起来,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
郡主此次一直等到在下从江南回到京城,做的实在是太好了。
郡主有所不知,此次去往江南寻找侄儿,那些人可是派了不少人前来刺杀。
在下之所以耽搁这许久方才回京,主要是受伤了,在江南找了一处僻静之地养伤,以至于耽搁了回京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