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上路的第三天了,队伍也行进到了最适合设伏的峡谷之中,韩溪让隐十一先带着人过去看看,是否有人在此设伏。
而自己和曹远桥则是护送着老将军的马车往着峡谷方向行去。
当他们到了峡谷入口处时,发现此时峡谷内已经被一队军队所占据,韩溪还在疑惑,隐十一突然出现。
“郡主,此时峡谷内的军队乃是皇上派来的御林军。”
“啥?”
韩溪很是诧异,看着隐十一道。
“知道是何人带队吗?”
隐十一点点头。
“是誉王府世子穆承林。”
韩溪点点头。
“你们都在这里等着,我去看看。”
说完策马朝着对面军营走去,刚刚走到军营门口就看到穆承林走了过来,韩溪下了马。
“林哥哥,怎么是你过来了?”
穆承林笑了笑,走到韩溪跟前,先是看了看这才道。
“你说说你,小小年纪操那么多心干啥,派个手下护卫来就是了,非要自己亲自来这里!”
韩溪笑了笑道。
“在京城待着也是无聊,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是你过来了,难道是皇上又有什么事情让你干?”
穆承林看了一眼曹远桥等人这才道。
“你大师兄可有带着那些书信回来?”
韩溪点点头。
“带了,怎么了?”
穆承林这才道。
“皇上在得道确定的消息的时候,已经把齐王给软禁在王府了,而且镇南侯府此时也已经被抄家了,靖南侯府此时也是不好过。
皇上派我来是来护送你们一起你回京的,就怕还有人在暗中想要刺杀你们,不过我没想到,萧晋泽竟然还派了一千人来护送你们回京去。”
韩溪很是惊讶。
“不是,皇上真的就那么相信我大师兄他们,虽说是东西带回来了,可是皇上老人家不是没看到吗?这就选择相信了?”
穆承林伸手在韩溪脑门上弹了一下。
“你忘了国师了,皇上就算是不相信你大师兄他们,可是也不会不相信国师的话,既然国师说信件真实存在,而且随后就会被带回京城,皇上自然害怕夜长梦多,而提前动手了。”
韩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叔在其中也是起了大作用。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从雍梁山军营出来,没有遇到伏击呢,原来幕后之人都被收拾了,也好,我来的时候还遇到刺杀了呢!”
穆承林笑了笑,抚了抚韩溪的脑袋。
“好了,如今两千人马保护,你可以安心了。”
对于穆承林的摸头杀,韩溪没什么反感的,点点头。
“那就赶紧两军汇合一处,咱们启程吧!”
接下来在穆承林和陆丰霄的商议下,两军合为一处,由穆承林指挥,陆丰霄为副手。
韩溪也落得个清闲自在,骑在马上跟在穆承林和曹远桥身旁。
又是一天之后,队伍总算是到了临海关,此时临海关的守将已经换人了,先前的余山已经被兖王给调去了京城。
在临海关的小镇上休息了一宿之后,队伍再次启程,可是此时却是传来消息,齐王逃走了,在皇上御林军的重重包围中,竟然奇异的消失不见了。
当韩溪从穆承林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刻想到了自己郡主府中的那个暗道。
“哼,齐王肯定是从他府中的暗道逃走的。”
穆承林笑了笑,倒了杯茶给韩溪道。
“行了,你个小孩子,就不要操心了,这些大事自然有大人们来操心。”
韩溪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放下,这才道。
“林哥哥,咱们分析下齐王如今去了哪里,要准备如何做?”
穆承林笑看着韩溪道。
“小孩子一个,操心还不少,这齐王嘛!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他暗中有军队,此时去了军队所在地,准备举旗造反。
二来则是去往鞑靼,从鞑靼借兵打回大焱朝,不过这种可能有些小,毕竟容易给自己带来后患,这一步不到一定地步,他不会走。”
韩溪听了也是赞同,若是齐王真的跑去鞑靼借兵造反,最后这天下还是不是穆家的天下可就不好说了。
现在想来,齐王肯定在一个地方有着自己暗中训练好的一支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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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溪他们在这里分析,而京城中皇宫内的永晖帝也是一副心情不爽的表情。
坐在对面的国师则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三叔,您说,这齐王朕哪里对不住他了?除了皇位,朕对他可谓是宽容到了极致了!”
国师下定棋子,端起旁边的茶盏轻啜一口道。
“可是他最想要的便是这一张龙椅,可是你却又偏偏不给他。
如今他和鞑靼可汗私通信件之事暴露了。
你这做父亲的没有杀心,但是他却猜测你已有杀心!
你不明说,只是将其软禁于王府之内,你让他如何不多想?
人在绝望的时候,必定会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这就像那打仗一般,对于围困一座城池之时,必定是围三缺一,不可将其逼急了。
不然背水一战,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
永晖帝睁大眼睛看着国师。
“三叔,那您为啥不早点告诉我呢?
朕也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如此胆小,本想吊一吊他,让其害怕了,到时候证据确凿了,夺其爵位贬为庶民也就行了。”
国师无语的看了一眼永晖帝,叹口气道。
“你这无非就是慈父之心,可是你莫要忘了,皇家无亲情!在他想要夺取太子的储君之位时,已然知道若是走了这条路就再无退路可言,那是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了。
你还是太过心慈,此乃帝王大忌,先前梁王的事情,若非你当初登基之时心慈手软,也不会造成去年的造反之事。”
永晖帝闻言苦笑道。
“是啊,朕太过心软,总想着都是一家人,估计这世间也就只有朕是个顾念亲情的傻皇帝。”
看着皇上那颓废的神情,国师又道。
“这也就是为啥我和大哥在先皇面前保举你登基为帝的初衷,因为我大焱朝此时需要的是个明智仁义的皇上。
前些年,从太祖爷开始到先帝之时,我大焱朝一直处于战乱之中,国家需要休养生息。
这些年你做的很好,三十多年时间,我大焱朝四海升平,再无战事,百姓也是琢渐富足,这都是你的功劳,万不可妄自菲薄。”
“皇上,西北凉州有急奏!”
桓誉的声音在殿外响起,永晖帝和国师对视一眼,随即露出苦笑。
“凉州与衢州不远啊,两州交界之地有座深山,名为岐山,三叔,怕是齐王已经开始打算举旗造反了!”
国师叹口气。
“该来的还是来了,那就顺其自然平叛吧!”
永晖帝皱了皱眉。
“三叔,您觉得谁挂帅最为合适?”
国师起身走到大殿门口看着外面道。
“辅国公之弟萧延通和即将回京的溪儿的大师兄曹远桥,此二人一主一副则为最佳!”
国师说完便出了大殿离开了皇宫。
永晖帝想了想国师的话,这才让桓誉带了人进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