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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裘千尺挥挥手,让身后的侍女退下,视线游动四方,见得左边的窗户大开,眼睛微微一眯,悠悠问道:“萼儿,你方才在做什么,这么久才开开门。”
“没…没事,女儿方才在里边休息,所以才来的迟了。”
“真的?”
“真的,我有事怎么会瞒着娘呢?”
闻言。
裘千尺脸上渐有怒意,“你想耍什么花样,以为娘不知道吗?”冷哼了一声,盯着大开的窗户,道,“昨天,你装受伤故意把那三父子送走了,是不是?”
“我……”
公孙绿萼低下头,不敢再开口,就听得母亲冷笑道,“我知道,他们是来帮杨过求解药,所以你就爱屋及乌,帮着那些人来对付我是不是?”
“不是啊娘!”
公孙绿萼大惊失色,跪在母亲膝前,红着眼睛摇头道,“娘,我没想对付你。”
“那你是在做什么?”
裘千尺心中恼怒非常,狠狠瞪了她一眼,容颜可怖,吓的她又低下了头,地板上滴落着泪水,隐隐可闻哽咽泣声。
裘千尺微微一怔,面上神情渐渐趋于平静,抚摸着女儿头发,语重心长的道:“萼儿,你不要执迷不悟呀!杨过那臭小子,他一直没把你放在他心里,你这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不是的娘,杨大哥是个好人,他还帮过我们,就算他心里没…没女儿,咱们也该……”
“够了!我还用得着你来教我怎么做事吗?”
“女儿…女儿不敢。”公孙绿萼哽咽道。
裘千尺顿了一下,平复了好一阵脾性,缓缓道:“不管怎么样,这十八日也已经过去了,杨过身上的情花毒必定毒发,指不定,早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不在人世了。”冷笑了一声,身子向后一躺,继续道,“所以…你就算这么痴痴的想着他,又有什么用?”
“萼儿,娘劝你还是尽快给他忘记了吧,免得自寻苦恼。”
裘千尺垂首抚摸女儿头发,柔声道,“萼儿,只要你乖乖留在娘身边,娘会好好照顾你,不会让人家欺负你的。”
公孙绿萼扬起脸,看着母亲,眼圈周围已然哭红,瞧起来楚楚可怜,缓缓“嗯”了一声,低声道,“女儿知道了……”
…
——】
“是了,你是不让别人欺负公孙姑娘,可你们爹娘两个,可劲抓着公孙姑娘欺负啊!”
“我感觉,我有点儿窒息了。
“裘千尺还真觉得是为公孙绿萼好呢。”
“也真是不知道裘千尺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是因为在深谷里关的太久,精神出问题了。”
“估摸着差不多了,以前听闻铁掌帮三小姐行事虽霸道强势了一些,可在江湖上风评还是不错的,是一位女侠,不曾想如今…唉……”
“歹竹出好笋啊……”
…
裘千尺脸色阴晴不定,叫身边捏肩捶腿的侍女的心惊胆战了起来,就见到她一挥手,“都退下吧。”顿时松了一口气,快步退离。
“呼……”
裘千尺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整个人看起来突然疲惫了好多,闭上眸子,后躺在摇椅上,轻轻按着太阳穴。
“三妹,你…:”
裘千仞话尚未说完,就听得她道,“二哥,你不让人告诉我萼儿的下落,是因为,萼儿在我身边,过的不舒坦对吧?”
“……”
裘千仞沉默了一会,叹道,“三妹,你还是这样聪明。”没听见裘千尺接话,只听得她又一声叹息,似有道不尽的苦愁。
与此同时。
公孙绿萼亦发出了一声叹息,听得群豪对自己父母的谩骂,脸色发苦,心中甚是难过,喃喃道,“或许…或许…爹跟娘原先就不应该结成夫妻的……”又想到:“若是没有我,他们是不是早就和离,各自安好了?”眼神逐渐迷茫,恍若置身于一片迷雾里,不知哪里才是正确的方向。
程英心细如发,发觉公孙绿萼的异常,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全以为她是觉得在裘千尺身边过的压抑,想到她那边的情况,不知道如何安慰,更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她活的舒心,只能是轻轻握住她的手,已示安慰。
公孙绿萼渐渐回过神来,见得程英脸上担忧的神情,向她温柔一笑,示意自己没什么,不做言语。
…
【——
夜。
“这臭婆娘害我这么惨,总有一天,我要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公孙止走在山林里,心中愤恨难平,突然在前边见得歇息的武家三父子,怔了一下,心道:“是他们……哼!想给杨过那臭小子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想着来求解药吗?莫非是杨过没死?哼,管他死也没死,想要解药,痴心妄想!”冷笑了一声,拔足向着他们走去。
武家三父子此刻宛若惊弓之鸟,听得动静,忙站了起来,叫道,“什么人?”
公孙止冷着一张脸,道:“谁允许你们擅自闯入我绝情谷的?都滚出去!”
“好哇,你一个人还敢追上来。”
武修文几次受挫,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一下子拔出腰间长剑,怒道,“来,让你武爷爷瞧瞧你有什么本事!”挥剑攻出。
“不自量力。”
公孙止冷笑一声,金刀黑剑齐齐挥动,带起凌厉破空声。
…
——】
“不自量力,对了,这小武不自量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偏偏到现在还活着。”
“哈哈哈…这集我知道了,说的就是这武家三父子吧?刚在水仙大厅,挨了一顿胖揍,现在又跟公孙老贼遇上了,铁定是要被锤了。”
“武家双废也就罢了,的确没什么用,可这这武三通内功可不低,一记一阳指,公孙子也吃不消的吧?”
“公孙止内力就算有所不及武三通,但招数可要远远胜的过他,那一手刀剑功夫使出来,更不是武三通能应对的。”
“阴阳捣乱刃法……不得不说,裘千尺天赋才情的的确确一流,可惜…手足尽废……”
…
“是哦,这个坏婆婆吐枣核的功夫就已经很厉害了,要是手脚完好,还不知道有多厉害呢。”郭襄摸了摸下巴,看向马光佐,“马大哥,你知道吗?”
“啊?这我哪儿知道?”
马光佐挠了挠头,似在思考,过了一会,道,“至少要比公孙止强上一点。”
这时,就听得头顶传来一道淡然的声音:“可不止强一点。”抬眸望去,是一个青袍怪人。
郭襄一愣,惊喜的道,“爷爷,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会了。”
黄药师眸光淡淡,一挥衣袖飘身而下,敲了一下桌子,道,“倒酒。”
“哦。好!”
郭襄喜滋滋应答,倒上了一碗酒水,然后,捧着双颊看黄药师。
黄药师眉头一皱,“你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一阵子没见到爷爷,怪想念的。”
闻言。
黄药师嘴脸微微翘起,神情却依旧平静,“油嘴滑舌的小狐狸。”
郭襄嘿嘿一笑,刚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就就郭破虏拉住了衣袖,他小声道:“二姐,娘昨天夜里才说,不让你喝酒,你小心吃上竹笋炒肉。”
郭襄一张小脸一下子苦了下来,望着黄药师就听得他哼道,“不用管她,你娘小时候,胆子比你还大呢,”
“好耶!”
郭襄一脸开心,举碗就敬,喝的那叫一个痛快,抬眸望着天幕,“唉……怎么还不播古墓那边?也不知道龙姐姐伤好了没……”
天幕上。
【——
“不好!修文退下!”
武三通毕竟是老江湖,一眼就知道公孙止不好对付,飞身上前,急运真气,点出一记一阳指挡住刀势。
公孙止感到刀上震颤,心下微觉惊讶,却也无甚惧意,不徐不疾挥着金刀黑剑,应接不暇的刀法剑招,打的武三通眼花缭乱。
武家兄弟见状,忙上前帮忙,只是他们不上还好,这一上,面对上公孙止这等高手,加上武三通爱子心切,为之分心,招法破绽百出。
数招之后。
“啊!”
武三通惨叫一声,因保护两个儿子,小腿被黑剑刺中,从空中跌落摔在了地上。
“爹!”
武家兄弟大惊失色,忙要上前查看父亲伤势,还未过去,就觉脖颈处一凉,顿时不敢动弹。
“别!”
武三通目眦欲裂,大喊出声。
公孙止侧目扫了武三通一眼,金刀拍了拍武修文的脸,讥讽道,“就你还武爷爷,一坨狗屎一样的东西,也敢与我叫嚣。”
“你……”
武修文瞪大了眼睛,叫道,“要杀就杀,哪来那么多废话!”身躯微微发着抖,显然对死亡仍旧心有畏惧,但口头上仍不愿服软半句。
“好!我这就成全你。”
公孙止金刀高举,听得武家父子二人大喊,也没什么表情,直到听得他们父子二人的威胁之言,顿时想到:“不成,这三人是南帝的徒子徒孙,这两个小崽子,又是嘛郭靖黄蓉的徒弟,我若将他们杀了,岂不是平白无故给自己招来了强敌?”
一念及此。
公孙止收起刀剑,冷哼道,“今日就饶你们一命,以后要是让我在绝情谷里面又见到你们,定杀不饶!”
“滚吧!!”
闻言。
武家父子三人松了一口气,兄弟两个搀扶着受伤的父亲,缓缓向谷外走去,心下则想到:“哼!等我师父师娘到了,瞧你们绝情谷好看的!”
望着父子三人狼狈的模样。
公孙止哈哈大笑,只觉心中畅快许多,可在想到自己也要这么狼狈的离开绝情谷,脸色又阴沉下来,咬牙切齿的道:“臭婆娘!”
……
——】
“可惜了,怎么就给这三个坑货放跑了。”
“出来混…还是要讲究背景啊……但凡没个厉害的长辈,这武家三坑,岂不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说实话,我是真羡慕这种闯什么祸,都能有人给善后的待遇。”
“我怀疑你在说郭芙。”
“不用怀疑,我就是在说郭家大小姐…呵呵……”
…
郭芙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那叫一个精彩,心里边烦躁的同时,也有些害怕,眼睛偷摸摸瞧了一眼跟李萍交谈甚欢的父亲,心道:“怎么办?不会真播出那事吧?”又想到:“对了,我也不是故意,谁就算播出来又怎么样?况且,当时也不只是我一个觉得里边那人是李莫愁,凭什么把所有过错都怪在我头?”
念此,她轻轻一哼,安定了好些,叫耶律齐一阵奇怪,不知道她怎么了。
…
武家兄弟见得天幕里情况,只觉丢人的很,脸颊发烫。
与此同时。
完颜萍哼了一声,“打的好!”话是这般说,可直到此刻,她紧握着耶律燕胳膊的手掌才松开,显是忧虑武修文安危。
耶律燕听在耳中,摇头暗笑:“真是的,口是心非啊……”
…
天幕上。
【——
绝情谷之外。
公孙止脸色阴沉的走在路上,时而低声咒骂上一句。
这时。
陡然听得有一女子笑道:“二哥,人家说江湖险恶,我们三个结伴闯荡江湖走来,从来都没遇上过什么险恶的事情啊,这么太平,弄得我想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机会都没有啦……”立时躲到了一旁,暗中观察,但见得大树下,二女一男正在歇息,边上的三匹健马还在吃草。
树下。
耶律齐摇头道,“你啊……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江湖险恶,能这样平平安安,就很好了。”
“是呀……”
完颜萍心有感触,甚是认同,感叹道:“其实天下太平,大家平安无事。不是更好的。”侧首道,“耶律大哥,你说是也不是?”
“这是自然,天下太平总是要比打打杀杀好的多。”
耶律齐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群山峻岭,道,“你们瞧,中原的名山大山,风光景色,多好啊,又有你们二位好妹子陪我游山玩水,实在是件赏心乐事。”
完颜萍颔首,单手托腮,望着远处悬空大日之下,宛若披上一层霞衣的群山江河,怔怔失神,感叹道,“这般游山玩水,的确是一件趣事。”顿了一下,侧目扫了一眼正在喝水了耶律齐,以及笑容灿烂的耶律燕,暗暗想到:“我以前却是从未想过,我还能有这样的闲暇日子…唉……”
…
——】
唉……这不是耶律公子他们嘛?好久没见着面了。”
“完颜姑娘怎么还跟他们两个同行?莫非是恩怨放下了?”
“八成是放下了,你杀我,我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嘿,这么说,完颜姑娘跟耶律公子的事能成了?”
“就算是放下了,但也不可能成了,况且,你忘记杨过了?”
“跟杨过有什么关系?”
“亲眼睛啊!这小子,只顾自己痛快,却给人家姑娘害的芳心大乱,唉……”
“呃……杨过啊杨过,你让咱说你什么的好,都是风流债啊……”
“不对,这公孙子也在,他该不会干什么坏事吧?”
“这…应该不会吧。”
…
郭芙听得众人言,脸色极是难看,转目看向了正襟危坐的耶律齐,过了好一阵,见他还没跟自己说话的意思,怒道道:“你没什么要说的嘛?”
“说什么?”
“说你跟完颜萍的事情?”郭芙气怒上头,竟是直呼其名,连嫂嫂二字都不带了,
“这个……”
耶律齐嘴巴张阖,实不知如何说的好,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却是叫她躲了开,心下既是无奈又是好笑,不禁嘴角上扬,
郭芙看的一阵恼火,“你笑什么?!”
耶律齐再次探手,这还没叫她躲过,一把握住柔软的手,温声道:“芙妹,我的心意,你不知道嘛?”
郭芙脸蛋微微一红,扭过脸去,哼道,“我怎么知道?”
耶律齐叹了一口气,又是一顿好哄,才揭过了这时,抬眸瞧了一会天幕,突然明白过来,为何前几日武修文遇上自己的总是没什么好脸,想到此处,又想起完颜萍而今情况,不免心下担忧,揉了揉眉心,心道:“看来,今天回去之后,需让三妹帮忙去问一下,他们夫妻两个也不是小孩子了,最好是不要有什么矛盾的好…唉……这事也不方便让爹娘知道,当真头疼……”
话分两头。
武修文那叫一个欲哭无泪,心情郁闷,就听得武敦儒道:“幸好,弟妹不喜欢耶律大哥,不然……”
“你少说话!”
武修文瞪了兄长一眼,甚是伤心。
…
【——
耶律燕眼珠一转,侧目笑道:“对啦,我听说,中原人有句话叫做,享齐人之福,二哥你的名字里也有个琦字,不过此齐字,不过呢,此齐就非彼齐了。”
闻言,
完颜萍脸蛋微微一红,说不出话来。
耶律齐则蹙起眉头,沉声道,“三妹,你在乱说什么。”
“哎呀,二哥,我是说,本来我以为我可以有个二嫂呢。”耶律燕拍了拍兄长肩膀,给了一个揶揄的眼神,然后,侧目看向完颜萍,笑道:“没想到却是多了个二姐呀!”又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她的削瘦的肩,道,“完颜姐姐,我二哥他呀,挺好的。”
“你说到哪儿去。”
完颜萍脸蛋微微发烫,白了她一眼,就听得耶律齐道,“三妹,你莫要乱说话,完颜妹妹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是嘛?是谁呀?”
耶律燕脸蛋凑近过去,打趣道,“是不是那个杨过,杨大哥啊?”
“你别乱说呀,我只是将杨大哥当做亲哥哥,就像是耶律大哥一样的兄长,绝对没有儿女私情的。”
“是嘛?”
耶律燕眼弯如狐狸,笑道,“你把人家当哥哥,人家未必将你当做妹妹呢。”
“…你……”
完颜萍唇齿张阖,脑海里飘过起杨过那日亲吻自己双眸时的记忆,双颊红的发烫,一路延烧到了耳朵根,道:“二妹,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低下了头。
……
——】
“对,我证明,你没儿女私情。”
“你证明个嘚儿,瞧完颜姑娘小脸蛋红的,”
“只盼她能走出来,不然…唉……年少风流害死人呀!”
“也不知道耶律公子作何感想,没有早早道明心意,会不会后悔。”
“只能是无疾而终了……”
…
“哥,我不活啦!!”
“别!你别冲动啊!”
武敦儒见弟弟一边哭一边拿头撞着树,有些想笑,可见到他额头见红,赶忙拦住了他,想了一会,才道,“你这样想,本来弟妹就是先遇上的杨过,你是后遇上的,所以…所以……”
“哇!我真不活啦!!”
武修文扎心的疼,哭叫着挣脱开武敦儒的束缚,又开始折腾了起来,叫武敦儒十分无奈,他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赶紧去拦住他,
与此同时。
完颜萍脸红的仿佛的滴出血来,甚是羞恼的白了耶律燕一眼,嗔怪道:“都怪你,现在好了,我这回去了,怎么见人啊。”
耶律燕摸了一下鼻子,笑道,“这也能怪我吗?弟妹,你敢说,你当年一点儿也不喜欢杨过大哥?”
完颜萍怔了一下,张嘴想说出反驳的话,到嘴巴里又咽了回去,一脸的苦恼,“现在可怎么办呀?”
“你别瞎担心,你们都十几年夫妻了,小武还真能因为这点小事,一直跟你闹吗?”
“你不知道,修文他…算了……”完颜萍张了一下嘴巴,想起丈夫近日来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心中刺痛之下,也不愿多言,兀自伤心。
石碑前,
杨过叹了一口气,心下一叹:“唉……年少荒唐,但愿不要对完颜姑娘有什么影响的好……”拍打的额头,甚是懊恼,一抬头,却是见得周围数女目光尽在自己身上,尤其是在接触到林丫鬟冷冰冰的目光,叫他心里边发慌,
“你最好是跟龙儿成婚之后,老实了!”
林丫鬟冷哼了一声,抱起小徒儿,行至一旁,将杨过晾在了一边,他嘴巴张阖,却是什么也没说,低下头,面具下的一张脸,神情极是复杂,最后化作的灰暗,如若死灰。
李莫愁瞧着,心头暗爽,只当杨过是心虚,不敢应声,自是不知道杨过又想起跟小龙女分离的十六年,她现在恨不得当场哈哈大笑,可顾忌到师父爱的脑瓜崩生生忍住,只是心下想到:“叫你沾花惹草!现在好了吧,哼!也就是师妹脾性软,你要遇上我,我非得给你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