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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咱们今日就杀了这个狗贼,为我报仇!”
“…给你报仇?”
“我…我是说他作恶多端,天理难容!”
“呵呵……”
公孙止盯着小龙女清丽脱俗的面颊,眼神越来越邪,衣袍鼓荡,冷笑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过儿,咱们双剑合璧!”
“我……”
杨过刚想答应下来,抬眸见她笑颜甚丽,眼光温情,胸中一疼,他脸色苍白,不敢再看,出剑抢攻!
“过儿!”
小龙女只得持剑跟上,数次欲与他合使“玉女素心剑法”他却是不接茬,心中愈发困惑,同时,二人打的也是愈发吃力。
杨过又接下一刀,虎口发麻,抬眸见得小龙女俏丽容颜,顿时全身剧痛,跌倒在地。
“过儿!”
小龙女唰唰唰三剑逼退公孙止,行至杨过身边,扶起了他,问,“过儿,你怎了,你怎么不理我?”
“姑姑……我不能看你,也不能听你说话……”
“为什么?你…你是不是……”
小龙女心思一动,已有猜测,声音发颤,尚未说完,就听得公孙止大笑道,“哈哈哈……柳妹,这小子身上的情花毒未解,你们是使不出来双剑合璧了!哈哈哈……”
…
“过儿你将解药给我服了,自己却没有服是不是?”
“姑姑…”
“过儿,你怎么那么傻呀…”
小龙女抚摸杨过面颊,见他还有空向自己笑,胸中更是难受,清眸里泫然欲泪。
“柳妹!你服了唯一的绝情丹,你已经解毒了吗?”公孙止试探着问道。
“……”
小龙女侧目而视,眼波间杀意渐盛,“你害的过儿如此,我要杀了你为过儿报仇!”拔身而起,扯过屋内红绸,飞身一剑刺向公孙止咽喉。
……
——】
“怎么整,怎么整,龙姑娘能打过嘛?”
“打不过……这公孙老贼一刀一剑的功夫,的确厉害,龙姑娘打不过的。”
“是也,是也。”
…
石碑前。
“这情花毒真烦人……”
李莫愁嘀咕着,见得光幕中杨过也下场助阵了,这才稍稍宽心,想着上次二人身中情花毒,都能战而胜之,这次应该也成,她却是没想到,上一次,杨、龙二人只是叫情花稍稍一次,跟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
“唉……这个裘千尺不是有解药嘛。她怎么不还不给杨过呀?在哪里胡说八道的指点什么呢?一会打眉毛,一会打屁股的,乱杂杂的。”
“并非乱指点。”
林丫鬟揉了揉大徒弟的脑袋,目光盯着光幕,道,“这个公孙老贼的刀剑功夫配合起来,几乎没有破绽,裘千尺之所以这么说,是要他乱阵角,从无破绽中生出破绽来。”
“哦……原来是这样。”
“你听懂了?”
“没。”
“你……”
林丫鬟一愣,甚觉无语,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然后,就听得林朝英一声轻笑,道,“莫愁,你师父的意思是,杨过这打的都是骗招诱招,越乱越杂,越是出其不意,那公孙老贼越容易露出破绽,不过,你可别乱跟着学。”
“为什么呀?”
“杨过能这样,是因为裘千尺在后背指点,她对公孙老贼的刀剑功夫熟悉,能预料到老贼之后的十几招,故而可以提前埋下陷阱。”
“是这样,那……哎呦,师妹受伤了!”李莫愁发出了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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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止挨了两剑,已是心惊肉跳,怒视裘千尺,“老贼婆,我杀了你!”
噹!
小龙女飘身而至,一剑截住,却不敌他招势猛恶,落了下风。
公孙止此刻也不敢在对小龙女留手,怕死于非命,又是一记杀招而去。
杨过眼睛瞪大,本要持剑回援,又听得裘千尺指点,登时一愣,心道,“莫非,她是让我围魏救赵?”念此,一剑刺向公孙止后心,却被他用金刀截住,小龙女也被他横空一腿扫的连连后退,右臂也受了一剑,闷哼了一声,樱唇含血。
“姑姑!”
杨过面色大变,一把抱住了她,“你怎么样?”一动情,登时胸口一疼,他虽是没松开怀中的温香软玉,神情担忧。
小龙女缓了缓,渐渐顺过气来,这才道:“我不要紧。”
“你先休息一会,我一个人对付他。”
“你小心啊。”
“嗯。”
杨过点了点头,看向端坐的裘千尺,面有怒意。
“你瞪我做什么?”
裘千尺老神在在,冷声道,“我只教你杀敌,可没教你救人了?这小娘子的死活与我无关!”
“死了倒好。”
“你……”
杨过扶着小龙女靠柱坐下,抬眸冷视,讥讽道:“你们夫妻两个还真是一对,一模一样的黑心肝!”
裘千尺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
——】
“他奶奶的,杨兄弟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是一模一样的黑心肝!”
“就是,怎么说杨过也救过你,龙姑娘适才也持剑护卫,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呢?你这?”
“这夫妻两个还真是一对怨偶,倒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就是可怜公孙姑娘,整日面对这样的一对父母,想想都难受。”
……
石碑前。
李莫愁哼了一声,“这个丑八怪,杨过当时就该直接给她摔死,再从她身上搜罗出解药!”
…
欧阳锋目光幽冷,脸上并无意外神色,只是一双碧瞳,渐起杀意。
“这裘三姑娘可怜又可恨呦!”
洪七公摇头叹息,饮下一大口酒,一抬头,微觉诧异,笑道,“老毒物你这义子可以嘛,这时候还想着念诗。”
“白痴,这是诗歌剑法,一如唐时李太白之剑。”
欧阳锋翻了个白眼,对杨过这等临场创出剑法的才情大为得意,后又道,“臭叫花,抽空多读读书,天下五绝就你一个大字不识。”
“去你的!你个臭蛤蟆!谁大字不识,空口白牙就污蔑我!”
洪七公脸颊涨红,一通怒骂,见欧阳锋变了脸色,本以为是自己的话有效果,心情稍畅,可在见得光幕中的情形,登时也变了脸色。
他骂道,“这个金轮老暗戳戳使坏,简直跟老毒物一个臭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