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人比我更懂如何刺杀。”
贪狼平淡地说了一句。
然后蹲到那具尸体面前。
取下对方的面巾。
赵鸿凑上前扫了一眼。
尸体的主人是一名十三四岁的孩子。
嘴上还有着黑色的绒毛。
“还是个孩子!!”
贪狼冷漠地挪开眼睛,拿起对方手中的匕首看了看。
然后丢到地上。
随后又摊开对方的手掌。
看了一眼道:“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我,也算你倒霉!”
“你怎么知道他第一次出任务?”
赵鸿好奇的问题。
“他手心出汗了。”
贪狼道:“一个好的杀手,无论在任何时候都需要做到绝对的冷静。”
“因为手心出汗是大忌。”
“所以一般手心出汗,都是第一次出任务的新人才会有的表现。”
说话间。
影子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她先是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然后对赵鸿说道:“外面的人都退了。”
“找出他们是什么人了吗?”贪狼问道。
影子抛给她一枚玉佩道:“这是京城六分半堂的信物。”
赵鸿闻言,有些错愕的问道:“就是在钱塘的时候,在船上追杀我和彩蛛的六分半堂?”
“是!”
“不应该吧!”
“他们不是应该很强吗?”
“今晚怎么有点雷声大,雨点小的意思?”
“那也看遇到谁了。”
贪狼道:“更何况,六分半堂又不是一个纯粹的杀手组织。”
“他们各种黑活都接,里面人的实力自然也参差不齐。”
“娘娘,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苏夏的贴身丫鬟和几名太监出现在门口。
不过不等他们进来。
就被青衣众拦在门口。
贪狼扫了她们一眼,然后把六分半堂的玉佩抛给苏夏道:“今晚这些人,能够准确的找到你的位置。”
“这说明,你身边有他们的内应。”
“这是你们王府自己内部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
说完贪狼望向赵鸿道:“还劳烦公子回房,以免节外生枝。”
赵鸿有些担心地看了苏夏一眼。
拿着玉佩,有些心有余悸的苏夏,见到赵鸿的神情,脸上挤出一个很牵强的笑容道:“我是王妃,船上除了那几名太监是宫中的,其他人全是王府挑选出来的护卫。”
“所以我得安全你不用担心。”
“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我们走吧!”
赵鸿转身带着影子她们离开了。
回到房间后。
赵鸿刚坐下,影子又掏出一枚令牌递到赵鸿面前。
“这是什么?”
赵鸿看着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令牌。
令牌上刻着半截刀柄的印记。
“这是我从一具尸体上搜出来的。”
影子道:“这是当年白家残刀营的标记。”
“白家?”
赵鸿有些没反应过来的问道:“哪个白家?”
“清风。”影子缓缓道。
“清风家的人?”
赵鸿有些错愕地问道。
影子在沉默片刻后说道:“也不一定是清风家的残刀营,也可能是别人想要把这次夜袭的名头嫁祸到白家。”
“也有可能只是那个人以前是残刀营的,现在在六分半堂谋生也说不定。”
赵鸿接过令牌把玩了一下问道:“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有!”
影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我只和你说了。”
“那就谁都不要说了。”
赵鸿收起令牌道:“这件事就没发生过,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影子点了点头。
“行了,睡觉吧!”
赵鸿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大晚上的还来这么一出,可困死我了。”
赵鸿打着哈欠脱去外套,在床上躺下。
没过多久。
影子熄灭了房间内的蜡烛。
在赵鸿身边躺下。
在躺了一会后,赵鸿转身搂住影子问道:“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要在半路上截杀苏夏?”
“……”
在沉默片刻后,影子问道:“你不是困了,想睡觉吗?”
“这不是没睡着吗?”
赵鸿道:“我就随便问问。”
“……”
“可能是有人不想让她活着到京城。”
影子想了想说道:“她本身是去京城当人质的,但是如果半路上死了,镇南王府不一定会为了此事反了。”
“但和朝廷之间肯定也会产生一道不可愈合的裂痕。”
“到时候整个南方只怕都不得安宁!”
“呵,权利啊!”
赵鸿长叹一口气道:“可真是让人疯狂。”
随后两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赵鸿这才出声询问道:“影子?”
“嗯?”
“我睡不着,要不我们今晚放松一下?”
“我困了!”
“不想放松。”
影子转了个身,背对着赵鸿道:“你可以去找苏夏问问,说不定她愿意和你放松一下。”
“扯淡!”
“我和她早就成过去式了。”
赵鸿道:“不放松就不放松,你提她干什么?”
赵鸿有些恼怒地说了一句。
随后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这一晚上。
赵鸿睡得格外的香。
等他醒来的时候。
已经快中午了。
影子坐在窗口的桌前,拿着一本书静静地看着。
“醒了?”
“嗯!”
赵鸿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道:“有吃的吗?我饿了!”
“没吃的。”
“等一会吧!”
影子看着赵鸿道:“大概还有一炷香的时间,船就要靠岸了。”
“靠岸后,我们再买点吃的。”
“这么快吗?”
赵鸿微微弯腰从窗口往外看去。
刚好看到李欢儿伸着懒腰在甲板上走来走去。
“李欢儿?!”
“郎君!?”
看到赵鸿,李欢儿立即兴高采烈地小跑过来,凑到窗前道:“郎君,可好几天没看到你了。”
“……”
“我还想问你呢!”
赵鸿很是无语地看着李欢儿道:“船上这三天我可都没看到你,特别是昨晚那么大的动静,你竟然都没出现,这就有点奇怪啊!”
李欢儿脸色微微一白,拍着胸脯有些心惊胆战地说道:“昨晚奴家都要被吓死了,哪里敢出来啊!”
“你会怕?”
赵鸿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道:“你要是知道怕,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
“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昨晚那些人的内应?”
李欢儿噔噔地后退几步,捂着心口,一脸心碎地说道:“我没有,你别乱说,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