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有点长。
赵鸿面无表情地看完了。
信封上署名是萧衍写来的,但里面的内容却是苏夏写的。
前面写了一些自己的近况。
一句话概括就是一切安好。
然后才是询问赵鸿过得怎么样。
并且还写了自己和凌秋雁的婚礼。
最后提起了赵鸿被镇南王府的人追杀的事。
这一切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
她已经让人处理这人了。
并且也和萧衍说了。
然后还保证了,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最后就是恳求赵鸿有空的时候,去祭拜一下她的父亲。
并且还附上了几张地契。
赵鸿看了一下。
都是以前苏府经营的产业,并且还是最赚钱的产业。
赵鸿看完信件后。
就面无表情地回房了。
房间内。
秋风坐在床前,红着眼睛照顾凌秋雁。
见到赵鸿进来。
她立即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起身喊道:“姑爷!”
“……”
看到她这副模样的赵鸿。
一脸的无奈。
“你家小姐是生病了,不是死了!”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不是让你家小姐闹心吗?”
躺在床上的凌秋雁感激地看了一眼赵鸿。
秋风这丫头。
一进来就哭。
怎么劝都劝不住。
要不是她现在还十分的清醒,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呢!
“我也不想啊!”
秋风抽泣哽咽道:“我只是一想到小姐,突然病成这样,我就伤心!”
“哇~”
说着说着,秋风就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
赵鸿伸手捂住额头,然后望向凌秋雁。
凌秋雁也回了一个眼神。
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行了,行了!你别哭了!”
赵鸿看着秋风很是头痛地说道:“你现在出去吧!”
“只要你不看着你家小姐。”
“你家小姐就没事,你就不会哭了。”
“你要是再待下去,我都要被你吵崩溃了。”
“更别提你家小姐了。”
“本来要好了,都被你吵得复发了。”
听到赵鸿这样一说。
秋风心中顿时一紧,然后立即说道:“小姐,姑爷,我现在就出去。”
然后就哽咽地快步离开了。
“……”
等到秋风离开后。
赵鸿有些头痛地坐在床前,看着凌秋雁道:“秋风怎么变成这样了。”
“平常挺雷厉风行的一个人啊!”
“你别怪她。”
凌秋雁抓住赵鸿的手,柔声道:“秋风从小就没了家人,跟着我,说是主仆,实则是姐妹。”
“她这也是关心则乱。”
“我也没怪她。”
赵鸿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觉得,她和平常的反差有点大。”
说着赵鸿拿出了刚才的信件递给凌秋雁道:“这是镇南王府的回信。”
“你现在有精神吗?”
“没精神的话,我念给你听?”
凌秋雁闻言,翻了一个白眼道:“我还没到这种地步!”
说着她接过信件慢慢看了起来。
赵鸿也不催促就在旁边等着。
等了好一会儿。
凌秋雁才压下信件,看着赵鸿问道:“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看法。”
赵鸿道:“其实指使杀手杀我,是手下人私自行动,还是镇南王府指使的,其实都不重要。”
“我们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而已。”
“就算真的是镇南王府指使的,人家体量那么大。”
“我也不可能为了我自己的一己仇怨,而陷你们于危险之中。”
“成家立业的人,不可能有那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洒脱不是吗?”
“……”
看着说了一大串的赵鸿。
凌秋雁沉默片刻后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啊!?”
“你不问,这个问哪里?”
赵鸿有点错愕地看着凌秋雁。
凌秋雁道:“我问的是苏小姐,苏夏。”
“……”
“她……没什么好说的吧!”
赵鸿犹豫了一下回道:“我和她已经是过去式了。”
“不必有太多想法。”
凌秋雁凝视了赵鸿一阵后,直接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不明白,她把地契给你的原因?”
“不明白。”
赵鸿摇了摇头。
凌秋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管他是装傻,还是真傻,当即说道:“苏夏给你的是苏家的产业。”
“但她现在是萧家的儿媳了。”
“也就是说,苏家无后了。”
“她让你去祭拜她父亲,并把苏家的产业都给了你。”
“你还不懂吗?”
“以后你就是苏家的继承人了,苏家的产业交到你手上了。”
“一个外姓人,继承本家产业。”
“你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
赵鸿装傻充愣地摇了摇头。
凌秋雁根本就不惯着他。
见他还装傻,直接挑明了说道:“这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的,但是因为现实的原因,你们分开了。”
“所以她把产业交给你,其实是精神上把你当成了寄托。”
“只要你接收了产业,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就还是以前那个赵鸿。”
“苏家没发生变故之前的赵鸿。”
“同时她也在向你证明,先前那场刺杀,最起码她是不知情的。”
“信里向你保证,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也是真的。”
“懂了吗?!”
赵鸿沉默了片刻后说道:“这样啊!”
“那这些产业,我让杨七找人送回去。”
“我们都成婚了。”
“现在来这一套,那不是恶心人吗?”
“我可不当什么精神上的赘婿。”
“我现在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凌秋雁的夫君。”
对于赵鸿退回产业的举动。
凌秋雁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对于赵鸿退回产业的行为。
很是满意。
她脸上带着笑意,把信件递回给赵鸿道:“产业就收着吧!”
“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
“等我好了,我写封回信,刺杀这件事暂时就算过去了。”
“我也不去找镇南王府的麻烦了。”
赵鸿看着异常大方的凌秋雁道:“你是不是在憋什么坏?”
凌秋雁先是愕然,然后眼神幽怨地看着赵鸿道:“夫君,奴家在你眼里就是那种心机深沉的闺阁怨妇吗?”
“你就是!”
赵鸿收起信件,带着笑意道:“你是一天不算计别人,都浑身难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