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萧妮带过来,不得有任何动她!”
洪县令不放心,又命令道。
“真他娘的贪!”
白胡子心中暗骂,转身走出了房间。
从掠萧府掠夺回来的女人,包括萧妮在内,都在佛堂关押着。
在过去的路上,白胡子越想越不是滋味。
“这县令也太不把老大您当回事了!”
“他只不过就是打开城门支走县兵而已,出力还不是我们!”
“为此二当家都把命丢掉了!”
“这县令还敢这么对老大,一个小丫头都不给!”
跟着白胡子的几个喽啰,忍不住发牢骚道。
“算了!”
“这些年咱们占山为王,还多亏了洪县令包庇!”
“不然光官兵剿匪,就够我们喝一壶的!”
白胡子深吸一口气:“即便他做的过分一点,我们还是得忍。”
强压下怒火,他走进了佛堂当中。
“真水灵,可惜做不成我的女人!”
白胡子打量着缩在角落的女孩。
“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萧妮瑟瑟发抖。
“放心,带你换个地方!”
白胡子将萧妮扛起来。
杨墨,涛子,慧通,还有萧妮,全部被土匪们押到了寺庙的后院内。
洪县令坐在太师椅上,还让萧然在身边陪着他。
不过明显他对萧然的戒心放下一点,给萧然把身上的绳子都解开了。
反正一个小姑娘,手里还没有武器,根本对他造不成威胁。
“这太阳照地真舒服呀!”
洪县令仰头瞧着头顶。
距离午时越来越近,所以太阳这会最为强烈。
瞧着烈阳下,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杨墨,他得意地吹起了口哨。
“洪老爷!你为何偏偏留下这那小丫头呢?”
萧然用下巴指了指杨墨身后的萧妮。
对于刚才洪县令说的,萧妮背后有惹不起的人,这令她察觉到一丝突破口,于是这会试探地问道。
“怎么?你想让她死?”
洪县令诧异道。
“没错!她作为嫡女,在萧府可没少欺负我这个没娘的孩子!”
萧然冷瞧着萧妮说道。
“这…不是很好办!”
洪县令摇摇头。
“她现在没爹没娘,你干脆杀了她,就当给我出气!”
萧然委屈道:“你连这点要求不会都不答应我吧!”
“哪有!”
洪县令一听就有些急了。
他可见不得刚归顺自己的美人受委屈。
“她本来就不该进这次游戏!这里本来就没她的!”
洪县令匆忙解释:“不是我不帮你出气,而是她背后的人实在恐怖,要是得罪了她,你我出去之后可没好日子过!”
“呜呜…你又在骗我!”
“她和我一样无依无靠,明明随便帮我出气的,你这也不答应我!”
萧然抿着嘴,伤心地眼睛都红了,眼看泪水就要滑落。
“哎呀,真不是!”
“里面和外面不一样,她外面可有人呢!”
洪县令急得满头大汗。
几番想解释,又欲言又止。
“那好吧!”
萧然伤心地抹了抹眼角。
她一边回想着刚才洪县令说的话,一边打量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所有人都被捆绑着四仰朝天,只有萧妮静静趴在地上,身子匍匐着。
“她好像一只小猫!”
萧然默默道。
等等!她眸光一颤。
猫,好像非常熟悉,
“什么跟猫有关,我好像在梦中见过!”
“猫非常关键,为什么想不起来了!”
“瞎猫!对!一只瞎猫!”
萧然轻拍着脑袋,眉头紧锁。
梦中的记忆就像被覆上了一层宣纸,本来白色的宣纸将所有都遮蔽。
可当水逐渐浸湿宣纸后,宣纸就变得透明起来,那隐藏的记忆就慢慢浮现了。
嘶——
突然一阵强烈的耳鸣,她险些没晕倒过去。
驼背的县令,瘦削的康师爷,长满白胡子的土匪,刺青土匪…
包括自己父亲的烟斗,瞎眼的妹妹…
这些人脸,正一一浮现。
“我们,并不属于这里!”
萧然眨了眨眼。
经过对所有线索关联梳理,那梦中模糊的记忆正在不断涌出。
轰隆隆…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巨响。
原本晴空万里,这会突然有滚滚黑云出现,竟然将天空的一半给遮住了。
天空变成了一半亮一半暗。
在暗的一半天,太阳已经到正中,在黑暗的另一半天空内,一轮圆月也升了起来。
出现了罕见的日月同辉。
“这是怎么了!”
“天地异象,是老天爷怒了吗?”
“不会是我们杀了的人太多,要遭神罚了!”
“…”
除了洪县令,所有人都惊慌不已,不知所措地望着天空。
不少人和尚和土匪跪倒在地,祈求上天宽恕。
甚至是见过大场面的白胡子和慧通,此时也吓得亚麻呆住了。
“哈哈哈!”
望着众人狼狈的样子,洪县令得意忘形地狂笑起来。
“看到了吧,他们的命如同草芥一样!”
洪县令揽住萧然的肩膀,极为自豪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墨盯着天上的日月。
思维飞转,加上之前的种种猜测,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片世界,好像是假的!”
“什么?”
涛子和慧通都惊愕道。
“还记得上月底我们每个人都做了梦!”
“有没有种可能,那不是梦,梦才是现实!”
杨墨冷静分析道:“而我们现在实际是在梦中的世界!”
“梦的世界!”
慧通迟疑数秒,然后眼睛瞪大:“快看那群土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秀灵寺内的土匪身体都在扭曲,甚至庙宇建筑都变得虚浮。
“是梦,也差不多吧!”
“不过你现在明白的晚了!”
洪县令扬声道:“你们已经没机会活着离开这里了!”
他的喊声戛然而止,因为贴附在他身旁的萧然突然出手,伸向了洪县令的怀里。
“混账东西,还想偷老子的绿髓石!”
洪县令早有防备,他一把就抓住了萧然的手腕,反手一拧,萧然就吃痛跪在了地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子还以为你真能归附于我,没想到你还是冥顽不灵!”
洪县令怒不可遏:“现在只有我能决定你们的生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王八县令!”
“不对,应该叫你耗子!”
萧然虽然被制服,但嘴上依旧不饶:“你这种恶心的脏东西,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是吗!”
“那你就给那小子一起陪葬吧!”
洪县令癫狂地吼道。
他自信地捏着两颗绿髓石:“这场游戏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