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正说话间,一个食尸鬼就从黑雾中窜了出来,抓向林墨的脸。
不过林墨早有准备,抬手一剑正中食尸鬼喉咙。
“还有两只!”
林墨召唤出鬼武生,跳进了密室。
随着鬼武生杆刀挥动,另外两只食尸鬼也毙命了。
“我妈妈在里面吗?”
安然神情紧张道。
“应该错不了!”
林墨也跟着跳进了密室:“高龙沉养了三只野鬼守在这里,就说明一定在!”
“这些食尸鬼战斗力很弱,他为什么要养这个?”
安然蹙眉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三只食尸鬼只是试验品!”
“安全局在秘密研发,如何掌控更强的野鬼!”
林墨嘴角勾起不屑:“看来他们也想收编野鬼,为自己所用。”
不过这方面,他林墨可算得上是行家。
毕竟沧澜众鬼,还有以红衣女鬼为首的荒坟众鬼,现在不都归顺了自己吗?
而且这样的鬼军,以后 会越来越多。
“找到了!”
林墨走到一个囚笼前,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只见一个锈迹斑斑的牢笼里,关押着一个老妇人。
老妇人满头白发,面容枯槁,浑身没有了一点肉,只剩下了皮,一排排肋骨更是清晰可见。
要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跳动,林墨都差点以为这就是一具干尸。
“她怎么突然老成这个样子了!”
林墨看得有些心惊。
“浑身经络俱断,还关在这种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地方,不变样才怪呢!”
血瞳鬼幽幽道。
“妈,你怎么成这样了!”
安然的泪水顿时就决堤了,她趴在牢笼外抽泣着。
“小然...”
安焱眼球转动,拼尽全力挤出一句话。
“这个该怎么打开?”
安然抹着眼泪,着急地看着牢笼。
“别着急,我这就把你妈妈救出来!”
林墨挥动鬼剑,猛地砍下。
咣当!
牢笼被劈砍开一个小口子,然后再次出剑,砍断了安焱身上的锁链。
“殿下...”
安焱抬头看着林墨的脸,眼球剧烈颤动。
同时两行老泪从眼角滚落。
“什么?妈妈你说什么?”
由于安焱声音过于微弱,安然并没有听仔细。
可安焱的泪水,让她不得不疑惑。
“咳咳!好像是滇虾吧,你妈妈这是饿了!”
林墨连忙胡诌道:“此地不宜久路,我们还是赶紧带你妈妈出去吧!”
他说着就准备背起安焱,可安然抢先一步,把安焱背了起来。
三人急忙出了密室,重新坐上了电梯。
为了不让安焱被发现,林墨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安焱的身上。
然后匆匆出来医院。
安然安排的人,早就停着车等在了街角。
三人上车之后,车子发动离去。
不过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华西医院的顶层,高诗诗正注视着一切。
她身着黑色孝服,胸前戴着百花,手里捧着的是高龙沉生前的工作日志。
“原来安焱是封魔国的余孽!”
“林墨救安焱,到底是为了安然,还是因为他真的就是封魔国的太孙!”
高诗诗合上日志,眼睛里爆发出精芒。
“高小姐,我们要不要暗中跟踪他们?”
她身后,两个一米九的西装壮汉开口询问道。
“不用!”
高诗诗淡淡开口道:“安焱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天了,要想救活她只有一个办法,他们一定去会试!”
“可我们俩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高局长对我们有恩,我们一定要帮他报仇!”
两个壮汉急忙开口道。
“狄龙耿浩,我知道你们是父亲的心腹,急于报仇!”
“可这事急不得,我们得先调查清楚!”
高诗诗转头看向两个壮汉道:“你们最近只需要密切观察黑煞帮,一旦有消息就告诉我!”
“明白!”
狄龙耿浩点头道。
...
林墨这边,三人被车送到了黑煞帮的临时总部。
是一个郊区一个废弃的防空洞。
“妈妈,你撑住!”
安然背着安焱急匆匆地走进防空洞。
开车的司机林墨也认识,就是自己第一次林墨和安然见面,那个开黑车的司机。
“安然母亲身体这么虚弱,为什么开车去其他医院和诊所救治呢?”
林墨有些质疑道。
“滨海市大部分医院都有安全局的眼线!”
司机回答道:“放心吧,我们黑煞帮目前壮大不少,大夫也是有的!”
林墨点点头,也跟着走了进去。
跟在安然身后,转了几个弯,走了大概十分钟后,眼前霍然出现不少人。
防空洞的两侧被掏出了一个个房子,通风管道电路灯泡应有尽有。
有的房子正有人煮饭,还有的房子里放了三四台电脑,几个人正在电脑前疯狂敲着代码,看样子是在破解安全局的防火墙。
还有的房子被改造成了棋牌室,有休息的人正在喝咖啡玩牌。
“黑煞帮已经壮大到这般地步了!”
林墨眨了眨眼,有些吃惊道。
之前的黑煞帮可只有三个人,现在已经颇具规模,十个大组织了。
“墨哥,你来了!”
这时一个正在看地图的独臂男站了起来。
“吴坤!”
林墨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第一次鬼域考核,那个断掉手臂的人,后来也加入了安然的黑煞帮,之前在和清风楼的陆绝伦周旋的时候,他提供过不少情报。
“这些都是先后加入的兄弟们!”
“被安全局迫害的人不少,各行各业都有,他们都自愿加入与安全局抗争!”
吴坤笑着介绍道。
“可以啊,有安全局头疼的了!”
林墨咧嘴笑了。
他拍了拍吴坤的肩膀道:“你现在也算是黑煞帮的元老了,今后好好干,争取让黑煞帮再次壮大!”
说完,他就继续往里面走去。
一处收拾干净的房间,安焱正躺在床上,一个大夫拿着听诊器,正在医治。
一旁的安然一脸愁容,紧张地直搓手。
“怎么样?”
安然看见大夫拿起听诊器,连忙问道。
“经脉全部断裂,本来就难以输送营养给全身!”
“再加上在潮湿且细菌充满空气的密闭房间内关押太久,导致各个器官营养严重缺乏,并被细菌感染!”
大夫痛惜地叹气道:“多器官衰竭,已经无力回天了!”
“不要!”
安然眼睛通红,拉着大夫的手哭哭哀求道:“求求你救救我妈妈,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
“唉!”
“我只能想办法给你妈妈消炎,可多器官衰竭无法逆转呀!”
大夫长叹一口道:“恐怕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就算去大医院也没办法吗?”
林墨忍不住问道。
大夫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还是摇摇头道:“真没有!”
“你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出来!”
林墨眼睛微眯道:“又什么你尽管说出来,不要隐瞒!”
“这种病情江省只有一个人能治!”
大夫无奈开口道。
“谁!”
林墨和安然异口同声道。
“南山的牛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