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方才抬头仰望,此间有仙!
“是也!焉能不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岂敢在此做那龌龊腌臜之事。”
于是众人移步侧间。
途中,遇着位冰亮的姑娘,迈着肆无忌惮的模特步。
面色拒人千里,眼中更是装不下什么。
也有一种可能,里面已经装满了所有。
“兄长!兄长!”
“我可是会写自己名字了哦!”
听闻早家有两子一女,这大约就是妹妹早蛛。
看
观其样貌十七八九,早已过了开智的年龄,如何说出这般言论。
“甚么事情!”
早清勃然大怒,甩开女人,拍拍身上尘土。
“在客人面前成何体统,罚你再写三缸墨水!”
姑娘便哭,不肯受罚,欲在兄长怀里撒娇。
兄长却是不吃这一套的,啪啪甩了妹妹几巴掌,不解气还踹了两脚。
如此曼妙美丽的姑娘,身材如模特,穿着又时尚,哪个男人不是爱不释手。
这男人难道有暴力倾向不成?
反观旁边女仆好似见过世面,赶忙扶起这位遭罪的姑奶奶。
“蠢货!贱女人!该死!她哪点能比得过我!当年...”
这位姑奶奶还在叫骂,众人已经移步偏房,相商要事。
适才早清满面通红,想必是憋了许多话儿。
这会子出了来,自然没有什么犹豫。
“实不相瞒,在下想与姑娘做件卑劣恶浊之事。”
这老兄说话这么直白么,还真是性情中人,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麻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问道。
“有多龌龊啊?”
早清拉着袍子咬出七八个口子,双眼崩裂血丝。
“说出来我自己都想抽自己!你说得多龌龊?”
“既然知道龌龊,就不要说了嘛!我们家姑娘品德高尚,岂能受你污染!”麻牧说。
滴!银行卡到账五万元!
当然了,如果只是说说也不能掉下两斤肉。
“喂!老兄,你的节操呢?你的品德呢?见面分一半!”林岁岁说。
“大姐,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麻牧说。
“我是你的领导!你的成功还不是全靠我栽培?”林岁岁说。
闲话休提,此事要追溯至早家太爷爷那一代,大约是一九一一年。
口口相传下来,当年仙人点化早家太爷爷,留下后手,可助其在未来复活。
复活是为开启仙人留下的阵法。
而鹅女,就是那个天选之人!
只有她,才能开启阵法。
“那岂不是要复活你的太爷爷?”林岁岁说。
“有了小鹅姑娘,还要什么太爷爷!我连我媳妇都可以不要啊!”早清说。
“你不要给我啊!”麻牧说。
“你得先给我一个媳妇,我才能给你啊!”早清说。
然而,麻牧实在没法帮忙,自己还在遭受强人追杀。
说不定下一刻就得剖心挖肺,再把腰子噶了泡酒,谁还有心思开启什么阵法。
“强人?我好想要强人来打我啊!要是有强人我还悠闲种花?”早清平淡微笑,摇头叹息。
吹牛!到时候可别吓尿裤子。
听说死亡和税收不可避免么,这话多半是靠不住的,你看吹牛就不上税。
晓得麻牧不愿意,鹅女只好推脱一番。
“早公子,还请你许小鹅回家见过父母再说。”
“速去速回!”
要说这早清,林岁岁也有些耳闻,其父曾告诉她,来的时候最要提防此人。
年纪轻轻有一手好造化,十多岁之时,能引天边云霞作火,杀灭来犯强敌。
听说老镇长也是在那一战陨落,具体当年老镇长家出了什么事,已经被封禁消息,无从查起。
只是贺老三乃是精怪成仙,积年累月,不知岁几。
而早清少年成名,修炼期限尚短。李民安尚且没有这般能耐,说不得也是大话尔尔。
多宝镇并非荒山之镇,靠着条公路。
由路左右分散建了许多村镇,仁义村就是诸多村子之一。
望眼村下,左右挂了些某某超市、修车、邮局排面。早点铺、理发店也有之。
看上去比鬼心村好上许多,算得上现代。
“相公,咱们买些吃食吧。”
“家里兄弟姐妹颇多,也不好让亲邻旁友说闲话。”鹅女说。
“我想着嘞!早大公子赞助,随便花!”麻牧说。
二人先在超市里弄了蔬菜、糖果子和面米食材。
但是超市里的肉类都是冻了不知多少载的,不是很新鲜。
旁人买肉大部分在赶集的时候一并购买。
好在路边有干货店,老板平日里在后院养了些鸭鹅。
轮到初一十五逢集的时候,弄上几只卖掉。
旁边又有水果摊,风吹日晒不是很新鲜,弄了两个生瓜蛋子。
还要买些什么,一时之间也想不出来,且等回家之后看看还缺些什么。
“只可惜...”
鹅女说了半截也说不出个可惜什么,只是在那扯着衣服,唉声叹气。
是了,来的时候吃了许多天降暴雨。
又跟着车夫哥的三轮吃了些温室气体,二人虽然也为碳排放做了些贡献,但灰头土面却也不好见人。
晓得鹅女回家也想体面一些,大家背井离乡归来,谁不想出人头地,锦衣日行。
好在老农村里,大家风吹日晒,都不是体面人。既然没有,倒也罢了。
“相公,到时候咱们是什么身份?”鹅女说。
这丫头平日里闷头羞面,而今眼睛直勾勾,竟然还能反光,到令人有些不好意思。
“兄弟?同学?战友?”麻牧试问。
姑娘心思是晓不得的,你说话她又不说话了。
“你要是觉得没有面子,那我不去也行!”麻牧又说。
“我没有觉得没有面子,就是难为相公觉得没有面子。”鹅女说。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麻牧说。
“没有意思。”鹅女说。
二人,一前一后,穿桥过路。
林立的街道,周围掺杂着新旧的砖瓦房子。
马路还是那个路,只是铺上了生硬的水泥。
左右观望,除了陌生还有些幽深。
瓷铺壁砖的墙里尚有些历史的言论,某某怎么好,将来包养老等等。
晓不得,也不关注那些。
鹅女左右拨弄衣衫,划拉着头发。
“相公,你看我发型乱了么?”鹅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