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不要命的小年轻迎着车跑过去,廖羊开着车不见减速反而加大马力冲过来,几个小年轻的,没等下手就容易被撞死,纷纷跳向一边闪避过去。
廖羊径直往房子这边开
陆克这一天已经觉得世界跟他眼中的不同,他此时更觉得像是在做梦不太真实,他看着远处的车,车里有俩人,心中想着:老头?
待车开到近前陆克看见副驾驶,那个吓得眼睛瞪得溜圆张着大嘴向后靠着的灰白头发的老爷子时,他大喊:“啊——先哥是我爷爷,快救救我爷爷”
先生看他这副紧张的表情笑着说:“没事,他旁边的可是廖羊。”
廖羊丝毫没有减速,房子周边的人纷纷散开,偏偏那个年长的人在门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独自憋在屋里
他刚回身想看看情况,就听见“叽————”一个长长的急刹车,廖羊在他面前稳稳的把车停在房门口,再有半米他的脸就能贴到那铁皮上,他吓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屁股向后摔倒尿了裤子。
廖羊笑着大声招呼着:“七月子,我就猜到你能赶上,你们这搞得战况有些激烈啊。”说完这一句不等其他人回一句,他看一眼倒车镜又猛的向后倒车。
廖羊在外边开着车跟村民周旋的功夫,先生趁着那个年长的人吓傻的时候,没费啥力气,上前把他抓过来,他后反劲的嗷嗷叫,先生举起拳头说:“不想像村长儿子那样挨一拳,就别出声”他便不再出声。
先生让岩山把绳子切下来一段递给他,绑上这年长的人双手之后对老要子说:“一会把那傻大个扔下,他太沉,带这个老头。
岩山看着先生道“七月子,手法行啊,不比当年差。”
陆克急的够呛,又不敢大声说话,怕老要子或者岩山因为他迁怒他爷爷!
收拾妥当之后,先生对岩山说:“能挺得住不?你可能还得受几里地的累”
岩山脸色苍白的说:“没死在这,我就知足了。”
“哈哈,陆克你带着小兰跟着岩山上廖羊的车,帮着点岩山。”
“嗯,好,保证不能让这个老头跑了。”陆克再傻也知道命比啥都重要,何况他爷爷也在廖羊的车上。
老要子不用说已经知道怎么办了,不等先生开口就说到:“我自己能行,他可比那村长儿子好对付多了。”说完几人拽着俩老头站起来朝外走。
“你,你,你可小心点你的斧子,我跟着你走呢,别抻着我。”后绑的老头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啊——”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先生踩在自己的脚面上的脚。
“一句话也别说”先生可怕这个傻老要子被他给绕晕。
“对,再说一个字我也给你个血印子。”老要子兴奋地把斧头往前凑了凑,老头吓得倒抽一口冷气,也没敢吭声,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一行人出来,就见有好几个旁边放着家伙事的人倒在地上哀嚎,不用猜就知道是廖羊干的,先生对着廖羊竖起俩大拇指,廖羊咧着嘴笑着也竖起一个大拇指。他旁边的老头也不知道对着这边喊啥。
周边的人忌惮着他们手里的人质,也忌惮着廖羊开车继续撞人,这次都学乖了,主动远远躲一边愤恨的看着。先生这边也没村民朝车前凑。
几人纷纷上车开走之后,村里的人跟着跑了一段路就跑不动了,俩车开出去不止二里地,得有四五里地,先生用车灯闪了两下,俩车才齐齐停下。
都下车之后廖羊兴奋的说:“哈哈,真过瘾呐,娶媳妇之后我就没打过架”
先生调侃道:“还过瘾呢,你哥差点没交代在这村子里。”
他看看岩山问道:“哥,你咋样?”
“死不了,我也很多年没打的这么过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大笑。
廖羊见带来的老头下车,刚想介绍一下,就见老头直奔陆克,上去对着少年的脑袋就是一巴掌:“你怎么还一觉睡丢了?”
陆克捂着头:“哎呀!爷爷别打了,我也不想睡丢了,这边的事完了我就都跟您说。”
廖羊老要子分别把两个抓来的老头拎下来扔在一块,绳子也没有给打开的意思,接着先生履行承诺把杨树花留下三分之二,然后说:“一开始就按照我们说的办,你们哪用遭这鸟罪。”
村长没说话,年长的那个人笑着说:“是是,廖羊兄弟都回来了,带着的是大夫吧?我们虽然是做了不对的事,但是看在村子里还有很多没成年的小娃娃也病着,能不能····”
“不能!”
老要子,岩山,陆克齐齐对着他大吼,老要子岩山看向陆克,陆克小声解释道:“呵呵——那是我亲爷爷”俩人默契的瞪了他一眼,他退去一边
岩山蹬着老头的腿:“我差点被你们这村长害死二次,这大夫本来是能救你们的村子,现在就是来治我和小兰的,其他的别多想。”
他们这边刚示威完事,一回头就看见廖羊听着陆老爷子的指示,从他们的车上搬下一个麻袋放在路边。
俩人从震惊转为愤怒,岩山气愤的上前揪起廖羊的衣襟问“廖羊你干啥呢?知不知道这村长两次要害死我,你这是给他们留的啥?”
廖羊哭笑不得的举起双手说:“啊哈哈!哥,陆老爷子救了我一命!他说医者仁心,我也不好不按照他说的办啊!”
岩山瞪了他一眼,看向一旁的麻袋:“里边都是治疗拉肚子的药?”
“是,来之前陆老爷子指挥伯伯村的人把秋天晒的凤尾草都聚集在一起带来的。”
岩山看了老要子一眼,老要子瞬间会意,上车拿下来一个麻袋,跟岩山一起折腾起那一麻袋的药。
先生在一边抽着烟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陆老爷子那边完全没有搭理岩山他们的意思,在村长那边嘱咐着用药方法与用量,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那俩老爷子大概是觉得羞愧,头低的越来越深。
陆老爷子最后笑着拍拍他俩的肩膀说:“绳子就等着你们村里人找过来让他们给解吧,这样对大家都好,哈哈哈”
“嗯··我们····啊——陆老大夫你快拦下他们,你留给我们救命的草药被他们抢走了啊!”那个年长的人看着岩山他们的方向着急的大喊。
陆老爷子抬步走过去,照着他俩后脑勺一人一下子:“这么大人还干这么小家子气的事?
俩人皆被拍的捂着头,他们面前的袋子里装了大半的干凤尾草,地上原来的麻袋里只剩下一小半,俩人回头看一眼没说话,转身去扎口。
看着这一幕的先生与廖羊对视一笑
陆克此时端着一碗他们提前装好的杨树花的药走过来,勉强抻出笑意的递给岩山,然后对陆老爷子说:“爷爷,咱们一群人都得回叔祖父那,一时把病情带过去,留这些药也好,至于那些村民,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冬天也常见的药,让他们自己整去吧。”
陆老爷子撇撇嘴,又白了陆克一眼,陆克心虚地笑笑。
“也行,刚才在他们村子里窜过去的时候看见一颗老枣树,老枣树皮烘干研粉也对症,这老枣树你叔祖父那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