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暮云交了钱,中介男子都还处在一种玄幻的境界中,他是没想到看着穷的女子竟然大手一挥租下了一间公寓。
那天做成了两单,这个月下个月都不用愁了。
“诶,你等等!”姜暮云追出了门去,喊住了走得老远的中介。
中介男子被喊住,心里是直突突,生怕这姑奶奶临时反悔。
“我租这里,你记得别和我爸说,过段时间他气消了我再去给他们接过来。”
“诶诶,李小姐,你放心,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透露客人信息了,我就没见过您。”
他的识相让姜暮云点了点头,毕竟她可不想隔三差五的李正德找上门来让她去还钱。
解决了住所问题,下一个就是生计问题。
李可云自小就生活在陆家,一直是处于一个丫鬟的身份生存的。
既然是丫鬟,自然是不可能像少爷小姐那样去读书习字的,唯一会的什么乘法表还是尓豪那个大渣男教的。
没有文凭没有学历更别谈工作经验了,在这海市估计正经的工作她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估计就是给别人洗洗衣服刷刷碗了。
虽然她现在手上还有一千九百多,看着很多,但不也能坐吃山空啊!
更别提到后期时局动荡,敌人来犯,那物价可是飞涨,这点钱可是都不够看的。
还是得自己想个出路才行。
正想着就瞧见刚收了钱的房东在一边的墙板上撕掉刚刚租出去的公寓房信息。
旁边也是贴了好多张纸,无一例外,都是些房屋出租信息。
眼尖的姜暮云瞧见了一处门店出租信息。
有了,她可以租个铺面做点小买卖啊!
“房东婶子,这上面的出租信息都是您家的吗?”
房东大妈看着自己的新租客问话,态度比着刚才好了不少。
“有些是我的,有的是旁边几家房东挂的,怎么,你要租?”
姜暮云点了点头,“是啊,准备租个铺面做点营生。”
许是姜暮云看着年纪就不大,房东大妈也好心提醒了句,这年头生意可不好做的话。
“没办法,男人死了,我又有了身子,不为别的,也得为了孩子着想啊!”
这年头死的人可多了去了,哪里不死人,大家伙都已经见怪不怪,甚至开始麻木了。
姜暮云的遭遇房东大妈还是给予了些许同情的。
“我在东街区有个小门面,虽然不大,但是你做小营生该是够用的,一个月租金我都是收二十五的,你要租的话,我收你二十,你要去看看吗?”
没想到有意外之喜,姜暮云当时是很高兴的跟着房东去看店面了。
确实很小,长方形的门面,一边贴着墙摆着个柜子,挨着门口摆了一张小方桌,其余的就啥也摆不下了。
“这里上个租户是给人补衣裳的。”房东说着就把那张小方桌翻了起来,原来是台缝纫机,这在这个年代可是个好东西哦。
“她也是生意不好做,好几个月房租交不上,就拿这台缝纫机来抵了,你要是要用的话,这缝纫机每月2块租金,租给你用,但是事先说好啊,弄坏了可得原价赔偿的啊!”
房东大妈的小市民嘴脸可真是应了这年代啊!
“我不用,我又用不来这缝纫机。”
许是没想到姜暮云会这样说,房东大妈的脸上有一瞬不愉,又生硬的来了句,“哎,算了算了,一块租给你好了。”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不会用啊!”姜暮云又在店里转了转,挑着这里的毛病,“而且,这店面小不说,这边位置也偏僻,人流量不够,这营生怕是很难做起来。”
房东也没想到这女孩子看着年纪不大,眼睛却挺毒的,这边确实,地势太偏,租户都干不了太久,房租也一降再降了,可是还是空了好久。
眼看着姜暮云要往外走了,房东急了,忙喊住她,“你等等,这边只是现在人少了点,晚一点人就多了。”
姜暮云摇摇头,还是不语。
房东大妈咬咬牙,“那给你15一个月,已经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
“十块。”
“不可能,十块租不了租不了。”
房东挥挥手,姜暮云也无所谓的耸耸肩,转身就要走出去。
“算了算了,你回来,看在你也不容易,租给你了。”
姜暮云后悔了,她应该再喊低点的,又亏了。
签了合同,给了房租,这个小小的门面就是姜暮云日后的生计了。
虽然这里人流量不大,有些偏僻,可姜暮云确实很喜欢这里啊!
因为转过去一条街就是大上海,这个海市最大最繁华的歌舞厅,也是这个世界故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地方。
这一整条街,她走过来的时候可是很认真的观察过,出入最多的都莫过于一些着装时髦的女子。
还有一些风尘女子。
正好,这可都是她未来的顾客啊!
休整了一夜,姜暮云跑了市场,去进了一批胭脂水粉,给自己买了几身衣裳,彻底盖头换面,没了那份土气。
店门也没有特别装饰,只是打扫了下卫生,将商品陈列整齐,门口挂上花了两块巨资做的牌面,小店悄无声息的就开始正式营业了。
“药、妆?这名字倒是挺有趣的。”
买完东西正准备回家的蓝衣女子无意间瞥见了旁边的小店,被名字吸引住了视线,走进了一瞧,透过玻璃橱窗只看到面前铺着红丝绒的桌子上摆着些各式各样的化妆品。
看样子都是那些个最普通不过的玩意了,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特别。
“原来是卖化妆品的啊!”
抱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女子决定进去瞧瞧。
推门声带动了门上挂着的风铃,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姜暮云被吸引了目光。
“欢迎光临,请随意挑选。”
走进去才知道,这店铺有多少,面前摆了个柜子,上面也是零散的摆放着几样化妆品,别的就啥也没有了。
她不禁有些好奇。
“老板,你家这些化妆品有什么不同吗?这药妆又是何意?”
姜暮云看了她一眼,眨了眨眼睛。
“药就是药,妆就是妆,看不见的药治看不见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