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醒来的时候,窗外夕阳正好。
房间的陈设不是她熟悉的模样,装修风格与布置更偏向男性。
她原本迷蒙的脑袋乍然清醒。
正警惕时,床下挣扎着冒出一颗乱蓬蓬的脑袋。
程芷悚然一惊,想也不想,一巴掌拍过去。
“啪——!”
刚醒的何陶又倒下了。
程芷定睛细看,看清他是谁后,倒抽一口凉气,滚下床推推他的身体:
“你没事吧?!”
何陶艰难睁开眼,捂住脸左右翻滚两下:
“我没事。”
程芷松了口气,“这是哪儿?”
“我家。”
他坐起身,黑眼圈堪比熊猫:
“昨晚你喝醉了,又不肯说住哪儿,去酒店也不愿意,我只能把你带到我住的地方来了。”
程芷见自己身上衣裳虽然皱皱巴巴,但一应都是全的,提着的心放下来,又见他满脸的疲倦,试探着问道:
“你照顾了我一整夜?”
何陶打着呵欠:“嗯。”
程芷不太好意思,干巴巴道:
“麻烦你了。”
何陶没说什么,从地上爬起来:
“我去做早餐,卫生间有干净的洗漱用品,你去洗洗吧。”
宿醉后的味儿确实有些重了。
程芷没多矫情,下床洗漱。
等她擦着头发出来时,餐桌上已放好各式各样的早点。
全都是她学生时期爱吃的。
程芷微微出神。
一片烟火气里,何陶解下围裙,对她伸手:
“过来坐。”
看得出来,他也简单洗漱了一下,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
程芷小碎步挪过去,还是不好意思:
“麻烦你了。”
何陶盛了碗粥推到她面前:
“你现在对我客气了很多。”
程芷:“……毕竟那么久没见过了。”
何陶放弃这个话题:
“只是顺手的事,你不在我也是要吃早餐的。”
她心里的负担总算减轻了些,“你要一直留在帝都吗?”
何陶道:“我保送了A大的研究生,接下来几年都会留在这边。”
程芷喝了口粥,“你果然是读书的料子,我当时也没看走眼。”
何陶并不动筷子。
她奇道:“怎么了?”
何陶认认真真的端详着她:
“没什么,只是想好好看看你,婚礼那次见到你太匆忙了,没来得及多看你几眼。”
程芷莫名不太自在起来:“我不就一直都长这样吗?”
何陶摇头:
“你高了,也瘦了,左边脸颊上多了一颗痣,眉毛上面多了一道疤,不过很浅,已经快要看不出来了。”
程芷诧异道:“有吗?”
何陶语气笃定:“有。”
程芷放下碗,低声道:
“你观察的真细,连我妈都没发现我这些变化。”
何陶沉默了一下,似乎鼓起了全身的勇气:
“我可以帮你应付你妈妈。”
程芷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何陶道:
“我可以假装你男朋友,替你应付你妈妈的催促。”
不等程芷接话,他继续道:
“我是名校毕业,学历不低,家境也还算富裕,长相算周正,各方面条件勉强能配得上你,你妈妈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程芷按着突突跳的眉心:
“你别闹。”
何陶:“我没闹。”
“你要想得到几年清净,这是最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程芷摇头:
“那也不能……”
何陶没有逼她:“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等你答复。”
心神不宁地吃过饭,程芷打车回了住处。
她头还疼,索性上床补觉。
可不知怎的,翻过来覆过去也睡不着。
正恍惚间,手机震了震。
点开一看,是程妈妈发来的,语气强势,不容她置疑。
“这几个你挑一挑,下星期一起去吃个饭。”
下方一排的简历。
程芷看也不看,长按删除对话框。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痛痛快快尖叫一声。
等稍微冷静后,想起何陶的话,犹豫着拨通了姜珥的电话。
——她实在拿不定主意,想要问问姜珥的意见。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
“喂?”
“……喂?”
暗沉沉的卧室,姜珥把手机放在耳边,闭着眼问:
“谁?”
声音格外哑。
“……你声音怎么了?听起来怪怪的,”程芷奇怪,“也是因为宿醉?”
姜珥含糊了一下:“没什么。”
程芷没忘自己的目的,直接道:
“我有个事要和你商量,你方便出门吗?我请你吃饭,边吃边聊。”
姜珥揉揉头,坐起身,正要说话,身旁猛地伸来一只手,二话不说抽走了手机。
程芷:“喂?怎么不说话?”
“抱歉,她不方便。”
傅听寒一只手按住扑上来抢手机的姜珥,简单回道。
说完,他挂断电话。
姜珥气得捶他:
“你干嘛?我要和橙子出去吃饭!”
傅听寒扔开手机,冷笑:
“还有力气出门吃饭,看来是不够累。”
姜珥毫不迟疑,扭头往床下爬。
骨节分明的手指攥住她脚踝,向后用力一扯。
她惊叫一声,被拉回床上。
正要反抗,傅听寒单手握住她双腕按在头顶枕上,嗓音低沉:
“再动一个试试?”
姜珥霎时不敢动了,两只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我腰还酸着呢。”
“给你揉揉。”
他另一只手探进被子里,在滑腻肌肤上缓缓游走。
“……痒。”她猫儿似的哼哼,双颊鮀红,春色动人。
“用了力就不痒了。”他一板一眼道。
手下力道陡然打了几分,不疾不徐按揉着她后腰。
姜珥舒服了,微微阖上双眸,昏昏欲睡。
傅听寒收了手。
她不满,“再按按呀。”
傅听寒一口咬住她耳垂,嗓音喑哑:
“珥珥,可以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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