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破空声响起。
“嘭!”
一道年轻身影从天而降。
谭如风眼前一花,面前一个俊逸少年已经站在面前了。
“好你个孽畜,跑的不慢啊!”
凌迟探手捉住诛恶刀柄,戳了戳死狗一般的燕鹫,将其踩在脚下。
“这位公子想必就是凌迟凌公子吧?在下寒州府尊谭如风。”
谭如风见凌迟摧枯拉朽般击溃了横压自己数年的燕鹫,心中大为钦佩,只是想到燕鹫的话,心中难免有几分纠结。
“谭如风,有点儿耳熟啊。”
凌迟琢磨道。
小沁儿说的谭如风不会就是他吧?
凌迟上下打量着眼前儒雅男人。
“谭沁儿你认识吗?”凌迟疑惑道。
谭如风面色一变,今天怎么了这是,平日里渺无音讯的宝贝女儿,今天居然接连传来消息。
“谭沁儿正是在下幼女,凌.....凌公子您见过她!”
谭如风身躯有些颤抖,结结巴巴的说着。
“小沁儿说她爹叫谭如风,娘亲叫柳如梅。”
凌迟心中基本确认眼前这人就是沁儿的爹了,这眉眼至少有七八分相似。
“胡说,她女儿被我藏起来了,你不可能找到的!”
燕鹫还在狡辩,眼看找到生机又瞬间破灭,他实在接受不了这般落差。
“噌!”
“噗!”
凌迟一刀深入燕鹫身躯,将其灵珠击碎,钉杀在地上。
“沁儿说她被你家翠姨带出去玩,醒了之后就被关在马帮驻地了。”
凌迟踢了踢燕鹫,看他断气了没有,他可不想这般痛快就宰了这个牲口。
“小翠前年就离开府衙不知所踪了,怎么可能会是她!”
谭如风已经确认,凌迟说的沁儿正是自家幼女。
“沁儿还活着,我和州府荣安康和封老鬼联手施救,目前性命无忧,其他的情况你自己去看吧,就在陵县原县令的宅子里。”
凌迟说道便拔出斩马刀,一道血箭呲得老高。
燕鹫身躯抽搐几下,便躺着不动了。
凌迟深吸一口气,舌绽雷音:
“孽障燕鹫已经被擒,介于他罪孽深重,现在判其处以极刑,施腰斩之刑 立刻行刑。”
凌迟进城时便注意到各处厮杀,这也是为了震慑马帮的帮众。
不再迟疑,斩马刀高举,一道红光闪过,燕鹫被切成两段。
“啊......”
“你不得好死啊!”
“大人会活剐了你给我报仇的!”
燕鹫惨叫间还在放着狠话。
“哦?哪位大人要为你报仇啊?”
凌迟笑道,仇人这种东西,他向来不嫌多的。
“当然是.....唔唔唔...”
燕鹫还没说出口便被一只脚踩住了嘴巴。
凌迟歪头看着谭如风,等待他的解释。
“凌公子,那人的名字不方便在这里说。”
谭如风环顾四周,对凌迟悄声说道。
凌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大庭广众之下将大佬的名字念出来,就等于撕破脸,和宣战没有区别。
但是他不在乎,他连巡天御史都得罪了,也不在乎多这一个大佬了。
“燕鹫这个杂碎,专门替中州道一位王姓的军中大人物办事。”
谭如风小声说道。
“王姓?”
凌迟心中一动,他依稀记得自己有个未曾谋面的仇家就是姓王的将军来着,可千万别是同一个人啊,不然资粮凭空少了一半。
燕鹫依然在惨叫,内脏流了一地。
“冬章,你在这儿替我看着他,我去斩了靖安司校尉就回来。”
凌迟在人群一瞅,一眼就认出来海河帮冬章,当即唤他前来。
冬章被点到名,立刻昂首挺胸大步走出,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凌公子放心,在下一定替您好好看着他,不会给他跑了。”
冬章一双铁爪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显然也是经历了一番厮杀的。
“你多看他两眼,就当提前解气了!”
凌迟对谭如风说完,便拔地而起,不给他问话的机会。
“什么是提前解气,难道是.....”
谭如风心中不良预感袭来,一把夺走麾下的大棒,抡圆了就抽。
凌迟化作雷霆向另一处战场赶去。
秦阿宝和李火两人都是灵珠境二重修为,正打得不可开交。
李火方才听见凌迟审判自家大哥燕鹫,顿时心神大乱,被秦阿宝抓住时机,一锤砸在左手大臂上,要不是有灵气护体,他现在已经是个残疾武修了。
他此时只想早点儿离开这个鬼地方,逃去中州投奔王将军,可惜脱身不得。
“李火,是不是特别后悔,你大哥让那小子腰斩了,你的靠山无了啊!”
秦阿宝全程都在嘲讽,一张嘴叭叭叭根本没停过。
“秦四郎,你他娘别得意,你一个秦家庶子,以后回了神都有你好受的。”
李火展开唇枪舌剑还击,直接命中秦阿宝靶心。
秦阿宝当场气得跳脚,战锤抡得虎虎生风,耀眼的金色煞气喷发。
“我屮你#$%%$#$%%#.”
嘴上也不闲着,口喷污言秽语如同瓢泼大雨一般。
两人正从精神上、身体上疯狂进攻对方,此时一声暴喝传来:
“那个穿铠甲的,小心了。”
凌迟以上击下,雷霆包裹着斩马刀,斩出一道璀璨刀光,瞬间击中李火。
秦阿宝眉心一跳,武修的警觉使其迅速避开,只见面前李火被一刀从天灵盖劈至胯骨,整整齐齐分成两半。
他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方才还活蹦乱跳的对手被凌迟一击毙命,此时一分为二摆在自己面前。
凌迟对地面上的尸体视而不见,方才三千缕雷霆灵气反哺,他感觉自己快要突破了。
“多谢你替我阻敌,咱们回头再聊,我先去收拾那些马帮的杂碎!”
凌迟收刀入鞘,抱拳一礼。
随后飞身而起返回城池,直奔马帮驻地而去,里面还圈禁着他的资粮呢。
马帮上下此时群龙无首一片慌乱,城内各方势力都在对他们喊打喊杀。
半个时辰前,他们还是这座城池甚至整个寒州的地下皇帝,即便是府衙和靖安司都不敢对他们指手画脚。
如今形势逆转,昔日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各方势力四处围杀他们,一时之间,他们成了阴沟里的耗子。
关键还跑不出去,整座城池都被恐怖的雷霆笼罩,水缸粗的雷蟒游走来去,看着就让人生畏,更别说突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