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峰,你敢打我,你怎么不去死。”梁玉秋发疯一般扑上去,冲着顾正峰那张脸又抓又挠,毫不顾忌。
顾正峰此刻也恼的很,他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还是被这个贱女人逼到这种份上。
他一把摁住她,又狠狠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怒声骂道:“你知不知道,你养的好儿子闯了多大的祸?”
“家里现在弄成这样,都是因为你儿子!”
“你胡乱说什么?你自己没能力,凭什么怪到我儿子头上?”梁玉秋想反抗,奈何男女力量悬殊,她根本挣脱不了,只能死死瞪着他。
“你知道背后针对我们的人是谁吗?陆氏集团,海城的陆氏集团!”顾正峰猩红着眼嘶吼。
他们家祖祖辈辈奋斗了那么多年才得来的顾氏,明明在京市也算有头有脸的企业,但是此刻却被斗的凄惨。
在庞大的陆氏集团面前就像一只蝼蚁,没有一丝一毫抗争的能力。
更何况他刚刚还被一个,跟自己儿子年龄差不多的男人,当面羞辱成那样根本抬不起头,他怎么能不恨?
一想到整个家族都要折损在自己手里,顾正峰都觉得现在没脸活下去了,哪还顾得上任何体面。
“陆氏集团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梁玉秋心上一凛,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儿子抢了人家的女朋友!”顾正峰说出来都觉得丢人。
“什么?”梁玉秋惊得瞪大眼。
良久,她才怔怔道:“时洺这孩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顾正峰松开了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脸色难看道:“估计是你当年在他面前乱嚼舌根子。”
“跟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顾正峰深吸一口气,转过脸说出了自己的猜想,“江榆可能是薇澜的孩子。”
“什么!”梁玉秋猛地提高音量,“江榆是宋薇澜那个贱人的女儿?”
顾正峰急声道:“你住嘴,别一口一个贱人挂在嘴边,像什么样子。”
“呵,到现在你还维护她?是不是私下里你还偷偷背着我见她?”梁玉秋眸底闪过一丝阴毒,声音尖利。
“你胡说什么,能不能管好你的嘴,这些年我天天在你眼皮子底下,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你不是很清楚吗?”
顾正峰觉得自己这几年过得够憋屈了,天天被自己枕边人监视,现在居然还能被怀疑,真是可笑。
梁玉秋想想也是,凛了心神,“这对母女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惯会勾引人。”
“以前勾引你,现在勾引我儿子。”
顾正峰怒火猛地上窜,抬手又要打上去,梁玉秋把脸凑上来,厉声道:“打啊,你今天打了两巴掌我都记着。”
“你再打一巴掌,今晚我就去找宋薇澜,问问她为什么这么不要脸,自己下贱也就算了,还能把女儿教成一个样,过来勾引我儿子,手段真是下作!”
顾正峰瞪圆了眼睛,这一巴掌硬生生僵在那里。
好半晌他才放下手,叹了一口气,语气缓和了几分,“当年的事情都是我对不起她,现在她有了新的生活,过得好好的,你就不要再去打扰她。”
梁玉秋还想再说什么,忍了忍,最后改口,“那现在事情要怎么办?”
“让时洺跟人家分手吧。”顾正峰坐在凳子上,双手掩面,心底愧疚的很。
“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就不要再牵扯到无辜的人。"
“公司的股份我都转给时洺,我自己一点都不要了,让他分手吧。”
听了这话,梁玉秋的气顺了几分,“行,一会儿我就跟时洺说。”
半个小时后,顾时洺回到了病房,猛地发现气氛不太对。
顾正峰的脸上出现好几道抓痕,梁玉秋头发凌乱,脸颊泛红,明显是动过手。
他皱眉,脸色不善的盯着顾正峰,“你凭什么对我妈动手?”
顾正峰转过脸,不说话。
倒是梁玉秋笑呵呵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我跟你爸就是闹着玩,我们俩还有正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顾时洺跟着她走到病床前。
“你爸打算把公司的股份都转到你名下。”
“我不要。”顾时洺直接拒绝,他根本不在乎顾氏,要是在乎,也不可能放任陆宴辞做到现在这种地步。
梁玉秋拍了一把他后背,嗔怪道:“你这说什么话呢?你爸给你的心意,你怎么能不要?”
“我对顾氏没兴趣,爱给谁给谁,一个烂摊子我不会收拾的。”他从小就厌恶这些,不愿沾染半分,要不然也不可能选中文系。
“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跟你爸已经商量好了,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行。”梁玉秋声音严厉几分,心里有点恨这个儿子不争气。
她这么多年忍辱负重到底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
现在好不容易能拿到股份,他居然说不要就不要,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都算什么?
“还有,马上跟江榆分手。”梁玉秋直接下命令。
“凭什么?”顾时洺冷眼看着她。
“我知道江榆是宋薇澜的女儿,你跟她在一起也是因为当年的事情,但是妈都看淡了,你又何必执着?”梁玉秋缓和了声音,好声好气劝着。
顾时洺面不改色反驳,“我说不是呢?我跟她在一起,只是单纯喜欢她不行吗?”
梁玉秋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骂道:“你是我儿子,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你早就知道她是宋薇澜的女儿,你接近的她的目的,可能那么单纯吗?”
顾时洺捂着脸,眸底渐渐涌上一层猩红,他脸色极其难看的盯着梁玉秋,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遍,股份我不会要的,更不可能跟她分手。”
“你!”梁玉秋气急败坏的拿手指着他,生气都在发抖,“你是要把我气死才罢休是吧?”
“你知不知道,要是你不分手,那个姓陆的根本不会放过我们顾家!”
“顾氏毁了就毁了,这么多年你们争来争去,我根本就不在乎。”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陆宴辞会做多绝,但是他的目的,也同样是他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