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朱长龄脸色大变,此人竟觊觎自己的家传绝学!
谢无忌眉头一横,眼神阴寒:“怎么?莫非朱庄主如此小气,不肯相授?”
朱长龄被他这么一瞪,顿觉心脏狂跳,莫大的压力令他喘不过气。
“非我不肯传授,先辈曾有遗命,家传武学不得外泄,我等万死不敢违背祖宗之言啊。”
谢无忌怒道:“什么破规矩,这世上的高深武学渐渐失传,皆是因为这些迂腐之辈敝帚自珍,你身为后人子孙,怎能如此抱残守缺,固步自封?”
“何不把一阳指传我,待我行走江湖,将之发扬光大!”
朱长龄气抖冷,明明是你强取豪夺,还要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简直厚颜无耻!
但他忌惮谢无忌的实力,只能强忍怒火,低声道:“不妥不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谢无忌可没耐心在这耗,瞬间出手制住朱长龄的要害,冷笑道:“今天由不得你了,这一阳指你非传不可。”
朱长龄苦苦挣扎,却全无作用,心里万分恐惧:“法师松手,有事好商量!”
武烈闻声推门而入,见状大惊:“我等已好生招呼,不曾薄待于你,你还要怎样?”
他虽有心上前帮忙,却始终不敢靠近。
谢无忌目光幽幽:“把一阳指传给我,一切好说!贫僧慈悲为怀,一言九鼎,只要你们答应,保证不伤你们一根汗毛。”
慈悲为怀?
这话鬼才信!
朱长龄心中暗骂臭和尚,却只能哭丧着脸点了点头:“一切就依您的吧,我传就是了。”
武烈一屁股坐在凳上,浑身都瘫了。
没办法啊,对方的武功绝非他们能够抗衡,若不配合,必定小命不保。
谢无忌哼道:“早这样不就得了?真是犯贱!”
朱长龄不敢弄虚作假,老老实实把一阳指的心法内容抄写了出来,又将招式演示一遍。
谢无忌练成九阳真经,融汇贯通武学至理,有无虚假一眼便知。
这朱长龄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虽然心怀鬼胎,却不敢冒险欺骗他,否则事情败露,生死难料!
“你们果然是大大的好人,不愧为忠良之后。”
谢无忌嘿嘿一笑:“不过我路上还需盘缠,两位何不慷慨解囊?”
“我们这便去取,还请稍等。”武烈垂头丧气地拉着朱长龄离开。
谢无忌则是研究起了一阳指,这门武学果然奥妙无比,练成之后临阵对敌威力极大!
武烈朱长龄二人各取了一袋金银,心中却越想越气!
“朱大哥,此子欺人太甚,我咽不下这口气!”
朱长龄的心情也是一言难尽,忽然眼珠一转:“我有一计。”
武烈素知他一肚坏水,瞬间大喜:“快快说来!”
……
“慧海法师,一点薄财,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朱长龄一脸讨好的笑容,恭敬递上两个钱袋。
谢无忌淡淡嗯了一声,将钱袋塞进怀里。
武烈抱着两坛酒,神色纠结。
“拿来吧你!”朱长龄劈手夺过酒坛,转身笑道:“这是我家祖传的药酒,乃是以天山雪莲、长白山人参等珍贵药材炮制而成,饮之可涨功力,妙用无穷,一并送给法师您了。”
谢无忌顿时起疑,这两人如此好心?
“我不给,凭什么给他!”武烈突然抢过一坛酒,拍开封盖仰头就喝!
“你疯了?”朱长龄大急,欲将酒坛夺回,却在推搡中不慎将之摔碎,酒水溅射一地。
武烈不顾形象趴伏于地,到处狂舔,看得谢无忌都愣住了。
朱长龄叹了口气:“唉,慧海法师请勿见怪,此酒较为珍贵,我这贤弟不舍得割爱也属正常,让您见笑了。”
“那我就收下了。”谢无忌接过剩下的一坛酒。
朱长龄大喜:“如此甚好,只求法师别再为难我们。”
地上的武烈低着头,眼里闪过阴险之色。
好小子,任你武功再高,只要饮了我们的酒,便是必死!
原来他们二人早商量好,互相配合好让谢无忌卸下防备。
谢无忌见他喝了其中一坛酒,便不会对另一坛酒起疑。
只要喝下,一定毒发身亡!
然而谢无忌细想总觉得不对劲。
这两人的行为实在过于反常。
他也不是傻子,很快意识到对方根本是在唱双簧,诱骗自己上当!
“你过来,我说个事。”谢无忌不动声色地对朱长龄说道。
“您请讲!”朱长龄还不知计划已被识破,迈步走近。
谢无忌猛的将酒坛暴扣了上去,咣的一声,朱长龄被砸得头破血流,大脑发昏,踉跄摔倒!
接着谢无忌一脚将他的脸踩在地上,破碎的陶片扎进皮肤,流了一地血。
见此情景,武烈惊叫一声,转身就逃!
谢无忌捡起一块碎片运劲扔去,噗的一声扎入武烈后脑,身子一晃就倒了下去,登时气绝身亡。
“大师,大侠,饶命啊!一定是有误会,误会啊!”朱长龄惊恐万分,绝望大喊。
谢无忌冷笑道:“你们在酒中下毒,又互相演戏,以为我不知?”
朱长龄见包不住了,又甩锅给武烈:“全是他指使的,和我无关啊!”
“我本想放过你们,可惜你们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谢无忌话音落下,眼神一冷,直接一脚踢碎了朱长龄的狗头!
漫天风雪之中,一身新装的谢无忌不疾不徐地走出了朱武连环庄,无人胆敢阻拦。
只剩一些小鱼小虾,谢无忌也懒得浪费力气去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