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瑶皱眉回到自己的房间时,不仅耳尖滚烫,心脏也莫名快跳如麻。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但似乎随着相处时间愈久,她靠近他的反应就越大。
季明尘这个人,无论身材样貌还是声音,都是人中绝品,这么多年以来,就是算上学生时代堂姐追过的无数男明星,她也都没见过像他这么好看的人……
“……”
所以应该是他长得太好看了吧,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所以她这反应也没什么问题吧?
温瑶摸了下自己的脸,皱着眉心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片刻后又放下。
看来以后还是少接触得的好,真跟中了毒似的,老产生一些很不对劲的想法……
……
温瑶离开后不久,季明尘来到了别墅二层的某间房门口,他懒散地靠着走廊墙壁,一边转着手中的黑枪,一边注意着对面墙上的时钟。
等到那时针咔哒落到数字九的时候,走廊拐角处准时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身后还跟着个瘦弱小弟。
他们俩刚从牢狱那边回来,走在前头的男人嘴里哼着歌,手上还转着铁镣铐。
走在后头的瘦个也捶着肩膀,打着哈欠道:“困死我了,今晚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正说着话,不料前面猝然有道白衣身影撞入视线。
望着那位出现在他们的宿舍门前,二人不禁对视一眼。
瘦个男人压低声音问:“明长官他怎么在这?”
高大男人也皱眉:“你问我我问谁?”
两人还没疑惑完,季明尘便抬起了头,微笑着侧头看过来:“范队长回来了……”
范凛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他负责管理港桥市的治安问题,管制范围仅限于港桥市的幸存者们,涉及到战队成员或敌方奸细等重要罪犯其实还轮不到他来管。
因此很少有事情会需要劳烦明长官和他对接。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只怕是没什么好事吧?
范凛全没了在外边的硬气,这会低垂着脑袋,恭敬又卑微地问道:“不知明长官找我有什么事?”
季明尘闻言又是一笑,仪态慵懒地站起身后,他抬手指了指对方手中的铁铐,嗓音清润也问得和气:“范队长能把这个借我玩玩吗?”
“……”
范凛哪里敢拒绝,只能恭顺地把手中的那两副镣铐呈递给他。
季明尘礼貌地接过之后,又笑着温柔道:“伸手……”
范凛闻言一愣,手是犹豫着伸出去了,但额头上的冷汗也跟着滚落了下来:“明、明长官?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然而季明尘什么也没说,白皙修长的手指将手铐打开,然后随手往下一扣,咔哒铐住了男人的左手:“另一只。”
范凛内心慌得一批,但面对这个自带压迫感的男人,他也不敢多问,只能将另外一只手也颤抖着伸了出来。
旁边瘦个的男人见此状况,心如死灰,很是自觉地也伸出了双手。
要知道明长官另外一只手里拿的可是枪,在古堡别墅,他一般没事不会拿枪,现在他若是不伸这个手,那么就绝对不是铐手铐这么简单了……
季明尘望着那边的双手,笑着评价:“倒是自觉。”
等将两人的双手都牢牢铐好,他才拔了手铐上的小钥匙,玩似的于修长的食指上转了转,然后收手朝他们礼貌微笑:“那就辛苦二位铐上七天吧。”
“……”
……
晚饭后,温瑶也没什么事,本打算看看能量进度条睡觉,却偶然发现自己的伤口渗出了丝鲜血。
她本来都用纱布给自己包扎好了,可也不知道是碰着了还是怎么着,那血竟然透过纱布往外渗出了不少,连带着白色的衣袖都沁了条腥红的血线……
温瑶在房间里面转了圈,她的这间卧房根本没有任何可以供她包扎伤口的东西。
无论衣服还是毛巾,都是干干净净的,她并不想把它们弄脏。
无奈之下,她只好出门走楼梯,蹑手蹑脚下至三楼,并找到林医生。
林泽仁正准备出办公室的门,见到她还有些意外,礼貌问道:“瑶小姐,有事吗?”
温瑶捏着袖口,将手背在身后,淡定地问:“林医生这里有纱布吗?”
林泽仁扶了扶眼镜:“纱布自然是有,我去给你拿,只不过……瑶小姐这好端端的要纱布做什么?”
温瑶思考了半秒钟,给了个十分扯淡但又挑不出毛病的答案:“我……拿来玩。”
林泽仁:“?”
OK,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瑶小姐和明长官,不愧是能成为伴侣的人。
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药剂,只是些纱布而已,给她玩就给她玩,林泽仁毫不犹豫,非常大方地拿了一大叠出来,恭敬笑道:“祝您玩得开心。”
温瑶:“……谢谢。”
她拿好纱布转身的时候,林泽仁忽然叫住了她。
等她回头,只见对方保持医生的职业微笑对她道:“瑶小姐如果有空,记得常回来看看,多陪陪明长官,他这个人真的……非常孤独。”
温瑶不知道林医生为什么突然跟她说这个,但看在他给了她这么多纱布的份上,她点了点头:“好的。”
看来季明尘身边的人都对他挺好的,一个个都这么为他考虑,连他是否孤独都还挺关心……
……
温瑶走的是楼梯,从楼梯口到她所在的套间要路过电梯,她本来没什么防备心,可谁知道她刚走到电梯口,电梯“叮”地打开了。
里面的狐狸精男人见到她意外一瞬,旋即勾唇朝她笑:“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