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晶!你冷静一点!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本意!”江挽沉着声音耐心的安慰于晶,期望她多少可以听得进去自己说的话,“你冷静一点!控制一点自己的情绪!不要说这些伤人的话!说出这些话你的心里想必也不好受!”
情绪过于激动,于晶很快冷静下来,一个甩头把黏在自己脸上的头发甩开一点,挽到耳后,“你们走吧!不管你们是真的愧疚还是停留在口头上的抱歉,你们做下的错事都清清楚楚,你以为你们会忘记了,可是总有人会替你记得,并且在你即将忘记的时候提醒你!”
“我从来就没有忘记过……”于晶直接打断赵于恩的话,“我管你呢,不要在我眼前晃,省得我看不顺眼,也把你用在若水身上的法子用到你的身上。”
莫简言不想跟于晶待得太久,搭在赵于恩的肩上,见她还想说些什么只是摇摇头示意她什么也不要说了,多说无益,就这样子吧,不过于晶还真的有句话说对了,不过是在寻求自己心理上的安心而已,安慰自己这辈子欠若水的只能留到下辈子还了!
没有办法,江挽见于晶成心就要跟莫简言赵于恩二人过不去,只得使了个眼色,让莫简言赶紧带人走。
莫简言知道此处不宜久留连忙护着赵于恩离开,一见这二人走了江挽松了好大一口气,避免了一场冲突。
多管闲事!
于晶冷漠的看着,扭头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说话变得很刻薄,“江挽,你不觉得你太多管闲事了一点!是不是嫌命活得太长了一点!”
“于晶,你不用故意说些刻薄的话来让我觉得难堪,如果这样子说的话可以让你觉得心里边舒服一点,你就尽管说吧!”
江挽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文有礼,不过于晶还是没有从自己错乱的记忆中拔出来,依稀觉得江挽的本质上还是一个胆小无比,性格阴暗的人。
于晶招招手示意江挽蹲下,江挽见此情景,稍微拉了一下裤子蹲在于晶的面前,拉着于晶的手,指腹在对方手背上摩裟了两下,一脸含情脉脉的模样,“于晶,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如果你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冲着我发火我不会生气的!”
眼前深情款款的人跟记忆中那个畏畏缩缩,不停发抖的‘江挽’重叠在一起,在理智上于晶可以分辨出两个人本质上的区别,前者独立温柔,是一个让人下意识会想要依靠的人,后者畏惧人群,不愿意与人接触,实则心里无比向往独档一面!
于晶突然明白了,在自己的记忆里,她没有把自己原本怯弱的性格属性遗忘掉,而是把一些曾经失败的事情串联在一块,假装她们成功了,成功的让自己克服恐惧,实则只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用自己的想象编织了一个故事,并且自己也深陷在这个故事里不可自拔!
因为江挽待人真诚,所以将他想象成为一个胆小怕事的人,可是却没有忘记一点,那就是他喜欢自己!羡慕安安穆侨打打闹闹的感情,更羡慕络一卓然之间细水长流,为人处世坚决,出于嫉妒都将她们在想象的故事里编辑了一个不甚美好的结局。
于晶的手指发凉,贴上江挽脸的时候,江挽不由得眉头一皱,很快就又消失,反抓住贴在自己脸上的手,很有耐心的,“于晶,已经过去成为事实的事情你没有办法改变,不要让过去的事情困住自己,你好不容易走出来我不希望看着你继续沉沦下去!”
“你一直都在暗中监视着我吧。”
江挽的沉默给了于晶最好的答案,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如此之多的恰好,这种说词只是用来掩盖人为现象的说辞而已,于晶很明白,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江挽,我不是在秋后算账,而是之前我们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如果没有我同意的话你不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那么你现在的举动是什么?”
“不要跟我说你是情难自控,这种说法对于任何人来说是存在的,可是对于你江挽来说那可能是不存在的,你很知道该怎么调解自己的情绪,不可能会让自己出现失控的情绪。”
之所以那样子笃定那是因为在于晶的记忆中,江挽从来都是进退得宜,就没有看见过对方失控的样子。
而事实上呢,江挽失控过,或者说他伪装的很好,最起码让人在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迹象。
“于晶。”多说过去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意义,只能让事情愈来愈糟,那不能够改变些什么,“很抱歉,我违背了之前自己亲口说的话,不管我说什么都是我有错在先,我道歉。”
“你找我有什么事,不会就是纯粹看见我跟赵于恩起冲突特意出来阻止的,这种说法别说我不相信,就是说给你自己听也不信!”
江挽这才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站起来拥抱住于晶,抓住对方的手,把一张小纸条塞到于晶的手里,“抱歉,你赶紧回去提醒卓然让他做好应对之策,我被人监视了,所以不敢贸然去找你们,‘美丽之旅’那群人要的东西就在你的手上,你拿回去给卓然,他自然会有办法!”
于晶本来还很抗拒江挽的接触,一听到江挽这样子说立马就安静下来,“快,给我吵架,打我一巴掌,不然那些人会起疑心的!”
二话不说,于晶推开江挽的怀抱,反手就给了一巴掌,“你以为你谁啊!要滚就给我麻利一点的滚!”说着气冲冲的就走人。
留下身后的江挽摸着自己被打疼的脸颊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于晶这下手够狠的!虽然说是自己的授意可这下手还真的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呦!程芷恩你来了!这风声传的还真的是够快的!”江挽嬉皮笑脸说着。
程芷恩一身白衣,立在那里还真的是有几分突兀,对于江挽的话不予置否,“那自然手脚必须快,毕竟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
“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道不同,不相为谋,各自拆伙不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呵!”程芷恩不屑一笑,“你心里边打的什么鬼主意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