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我看到了桓离。”
程野柠心里一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嗯？”
陆行风烦躁地挠挠头：“烦死了，他跟那个菜鸡在一块儿，可能刚刚来是想问你的名字。”
“哦……”
他加快脚步：“我们快走，别被他们追上了。”
力量测试是通过左右单手爆发力和核心力量、腿部力量的评分算出综合分数。
程野柠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逾越女性与男性、Beta与Alpha之间天生的素质上限。陆行风出来后就非要看她的成绩，一脸得意：“看我的，146分，排名三百五。”
程野柠：“呵呵。”
【力量测试】130/150（排名15064/…）
陆行风说：“其实，你这个分数已经算不错的了。”
程野柠：“哼。”
两人朝机甲格斗测试区走去，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们。
“陆行风！”
“老六！”
老六陆行风：？？？
回头一看，桓离和孟锦秋正面面相觑。
桓离：“你叫他什么？”
孟锦秋：“你认错了吧？他用的机甲是银色的，不是你那兄弟。”
“有什么事？”陆行风面对外人，摆出一幅冷漠的表情。
桓离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女生，照那同学所说，既然不是陆行风驾驶的纯白机甲，那想必就是她。
会是她吗？那个使用沉重长刀的、将古刀术使得具有艺术美感的人，是一个女性Beta？
他突然想起什么，好像自己在哪里见过她的脸，不知不觉就深深刻入了记忆。
桓离走到程野柠面前，定定地看着她。
观众们疯了似的刷屏。
【要打起来了吗】
【发生了什么】
【我靠帝国A班班长对阵联邦A班班长】
【我看到了什么？这个B是班长？认真的吗】
“你……”
由于身高的缘故，程野柠不得不微微仰头看他。桓离清冷澄澈的蓝色眼眸中，泛着不明的情绪。
“你叫什么名字？”
陆行风：？？！不好！
他一把拉过程野柠，将她藏在身后：“你有事？”
桓离微微皱眉：“我只是想认识她。”
程野柠拍了拍陆行风的肩，走出来，伸出手：“好啊，那就认识一下，我叫程野柠。”
桓离愣了一瞬，握住她的手：“桓离。”
“没事了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她的语气有些轻佻，十分不在意高贵如桓家公子还要蹲着点来结识自己。
桓离本想叫住她加个联系方式，但想到身边还有一堆摄像头，只得作罢。
孟锦秋不服气地看着他们俩越走越远，哼了一声：“跟那个人混在一块儿，肯定不怎么样。”
桓离瞟他一眼：“是吗，之后有的是你找他‘复仇’的机会。”
之后的测试，程陆两人没再碰到故意搭话的帝国学生，一路顺利地完成测试。他们把耐力放到最后一项，有肺活量、负重跑、持续抓握，程野柠自认为已经用尽了全力，最后喉咙都在充血，呼吸之间全是血味儿，“扑通”一声砸在了地上。
她生无可恋的样子被陆行风狠狠嘲笑一番。
“诶，你成绩怎么样？给我看看。”
【耐力测试】145/150（排名3699/…）
【力量测试】130/150（排名25637/…）
【格斗技巧测试】149/150（排名5/…）
【机甲操控能力测试】150/150（排名1/…）
【机甲战斗能力测试】149/150（排名2/…）
【应急情况处理能力测试】150/150（排名1/…）
总排名：9/…
陆行风总排名是24，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不如她，啧啧称奇：“你这也算是后天努力的天花板了。”
程野柠眯着眼：“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变态还多的是。”
随着整个场地内回响的播报声，比赛结束。虽然没有人未完成测试，但因为项目没有合理安排而影响成绩的大有人在。
淘汰的学生们哀天怨人地前往飞船港口，而晋级的学生在场地中央出现的大屏幕前聚集着，那上面正好公布了排名前一千的学生姓名、性别和所属军校。
前十甚至前三百，不管男女只有Alpha，而程野柠一个女Beta突兀地出现在第九名，引起了所有人的瞩目。
“那是……联邦的诶。”
“我不信，一定是误判。”
“大军校的就是厉害。”
一个染橙发的女生听得这些，转头看着他们，扬了扬下巴：“说什么屁话呢？自己不如人就觉得有问题？人家堂堂正正拿的排名，不服就自己也拿一个前十啊。”
几个男生不说话了，待她嚣张地推开他们走后，都撇撇嘴：“她谁啊？关她什么事？”
“哦！我知道了！”一人指着大屏幕中前百里唯一一个不是帝国或联邦的学生：“她是奈星！”
奈星在人群中找到程野柠，径直向她走去，待对方朝自己看过来时，扬起笑容伸出手：“你好，我叫奈星。”
程野柠对于漂亮女孩子没有抵抗力，也伸出手：“你好，程野柠。”
奈星比她高小半个头，微微附身靠近她，笑道：“你很厉害。”
程野柠感觉两人身周的气息变幻，被一股信息素的味道包围了。与奈星张扬热烈的外表不同，她的信息素是一种暖香的奶味混合着草莓味，简直甜得腻人。
程野柠尬笑：“谢谢，你也是。那个，你知道我是Beta的吧。”
奈星停止释放信息素，站直身体，盯着她，笑得像只起贼心的小狐狸：“当然，只是为了让你记住我的味道。”
陆行风听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心想，学到了，原来妹要这样撩。
直播画面中的观众自然又炸了，一半是争论程野柠的实力，一半是磕起来了。
【拜托，怎么先是桓离又是她……】
【是我我也想认识程野柠】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我不信B能强成这样】
【呵呵，说不定仪器坏了】
程钰独自发愁：……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撩我闺女？
今日单兵对战系的比赛就算是结束了，各军校飞船来接学生前往M570星系主星。
程野柠被叫到飞船内主控室，燕成江拉着一张脸坐在主位，见到她来，稍微缓和了表情道：“程同学，请坐。”
程野柠道谢后规规矩矩地坐下。
“恭喜你取得了第九名的好成绩，作为一名Beta来讲，这很不容易。”
“哪里哪里，过奖了。”
“我不是在跟你客套，知道星联对你们的比赛过程全程直播了吧？许多观众认为有黑幕。”
程野柠毕竟还年轻，差点儿没控制好自己狰狞的表情：“可是这是我的实力。”
燕成江微笑：“我当然知道，叫你来，也只是让你放平心态，如果星网上有诋毁的声音，不要被无关人员影响自己。”
程野柠点点头：“好的。”
“比赛过程中，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不对劲……？”
“身体或者精神方面。”
程野柠摇摇头：“没有。上将，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是我忘了什么吗？”
燕成江看着她，沉默半晌，还是决定告诉她：“在进入时空隧道后的十分钟，你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并且被某种手段消除了记忆，我们无法检验出记忆删除的内容，和身体变化。”
程野柠愣住，一时不知作何回复。
“我没有当时告诉你，是希望你不要有压力，正常比赛就可以。今后出现任何问题都及时报告，我们会为你解决。”
……
“程同学？”燕成江看她像是呆在原地，半天没回复。
程野柠回过神来，点头：“好的……”
“那么，你可以回去了。”
程野柠愣愣地点点头，同手同脚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耳边传来幽幽声音：“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告诉人家，你有问题我们会盯着你。”
“潼恩，你要是闲着可以去多接点任务。”
“切。”潼恩抱着胳膊，靠在门边：“燕上将，不如让我去监视她？”
燕成江瞥了她一眼：“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看程野柠实力强劲，想找机会说服她，让她跟你去组织里。她身上还有问题，暂时不能给你。”
被戳穿了心思，潼恩轻哼一声，红着脸大步离开主控室。
燕成江深呼吸几次，又将那个红色珠子召出来把玩，渐渐平稳了心跳和呼吸。
“程野柠……”
光脑上还亮着齐文山的信息，让他小心行事不要冲动。是为了程野柠吗？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且她总给自己一种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学生休息室中，陆行风伸着胳膊仰躺在沙发上，看到程野柠进门，收回一条胳膊：“来，坐。”
“哟，你怎么没看星网啊。”
“看不了，光脑不给发，这手环只有消息功能。”
程野柠略点了一下头，一屁股跌进沙发里。
“唉，指挥官找你什么事啊？连咱班拿了第二名的都没找去，找你干嘛？”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晚上再说吧。”
陆行风瞄了眼手环，突然跳起来：“我去，你猜文昭拿了第几名？！”
程野柠：“不会是第一吧？”
“倒也没那么厉害，他是第三。”
她眯缝着眼：“那也很强了。哦对，我也问问阿玖怎么样。”